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雷排空,眾修行人和妖物都感元神之中一震,紛紛抬頭望去。只見虛空之中一人渾身為紫雷閃爍,帶來一股奇異的雷電之氣橫掃。來人目光微動,環顧四周,眼見天空高處破了個大洞,虛空物境破碎不堪,動輒就會被卷入虛無之中;而率意山周圍到處都是廝殺爭斗,寶光閃爍,法力沖撞,連帶無數的嘶吼喊殺之聲,頓時露出驚異之色,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十分不可思議!正詫異之間,云臺之上傳來驚百里一聲大喝:“九陵,速至云臺!”隨著喝聲,云臺法陣之中飛出一道雷電攔腰一束,就要將來人卷向云臺。不料,就在這道雷電觸及其身的剎那,來人應之而變,化身為一道紫色雷電,掙脫驚百里的法術,自行投入了云臺之上,落下身形。這御雷排空而來之人正是躋九陵,他已經在雷澤之中煉化了異雷完畢,記起天意花將要出世,急忙趕了過來。躋九陵剛一落下云臺,便見代輔天和其他道門各宗宗主都聚集在此,當即先匆匆向眾人行禮。眾宗主憂心眼前局面,也無暇與他寒暄,只是稍一點頭示意。躋九陵走到了驚百里身前向他行禮。驚百里面露喜色,剛才躋九陵掙脫他的雷鞭,他便知兒子已經突破萬物劫,成就知命的修為。等躋九陵走到自己面前,又感應他一身法力吞吐果然已蘊含命轉之妙。完全是等于換了一個人一般,而且比自己當初成就知命境的時候要渾厚得太多,更是歡喜無限。當即道:“九陵,你安然無恙,太好了!對了,你師妹風琳現在怎么樣了?”躋九陵道:“我出雷澤之時,她還在異雷之中,情況不是很清楚,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驚百里露出一抹憂慮之色。道:“但愿她一切順利才好……”躋九陵又問道:“父親,現在的情況怎么樣?難道已經鎮壓不住了嗎?我剛才匆匆掃了一眼。看見底下有妖物和修行人廝殺起來了,似乎大夏龍圖前輩也來了?”驚百里臉色一沉,道:“情況不妙啊,對方竟來了三個脫天境的邪修出手。如果不是大夏龍圖,只怕我們早就已經頂不住了。這一次天意花降世乃是三花具現,天欲花已經現世結束,各得其主了。現在是剛剛三朵天怒花開始擇主,那些妖物忽然就暴起殺人了,看樣子是想將亂子攪大,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何在?這三個脫天境邪修……”驚百里隨后簡單向躋九陵說了一遍之前發生的事。躋九陵聽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居然來了三個脫天境邪修。而且其中有一個居然還極有可能是出身風宗、傳聞已經坐化了的慕容冷蕓前輩。他當然知道脫天境的可怕,超脫天地之外的境界,是在天地之內根本無法想象的。雖然論及斗法仍舊是以神通法力抗衡。但是脫天的玄妙,又怎么是天地境界之內的修士能夠比擬的呢!躋九陵一邊聽,一邊更是注意現在三命脫天境邪修的動向。那三名脫天境邪修剛才分別和大夏龍圖相斗,因為大夏龍圖應對之策不同,無人阻擋的忘我老人見三朵天怒花向三個方向飛走,只好放棄三花并收之念。選定向東飛去的那朵直追而去。而風母一見天怒花飛,當即便要舍下大夏龍圖的化身。要去追趕天怒花,才一動卻發現自己不知為何反而被陰風反鎖,讓她很是吃了一驚。風母驚疑之下,立即從陰風脫出,回視大夏龍圖,首度開口說話,卻是叫了一句:“清風鎖!”這一句話叫出之后,風母秀麗的臉上又露出迷茫之色,不知為什么竟忘記了去追天怒花,呆呆佇立虛空之中。大夏龍圖的化身就這么站在一邊,并不趁機出手!至于最后一個靈鬼王,靈鰲虛影被擊碎,三頭六臂之身碎裂的剎那,六只白爪各自向虛空之中飛去。其中兩只飛入高天的空洞之中,隨即被吞沒不見。