而正騎在李玉脖子上一番亂打的諸紅纓,也看到了眾女子都上得樓來,一下那個羞啊,直想找個地縫兒鉆了進去,再也不出來。
而李玉看到了大家,好似沒有諸紅纓那樣的羞澀,而是毫無廉恥的還跟大家擺了一個標準的打招呼姿勢,口中說道:“嗨!大家好,歡迎你們光臨棋御軒。”
眾人皆倒!
這時,那個叫晴兒的姑娘,上前照著旁邊薛沛柔漂亮的臉蛋,使勁兒的捏了一把,只聽到“哎呀!”一聲尖叫,那薛沛柔也毫不示弱,直接對著晴兒就是一頓猛烈的還擊,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這下該李玉和諸紅纓愣了,這什么情況,我們打吧是因為那個啥是吧,原委就不說了,可你們為啥一上來話也不說,就是一頓開戰,我的老天爺啊,這直女殿的學女們莫非都是神經病?
李玉看著兩人的戰爭都升級到了拳打腳踢,眼看打的你死我活,不死不休,趕緊一把放下還騎在自己脖子上的諸紅纓,前來欄架,好一番費勁,李玉才算把兩人拉開。
口中還說,“兩位姐姐,你們這是咋了,有什么深仇大恨,這般的一陣狂打,就是要打好不好,你們還是到外面打去,為何偏偏到這棋御軒來折騰啊。”
此時那諸紅纓也是一個頭大,對于處理女人的打架,她還真不如李玉,毫無一點作戰經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的不斷升級,卻沒有一點辦法。
終于在李玉和隨之而來幾個學女的幫助之下,拉開了氣喘吁吁的兩人。
不斷喘著氣的晴兒向薛沛柔問道:“你說,你為何對本小姐拳打腳踢,下此毒手?”
眾人覺得也是啊,你為何要這樣打人家晴兒,好似這兩人平時關系還不錯呢,于是都紛紛轉過頭,看著那薛沛柔,等待她的回答,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誰知那薛沛柔擺出一副更為憋屈冤枉之色,憤然而道,“趙晴兒,你好不講理,明明是你先動的手,在場的姐妹都可為我作證,是你先捏我的臉來著。”說完還用手揉了揉到現在,還有些火辣辣之痛的臉,眼里委屈的淚光開始閃爍,就要落下淚來。
“是啊,你為什么要捏人家的臉,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李玉反過來看著晴兒問道。
雖然當時好多人都被李玉和諸掌棋的一幕吸引了眼球,對于到底是誰先動的手也不似很清楚,但看到薛沛柔的萬般委屈和趙晴兒的愧色不安,答案就是不說,眾人心中已然很是明了。
于是大家都看著晴兒,等待她的回答。
“我,我,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因為從小老做惡夢,漸漸都成了魔癥了,母親找了好多的道術之人,都沒有幫我解除痛苦,晚上偶爾還會出現,萬般無奈之下,母親就告訴我,當我在做夢時,要證明是不是夢,那么就使勁兒的捏別人一把,當她吃痛時,喊叫了出來,那就說明不是夢。”這晴兒說話時,低著頭,當說出自己的不良之處時,心里還是很自卑的。
此話剛剛說完,眾人就更加疑惑不解。
于是那薛沛柔問道:“要是你做夢這般行為也無甚大礙,就當是你無意為之,可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夢?不會是妖孽附身了吧,你若是要證明自己是否做夢,最好的辦法是捏你自己,為何拿旁人來蹂躪,這是何道理?”
