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皺了皺眉,伸手拿起一個杯子,看也沒看就拋了出去。杯子就好像是出膛的炮彈,正巧砸在二鬼的手腕上。
啪的一聲,那杯子瞬間粉碎,里面的半杯白酒也在這個時候全部潑灑到他的手腕上。被碎片割開的手腕還沒有感覺到疼,就被白酒覆蓋。頓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遞到二鬼的腦袋里,手中的半個酒瓶再也拿不動,直接掉落下來。
張毅心中暗贊一聲,這個叫林浩的經理肯定是個高手,酒杯里面的半杯酒在飛行過程中沒有灑出一滴,而且準確的命中二鬼的手腕,甚至在破碎之后,白酒瞬間散開,全都潑在二鬼身上,同樣沒有濺出分毫。
這樣的準確度和手法力度,如果還不能被稱為高手的話,那么什么樣才算是高手。看來自己沒有在沖動之下出手是極其正確的,否則倒霉的就不是二鬼,而是自己了。
“媽的!給我砸,敢他媽動我!”二鬼頓時怒了,額頭青筋暴突出來,一邊強忍著疼痛,一邊怒喝道。
周圍的客人連忙向四周散去,誰也不希望被牽連到這場戰斗當中。
“把那六個人全都給我帶到保安室!”林浩見狀,俊秀的臉蛋上殺機凜現。
頓時,六個彪形大漢沖了過去,一場毫無懸念的短暫戰斗就這樣落幕了。二鬼帶來的幾個人雖然都夠狠,可是在這些大漢面前就好像是小雞仔一樣,連兩招都過不了就被一拳捶在肚子上,直接失去了戰斗力。
“諸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凡是受到影響的客人今天晚上的消費全免,鴻門樓絕對會保障任何一位客人的安全,堅決不會出現客人在這里受傷害的事情。”林浩笑著安撫道,而他的手下也好像拖死狗一樣,把二鬼和他的五名手下帶走了。
“兩位,實在抱歉,事情的始末我已經了解了,兩位的賬鴻門樓愿意承擔。”林浩走到張毅和穆凌雪身前,一臉歉然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也沒什么事,謝謝你們及時出手。怪不得我叔叔說來鴻門樓吃飯是最安全的,今天一見真是名不虛傳。”穆凌雪笑著說道,幾萬塊錢對于她來講并不算什么。
“實在抱歉,是我們疏忽了。”林浩輕輕躬身,語氣誠懇。
打開門做生意,做的就是一個名譽,但是今天鴻門樓的名譽被人隨意踐踏,還真是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雖然來這里吃飯的也經常會有一些紈绔子弟,混混流氓,但是從來沒有人在飯店里面鬧事,來這里是吃飯的,誰會吃飽了撐的鬧事呢。
“喂,你們的經理呢?把經理給我叫來。”鞠玉致見到自己的人被帶走了,很是不忿的說道。
“我就是這里的保安經理,你有什么事情么?”林浩的語氣不善,他自然知道這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這個小子。但是鞠玉致并沒有動手,他也不能亂抓人。
“你就是經理?那你知道我是誰么?”鞠玉致雙手環抱在胸前,狂傲的說道:“我叫鞠玉致,我四舅是食品衛生監察局的局長。識相的把我的人放了,要不然你就等著停業整頓吧!”
食品衛生監察局,這是一個很有實權的部門。任何可以食用的東西,都要經過監察局的檢驗才能夠成功上市銷售。尤其是餐飲行業,得不到監察局的認證,是沒有辦法開業的。
鞠玉致敢在飯店肆無忌憚的鬧事,就是因為他有后臺。飯店的老板有幾個希望自己得罪食品衛生監察局這樣的單位,那不是等于將自己的財路都給斷了么。
通過這個關系,鞠玉致幾乎出入過許多大酒店,那些人都將他像是爺爺一樣供著,吃喝一切免單。所以在他認為,只要搬出這層關系,立刻就能讓眼前這個對自己如此不客氣的經理變成孫子。
不過林浩聽完之后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你直接說你四舅就好了,沒有必要說出你的名字。鴻門樓的規矩,鬧事的人我們自然不可能放過。你想要人的話,明天去警察局要吧。”
他說的是明天,一般人絕對不會注意到這句話有什么不對。但是張毅卻聽了出來,明天交給警察局,但是今天那些人首先要受到鴻門樓保安部的懲罰。這能不能叫濫用私刑?不過他卻覺得很爽,因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什么?你不怕停業整頓?”鞠玉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話他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可是眼前這個小小的保安經理居然絲毫不給面子:“哼哼,你最好問一問你們的老板,否則到時候你也會倒霉。”
“不用問了,鴻門樓不會停業。”林浩擺了擺手,轉身便走,完全沒有將鞠玉致放在眼里。
“好!好!你等著!”鞠玉致被氣的直哆嗦,指著林浩的背影怒道。
林浩并沒有理睬他,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屑理睬這樣一個蛀蟲。別人拼爹,他居然連四舅都拼。
“林經理,不知道鴻門樓的這個規矩適用范圍是多少?”就在這個時候,張毅忽然開口問道。
林浩停了停,并沒有轉身,但是嘴角卻是揚起一絲笑意,答道:“門前三包,五十米。”
“好的,謝謝了。”張毅點了點頭。