另外兩只則是向下落在了率意山不知何處,似乎鉆入了地層之中,還有剩下的兩只卻是在他三頭六臂之身恢復的剎那攝回了自身,隨著他一起倒飛出去。靈鰲神魂被擊碎的沖擊不小,縱是脫天境的靈鬼王也是直接倒飛出數里之外才攝住身形,隨后他便效仿風母,直接鉆入虛空之中不見,也是化明為暗,伺機出手!大夏龍圖以一敵三,居然能有這樣的結果,其修為實在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只是剛才他化身之一與靈鰲神魂沖撞之下,面具碎裂極有可能是受了傷,不知情況如何。現在可還是有動向不明開陽等妖物虎視在側,若是他們趁機出手,大夏龍圖受傷難敵,這可怎么辦才好?躋九陵正思忖間,忽聽淵無咎大喝一聲:“道門眾人聽令!妖物肆虐,云臺法陣變陣,日月行中央,萬里紅云、塵凝榭主陣;風雷居前后、水火為左右,隨無距、驚百里、行維心、紫炎散人主攻;山澤為守,君行庭、悅不疑主防。天地二宗,岸無涯、任道直巡守四方,我持天鏡,在前相引,斬妖救人!”眾宗主轟然應諾之下,淵無咎騰空而起,天鏡隨身陡然化作一鏡,向下照射,率意山方圓十里之景頓入鏡中。同時雷鳴起、風卷動,水火之力齊升,遍布云臺法陣四方。萬里紅云和塵凝榭則入居云臺法陣中央,推動神通,日月推移之下,云臺法陣開始圍繞率意山移動起來!天鏡為引,洞見妖物蹤跡,只見云臺法陣所至之處,雷降風起,水生火動,四象法術變化橫生,正在與修行人相斗的妖物頓時受到云臺法陣的攻擊。這些妖物雖都是大妖修為。但又哪里是整個道門高手組成法陣的對手。只見神通較弱者,或遭雷擊,或受風摧。或受火焚,或受水浸,間雜岸無涯和任道直出手,紛紛被當場格殺。當中或有擅于潛逃者,卻在天鏡追蹤之下,無所遁形,被法陣以隔空之力抓出殺死。又有自恃神通強悍、奮起反抗者。發出怪吼,騰空沖陣。吐出玄丹,意圖與道門眾人同歸于盡,卻因法陣有山澤二宗守護,堅不可摧。隨即便被法陣直接沖撞碾壓而死,玄丹亦碎裂化滅。因此,只要是云臺法陣所行之處,必有妖物被斬殺。身在率意山北麓的妖物首領獅駝和鸞鳥見狀,當即發出陣陣怒吼和叫聲,響徹整個率意山。剩下還活著的妖物聽見呼喚,皆棄了正在相斗的修行人,紛紛向他們聚攏而來。云臺法陣上空的淵無咎見狀,道:“妖物準備聚集一處自保。趁他們陣腳不穩,先下手為強!”號令既下,天鏡隨之一轉。向率意山北麓照射而去。日月雙行,處于率意山南麓的云臺法陣立即向北麓騰空飛去。就在法陣北去之際,南麓之下一道嬌麗身影飛天而起,追上法陣,正是小魚,而她的頭頂之上。居然又握著一朵天欲花!再看沙七飛和伏波真人所處之處,那朵天欲花已經不見不說。就連伏波真人也已不見,只留下一動不動的沙七飛一人站在那里,身邊插著他的霹靂劍。忽然,遠處一陣散逸的法力裹挾煙塵向沙七飛所在之處沖擊而來。沙七飛仿佛無感,仍舊一動不動,任由法力沖擊形神,煙塵漫卷將他身形完全遮蔽,法力沖擊似有猛獸在其中撕咬咆哮。但奇異的是,煙塵退去之后,沙七飛卻是安然無恙,連一根頭發都沒動!小魚剛剛落下云臺,便來到塵凝榭面前炫耀道:“師父,兩朵天欲花,您可以幫我煉制天命造化丹了吧!”塵凝榭美目一轉,簡單答了兩個字:“可以!”萬里紅云在一旁道:“小丫頭,可真有你的!”小魚笑道:“這還得多謝師叔剛才相助一臂之力,否則小魚說不定連一朵花都得不到!”萬里紅云哈哈大笑,突然一道鏡光落下,鏡光之中現出淵無咎的身影,對小魚道:“好本事,竟讓你得到兩朵天欲花。但你也違反了我的忘情天令,該當如何?還是乖乖將兩朵花都交出來吧,我可以饒你一命!”小魚向后一退,躲在塵凝榭的身后,叫道:“師父!”塵凝榭道:“躲在我身后也沒有用,我可以幫你煉制天命造化丹,但是不會幫你保下這兩朵天欲花。