這晴兒嘟囔了半天大家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當晴兒進得這棋御軒閣樓,眼前諸紅纓和李玉大跌失鏡的一幕讓她以為又是自己的魔癥誘發,像是自己在做夢一般,絕對不相信眼前是真實的情景,但看看到姐妹們也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一時間覺得這夢境竟然是如此的真切,害怕是魔癥作怪,突然想起了母親對之所言,于是上前就狠狠的捏了那薛沛柔一下,如此遭受這等欺辱,那薛沛柔豈能善罷甘休,盛怒之下,拳腳相擊,而那晴兒也不是吃虧的主,于是一番激烈的打斗就在這等萬般巧合的情形下發生了。
這下眾人才恍然大悟,在大家嬉笑的同時,都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平日里看上去端莊賢淑,舉止優雅的諸掌教,怎會變得這般彪悍,竟然騎在殿下的脖子上開打,就算是自己即將成為太子妃,可這次的舉動可也不是一般的瘋狂。
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最為羞澀難堪的不是那晴兒,而是這棋御軒的掌教諸紅纓,于是心里開始更加的憤恨李玉,要不是他那樣的說自己,豈會讓她在眾人面前出這般洋相,一時也是尷尬不已。
眾人在路上已經聽那棋苑告之,說這男子就是當朝的太子殿下,當下眾人那個高興啊,興奮的簡直就要樂瘋了一般,不說能不能成為太子的一側嬪妃這個可能,但只要能跟李玉這個太子爺搭上一點邊,隨便獲得點獎賞什么的,或是幫家里的官吏父親說上半句好話,那也會有天大的好處。
想到此,眾人也是各懷心思,趕緊平息了一下紛亂的情緒,上前刷刷的跪倒在地,齊聲而道:“棋御軒眾學女,叩見殿下,祝殿下金福安康。”這時,就連棋苑和棋緣兩個丫頭也是趕忙停下手里的活計,撲到著地,連連叩拜。
“好了好了,你們要是都這般拘謹,下回我就不叫你們來了,省的連我也不安心。都不鬧了,趕緊吃飯吧,你們的諸掌教肚子都快餓扁了,來來都坐下,我們一起用飯,本公子可是說了,今日一定要把這頓飯吃的干干凈凈,這可是那晴雨軒的虞典樂送來犒勞你們棋御軒的。”
見到跪倒在的眾學女沒有起身的意思,這李玉開始臉色一沉,那好既然你們愿意與我以主臣的身份相待,那你們就跪安吧,你們不吃,我還要吃呢。
這時的諸紅纓也站起身來,招呼大家都過來吃飯,可眾學女還是沒有起來,心下有了一絲疑慮,就要問個詳細。
這時薛沛柔說話了。“殿下,薛沛柔今日前來,不敢與殿下同桌用飯,要是殿下還念在小女子帶路之行,還請殿下饒恕我等放肆之罪。”
“饒恕你放肆之罪,什么時候?剛才嗎?我都說了,就當是玩笑而已,本殿下不會在意的。趕快起來吃飯吧。”
這時晴兒說話了。“殿下,不是說的那剛才,而是說的你剛入直女殿時,我等對你的妄議。”
“妄議,什么妄議?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有什么就直接講來,不要吞吞吐吐的,你看你說個話,那叫人心急。”李玉開始催促晴兒直接講來。
這時晴兒,在眾人眼神的鼓勵下,鼓起莫大的勇氣,開始說道:“就是你剛進到直女殿八角亭,見到我們弈棋,然后中間還說了有關你......那個......什么床笫之歡,洞房花燭夜時會不會......”晴兒說這番話的時候,說的那叫個費勁啊,也許只有這李玉能聽得懂,而諸紅纓像聽完了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云。
晴兒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玉便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弄的諸紅纓一陣莫名其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還是不明白其意。
只見那李玉臉色故意一沉,黑著個臉惡狠狠的說道:“哼,要不是你們提醒,本殿下倒是險些忘記了這事,既然如此,我定要追究你們妄議本朝太子之罪,先來個抄家流放,讓你們再如此妄議與我。”
李玉此話一出,眾人大驚失色,好似惹下了滔天大禍,向著李玉連連磕頭,苦苦哀求。“饒命啊,殿下,我等以后可再也不敢了,請殿下看在我等跟隨諸掌教學習棋藝之術的份上,饒了我們吧。”一時間,有些膽小女子的話音都有了哭腔。
別人不知,但諸紅纓可是能看出來的,雖然還不知道具體事情的原委,可那李玉分明是詐唬于她們,于是言道:“別聽殿下的胡言,他是嚇唬你們的,趕緊起身用飯吧。”
這時,李玉咳嗽了一聲,轉瞬而道:“不過看在今日你們引領我到這棋御軒見到了你們諸掌棋的份上,就暫且饒恕于你們,都起來吧!”
眾人這時,心里那個氣啊,感情這太子爺剛才之言是拿自己開涮呢,不過還好,有驚無險,這妄議太子爺不能行那床笫之歡的事情,總算過去了,心中也是一陣慶幸。紛紛都開始站起了身來。
“但......”當眾人已經半站起的身子,準備用飯,可又聽到太子李玉還有下文,話雖然沒有說出口,可這個字卻是轉折的意思,一下嚇得趕緊又重新跪倒在地,心里暗自思慮,這太子爺可真能折騰人,這又“但”上了,很多人已經開始后悔到這棋御軒來了。
“但,沒什么了,起來吃飯吧。”李玉臉上開始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眾人那個氣,可也沒有辦法,誰讓剛才妄議這太子爺不能行那房事,這要是抬到桌面上來的話,那抄家殺頭,在這個時代還真一點都不為過。不過眾人也自認倒霉,沒有這么倒霉的事了,自己也就隨便一說,都能真的遇上自己口中妄議的正主。
好歹,看在諸掌教的份上,要不這事還真不算完。不管怎么說這事終于過去了,那晴兒和薛沛柔等人,也就一陣心安,開始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飯桌的一邊,開始用飯。
正當大家準備開飯的時候,又聽得一聲略帶稚嫩的聲音自閣樓下傳了上來。
“掌教姐姐,聽說你大肆宴席,請人吃飯,怎地不叫一聲珠兒,你可是有點不夠意思啊!”
說完,一個粉面玉琢小丫頭打扮的女孩,騰騰的從那閣樓之下就跑將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