“應該是我謝謝你。”林浩回頭笑了笑,隨后便快步離開了,保安辦公室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穆凌雪一臉疑惑的看著張毅,對于他和林浩的對話實在有些迷惑,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張毅笑了笑,用一種很邪魅的眼神看了看同樣一臉疑惑的鞠玉致,緩緩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
聞言,穆凌雪先是遲疑了一陣,隨后也笑了起來,趴在張毅的耳朵旁邊輕聲說道:“你不怕得罪這個小子么?他的家世看起來挺強硬的。”
“那你認為我什么都不做,他就不會為難我了么?”張毅反問道。
穆凌雪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鞠玉致的目的一看就知道,他是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在了張毅的身上,所以現在不管怎樣解釋的話,都等于是廢話。與其如此,不如趁著機會把這小子狠狠揍上一頓,既然沒辦法改變,那就干脆直接把人給得罪死算了。
不過鞠玉致好像并沒有明白張毅的意思,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放了句以后走著瞧便轉身離開了。
而張毅和穆凌雪也是相視一笑,跟在鞠玉致身后一同走出了鴻門樓。
由于這里的地段十分特殊,所以鴻門樓沒有自己的停車場地,鞠玉致的車停在路旁邊。他也不用擔心什么違章停車,二百塊錢的罰款,像他這樣的富家少爺也不會在乎。
然而就在鞠玉致打開車門的一剎那,忽然間覺得自己被什么人大力拽了一把,整個人便向后一仰。還好后面那人并沒有撒手,否則這一下他肯定要躺在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鞠玉致抬頭一看,正看到張毅笑瞇瞇的望著他。眼神當中沒有絲毫的憤怒,完全是充滿了善意。不過他的精神卻為止一緊,因為他相信,張毅不是來和他打招呼的,更不是過來跟他解釋矛盾的。
“干什么?呵呵,剛剛你人多勢眾,我想抽你也沒有機會。現在你身邊沒人了,我想要將這個想法落實。”張毅依然是笑呵呵的說道,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似的。
“什么?你……你敢打我?”鞠玉致一陣遲疑。他不相信張毅敢動手,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別人,從來都沒有被人打過。更何況還是一個普通人,敢打他那不就相當于自己找死么。
不過事實并不是他想的那樣,這一次張毅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當做代言,狠狠的一拳砸在鞠玉致的臉上。
“嗷……”從來都沒有挨過抽的富家子弟鞠玉致,今天將他的第一次獻給了張毅。只不過這第一次實在是讓他刻骨銘心。一種臉皮就要被撕開的感覺涌現出來,讓他險些暈厥過去。
張毅是什么人?從小打架打起來的,而且絕大多數都是一個打幾個,在自己趴下之前必須要讓對方付出更慘的代價。沒有讓對方趴下兩個,他就好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每一次倒地,都能夠再爬起來。
這樣一來,他出手時絕不留情的習慣也就自然而然的養成了,一下子打在鞠玉致的臉上,又豈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哥能夠承受得了的?
“真不禁揍……”張毅撇了撇嘴,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
他很想再來幾拳,但是也實在是擔心會將這個聳泡一樣的小子給揍死。而且他出手雖然夠狠,但也是極有分寸的。能把人打疼,但是絕對不會把人打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窮人家的孩子,就連打架都要精打細算,否則很有可能會給家里的經濟造成困擾。
不過他也不可能這樣輕易的就放過鞠玉致,伸出手去,在其身上的幾處要穴狠狠的戳了幾下,隨后才將軟趴趴的鞠玉致丟在車里。
“小子,這兩天如果有什么不適的話,千萬要記得來找我,很多東西,并不是任何一個醫生都能治。”張毅若有所指的說道,隨后便帶著穆凌雪轉身離去。
鞠玉致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小腹卻是有一股陰寒的氣息不住盤旋,就好像一口氣吃了整桶冰淇淋似的。他想罵人,可是由于疼痛的關系,除了‘哎呦’和大喘氣,說不出一個字來。
穆凌雪與張毅走在一起,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這兩天會發生什么事情?”
張毅很是調皮的將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噓,這是秘密,少兒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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