我是道門中人,不能違反忘情天之令,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小魚一咬牙,無奈只得從塵凝榭身后走了出來,對著淵無咎道:“代輔天,我是絕對不會交出花的!”淵無咎目光一冷,喝道:“很好!塵宗主,這就怨不得淵無咎了!”說著,緩緩抬起了右手。萬里紅云一見,正要出手,卻聽小魚先喝道:“且慢!代輔天,你沒有理由殺我!”淵無咎指尖凝住一線光華,聞言道:“哦?你不遵我令,擅自奪花,難道還不算理由嗎?”小魚一咬牙,道:“您說我不遵您的忘情天令,小魚敢問一句,您的忘情天令是對誰所下?”淵無咎一皺眉:“自然是對道門弟子!”小魚冷笑一聲,亢聲道:“這就是了,您的忘情天令是對道門弟子,我早已不是太陰宗弟子了,您的忘情天令約束不了我!”萬里紅云一驚,道:“小丫頭,你可別亂開口。”淵無咎轉而向塵凝榭道:“塵宗主,的確如此嗎?”塵凝榭轉而看著小魚,卻道:“這倒是稀奇了,我可從來沒有將你逐出師門,你怎么就不是太陰宗弟子了,倒是說給我這個太陰宗宗主聽聽!”小魚咬住下唇,兩頰騰起兩朵紅云,道:“師父,小魚已經不是完璧之身。”此言一出,萬里紅云和淵無咎都是向后退了一步。道門之中真陽宗和太陰宗十分特別。真陽宗收徒只收男子,太陰宗收徒只收女弟子。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各自修煉的法訣特別。一則極陽,一則極陰,所以女子不能修煉御日訣而男子也不能修煉御月訣。但是修行到了知道境之后,真陽宗或者太陰宗的修士就會面臨一個關口。所謂孤陽不生,孤陰不長,兩宗修行弟子的修行要突破知命境,必尋一個陰陽和合之法。否則不要說突破境界,就連本身修行也有可能出極大的問題。陰陽和合之法有兩種。其中一種最為簡單的方式便是男女結合,共譜造化,當然這不僅要看男女修士的緣分,也取決于雙方本人的心意。因此這樣的結合。最好自然是情投意合,神念相接,雙方的修為境界也相差不大,才最有助于修為的提升和境界的突破。如果修行人因為心境緣故或者其他種種原因,并不想尋找一位結伴的道侶,那還有另外一種辦法。人乃天地所生,本身便是陰陽一體,太陰宗和真陽宗也有相應的法訣可以幫助不愿意尋找道侶或者找不到合適道侶之人突破境界。也許在人間之人眼中,會以為這太陰宗和真陽宗豈不是正好互補嗎?一陰一陽正是絕配。但實際上事實正好相反。兩宗修士結為道侶的并不多。一來修行人不貪男女之欲,所以其實兩種方法對于他們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而相比之下其實第二種方法從修行上來說反而比第一種方法更為穩妥。畢竟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雙方都是知道境的修行,法訣印證往往有矛盾之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配合的。二來兩宗作為道門大宗門,其法訣修行本身自然就是完整的,怎么可能出現如此之大的缺陷,需要讓底細仰仗借助外力彌補修行之不足。如果是那樣的話,兩宗否則也枉然位列道門十一宗了。反而是為了弟子修行考慮。兩宗各自對于結道侶之事上,比較其他的宗門,反而有許多不一樣的規矩!比如太陰宗就有一條規矩,那就是弟子在知道境之前,不得隨意離開玄闕峰,更不得擅自與其他的男子結為道侶,否則將受到門規的嚴懲。輕則幽靜懲閉,重則逐出師門。這一條戒律對掌門弟子尤為眼苛,將限度提到了知命境。所謂掌門弟子,便是諸弟子之中,被選為有望接任宗主的弟子,往往不止一人。太陰宗的弟子為什么在知道境之前不得擅自與其他的修行男子結為道侶。這當然也是為了弟子所考慮,知道之前,雖身心已合,但境界未穩,見識未足,修行仍舊容易出現各種問題。制定這樣的戒律,當然有防患于未然的意思。小魚如今已是知道境界,但是她卻是掌門弟子,按戒律必須要到知命境才能與人結為道侶。依照太陰宗的戒律,如果有掌門弟子發生這種事情,等同自絕師門,不必宗主下令,而自行脫出太陰宗宗門!小魚說出這句話的意思也再明白不過了,淵無咎身為道門代輔天,所下的命令是針對道門弟子,但是她既然違反了太陰宗弟子,按戒律早已不是太陰宗弟子,已脫出道門,那自然就不必遵守淵無咎所下的命令。這樣一來,她得到天欲花淵無咎也不能責怪她!當著淵無咎和萬里紅云,小魚說出這樣話,自然是害羞不已。淵無咎和萬里紅云也想不到她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神色之間都有些尷尬。萬里紅云還偷偷看了小魚一眼,最初的意外之后,回過神來他其實是不大相信小魚的話的,但是這種事情總不好詳細逼問吧。他見淵無咎的臉色似乎也并不相信,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何況小魚本身就是個狡黠多智的女孩子,但他也是分明懷疑卻問不出口。看見淵無咎為難的樣子,萬里紅云心里倒是暗自偷笑!這時,塵凝榭卻雙眉一豎,冷然喝道:“是誰?”小魚自然明白師父問的是那個和自己結為道侶的男子是誰,淵無咎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想問的話,塵凝榭卻問了出來。小魚低著頭躊躇著還沒回答,塵凝榭便已冷哼一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荒未央那個無恥小子吧!”小魚見師父猜到了。便用力點了點頭。塵凝榭一皺眉,恨恨道:“這該死的小賊,看我不……”她本想說要好好收拾荒未央一番。但忽然想到荒未央在玄都山一戰之中已經被黑甲一刀斬滅,不由地住了口,但神情仍是不平,沖小魚道:“你也真不長眼,找誰不好,偏要找這么個無恥混蛋,就會對你使壞!”小魚不敢辯駁。眼圈一紅,道:“師父。他已經死啦,就算我想再讓他對我使壞,也不可能啦!”塵凝榭一噎,本來還有一肚子的教訓也說不出口了。她心疼愛徒,轉而對淵無咎淡淡道:“代輔天,你也問清楚了吧,小魚既不是道門弟子了,你也懲罰不到她了。”淵無咎正要開口,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震動率意山的大吼以及一聲驚動九天的清亮叫聲,這是云臺法陣已經飛至了率意山北麓。獅駝和鸞鳥正聚集殘余的妖物,眼見云臺法陣追至,為護住其他妖物。當即各自都現原身,乃是一九頭獅駝和九羽紅鸞鳥!九頭獅駝現出九頭,身形也變大了數倍。蹲踞在地,九頭搖晃之中向著天空噴出一顆光輝四射的七彩珠子,這是他的內丹!而那九羽紅鸞鳥則是沖天飛起,在云臺法陣的上空,展開了它尾上的九支如火焰附著燃燒一般的紅羽。九支紅羽一閃只見,飛出九道火焰直撲云臺法陣而來!這九頭獅駝和九羽紅鸞應該也有相當知天境的修為了。而且神通法力十分渾厚,但只是這樣的實力在云臺法陣面前卻還是顯得太過弱小。只見面對那九頭獅駝噴出的七彩內丹以及覆壓而來的漫天九羽火焰。云臺法陣之上飛出一道狂風直接將九羽火焰掀卷了回去,同時一道雷電劈出,直接擊中了七彩內丹!頓時那九羽鸞鳥尖叫一聲,回卷的火焰可不只是它發出的火焰,其中還攜帶這紫炎散人的三相真火。兇猛無比的烈焰攜帶滾滾熱浪而來,讓它驚地趕緊沖天飛離躲避。而下方的九頭獅駝的七彩內丹更是差點沒被直接擊碎了。七彩內丹之上頓生無數細如毛發的裂紋,被震回了九頭獅駝的體內,九頭獅駝哀嚎一聲,幻化的身形頓時縮回原形,向遠處逃竄而去。這兩大妖物遇見云臺法陣,只是一個照面,便被擊退,完全不堪一擊。隨即云臺之上主攻的紫炎散人四人繼續追擊,同時也向其他聚集在此地的妖物出手。只見法陣過處,風雷橫行,驅趕妖物匯聚一出,隨后漫天水火成箭如雨點一般成片落下,破開妖物種種護身法力,頓時哀嚎慘呼不絕于耳而來!法陣之中的淵無咎對這一切仿佛未聞,他淡然地對塵凝榭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這第一朵天欲花我可以不追究,因為是天欲花自行選擇她作為宿主。但是……”說到此,淵無咎轉而將目光對上了小魚,繼續道:“可是你還得到了第二朵天欲花!我說過了,此次道門禁止爭奪天意花,就憑這第二朵花,我依然可以殺你!”淵無咎顯然是執意要小魚交出天欲花,雖然小魚以不惜叛出師門,但是他卻知這話當不得真。小魚是不是太陰宗的弟子,不過就是塵凝榭一念之間的事情。而且其余的修行人也只會覺得,道門這么做,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小魚卻咯咯笑了起來,道:“不好意思,代輔天,又讓你失望了。這朵花也不是我搶來了,而是我從別人手里贏過來的。是對方自己不要,跟我打了個賭,輸給了我,主動將這朵天欲花交給了我,這應該不關你什么事吧!”淵無咎一皺眉道:“你若是從無極師弟手中打賭贏過來的話,他也是道門中人,這朵花不能算是他的。”小魚得意無比的搖搖頭道:“錯啦,這朵天欲花可不是選了那老瘋子作為宿主,而是另有其人。我是從另外一個人手里贏過來的!”淵無咎:“哦?那你倒是說說看,那人是誰?”小魚搖頭拒絕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是我跟他的事,跟你可沒有關系。說起來,我既然已經不是道門中人,倒是不怕冒犯想問您一句,您到底為什么不想我得到天欲花,這跟您有什么干系?若是你回答了我這個問題,我就告訴你我是從誰的手上贏來的天欲花,保證是讓你大吃一驚的名字!”淵無咎見她說的如此自信,心知他沒有撒謊,忽然道:“不必了,我不再為難你,這兩朵天欲花你就留著吧。但你既不是道門中人,那就從這云臺法陣下去吧!不得再留半刻,否則別怪淵無咎不講情面。”說完,再度飛天而去,同時一股奇異玄力沖著小魚涌去,直接將她退出了云臺法陣之外。小魚就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元神一陣晃動,再定神,已在虛空之中,身處率意山的西方虛空之上,云臺法陣已在一里之外的高空之中,小魚正要大罵淵無咎,忽見云臺法陣水火雷電齊發,不時有劍氣出沒,正與法陣前方出現的靈鬼王斗得正激烈!“大哥真是料得一點兒都不差!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的得到了兩朵天欲花。”一個聲音在小魚身后響起,小魚趕忙回頭一看,只見身后正站著開陽三兄弟以及赤焰豹妖赤靈。當即換上一副笑臉,道:“麒麟叔叔,咱們又見面啦!”開陽微微一笑,道:“兩朵天欲花在手,小姑娘真是好本事。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天欲花,只是想跟你打聽一件事!”小魚正是暗中運轉形神,準備逃走,她可吃不準自己的兩朵天欲花會不會招來眼前妖物的殺機,沒想到卻被開陽瞧破了,連忙道:“麒麟叔叔說笑了,以您的身份,怎么可能要我這小丫頭手里的東西呢?呵呵,您想問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您!”開陽道:“你肯定知道,我就想知道給你這第二朵天欲花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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