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秘密現身凌府,極大加快了增援宋家的節奏,羅宋城的戰爭將會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讓凌家少了許多后顧之憂。w.vo
岑牧一早載著凌叮、唐馨母女和小熙一同趕往羅宋城,而以凌戰為首的增援部隊,將攜帶大量戰爭武器,在下午出發,趕往羅宋城。
上午十一點,岑牧如約趕回宋府,參加宋府的午餐,岑牧本想把午餐控制在很小的范圍內,可從凌家帶來一撥人,一下子人就多了起來,都是一些沾親帶故的人:宋宛如、石叔、裳姐、小果,這些宋家的代表,另一邊有凌叮、黑白兄弟、唐馨、王昕和小熙,這些凌家和金戈唐家的代表,小小團桌滿滿坐了一圈。
宋宛如第一眼見岑牧,立刻想到已亡的丈夫,一時間淚如雨下,情緒失控,不能自已。
宋宛如的情緒很快傳染給岑牧的丈母娘王昕,王昕不禁潸然淚下,說起來,她的境遇比宋宛如還慘,她出身平民階層,本身沒有自保能力,也沒有多少金錢,在唐霄死后,她這一房人生活在擔驚受怕中,既要養岑牧的兒子,又擔心遭受其他連襟的欺負。
王璇的生意也出了點問題,不知道是某些人的陰謀詭計,還是一個巧合,在唐霄死后,王記饕家經常來一些痞子流氓,打又打不走,鬧又鬧不過,他們也不犯事,就是在飯店里吃了飯不走,大聲講話,摳鼻吐痰,極不講衛生,嚴重干擾其他食客的體驗,導致生意一落千丈,王璇率一眾伙計完全沒有震懾力,一家人被折磨得身心俱疲。
直到這時候,他的父親王璇到現在才體會到,這些年他承蒙唐霄的關照,日子過得多么舒坦,也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只可惜后悔已晚。
石叔和岑牧也是很久不見,心里憋了許多話,不知道從何開始。
一頓豐盛的大餐擺在桌上,色香味俱全,是宋裳的手藝,卻只能落個在一旁涼著的下場,眾人陷入對過去的緬懷中……
宋宛如凄然說道:“夫君在的時候,各房雖然私下不睦,明爭暗斗,但至少維持了一家人的完整,維護了金戈唐家的體面,逢年過節,大家摒棄一些恩怨,兒孫齊聚一堂,倒也其樂融融。
現在,人心是徹底散了,好好的一家人分崩離析,前些天,那些人吵著分家,把夫君遺留的財產瓜分得干干凈凈,差點沒把金戈唐家拆成幾半,夫君若泉下有知,還不知道會多傷心。”
王昕幽幽道:“現在沒拆,不等于以后不拆,我聽過有些人準備筑墻的計劃,很快金戈唐府就會分割成好幾個家了。”
宋裳不禁感嘆道:“因利而聚,利盡而散,這些人也太現實了!”
“可不是嘛!”
唐馨忍不住插言道:“分就分吧!不見得是壞事,那個田濤老是想欺負我,我不想再見到他!”
宋宛如嘆道:“維持金戈唐家的一體化,將金戈唐家發揚光大是亡夫的心愿,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是這樣想的。”
岑牧沉吟道:“其實,裳姐說得有道理,因利而聚,利盡而散,大家聚在一起沒有什么共同話題,也沒有什么共同目標,確實難以共存,哪怕通過一些強制手段硬扭在一起,也不會很開心,我想師父大概也不想看到這個情況。
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對于愿意和我們來往的人,我們可以團結到一起,對于打死不相往來的人,也就沒必要強求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們說呢?”
凌叮微微前傾,禮貌說道:“我是一個外人,也許不合適插話,但是,從客觀上來講,我覺得岑哥哥的做法是合理的。”
王昕點頭道:“還是分開好一點,大家相互之間沒有瓜葛,也就不會產生矛盾。”
宋宛如喟然一嘆,默默點頭。
岑牧笑道:“有宛如姨娘和媽在,再聯合少云哥,我們才是金戈唐府的正統傳承,一樣可以把這面旗幟扛下去!我想,現在鬧分家最厲害的人,以后有的是后悔的時候!”
岑牧這話說得自信滿滿,在座之人不禁產生一股豪氣,多了一根主心骨。
凌叮接過話頭,巧笑兮兮,說道:“那是當然,現在只要岑哥哥露面,立馬可以聯合好幾波人,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裝備有裝備。”
說著,她轉頭沖著岑牧眨眨眼睛,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當初你在超能學院創立的刑天公司,現在是整個聯邦最賺錢的公司,在保持中立的聯邦商貿中心城市羅馬,它的市值高達5000多億聯邦盾,在娛樂行業,是妥妥的第一。
i2的組合已經超越了歷史,圍繞她們商業價值衍生的產品輻射到近百個行業,可以說,是吸金力最強的組合,而且,據說公司還在培養新人和新人組合,未來他們想把希望之城建成聯邦最頂級的娛樂之都,徹底消化三連城的廢墟。”
岑牧咂咂嘴,說道:“聽起來挺酷的。”
凌叮沖著他笑道:“是啊!當然酷了,只不過問題是,現在這個公司還聽不聽你的指揮?我聽說i2組合的兩個女孩子,還有刑天公司的老板都是你的紅顏知己,上次你發的那個‘等我回來’的郵件,還是她們轉給我的。”
岑牧訕然一笑,說道:“我還沒有聯系她們,這是她們自己的成果,并不算我的功勞,我只不過在走之前,把公司的框架搭好了。”
頓了頓,岑牧收斂臉上的笑意,肅聲道:“我暫時不會聯系她們,我想把我回來的事情隱瞞住,暗中蓄力,以待一擊!趙家必將為三連城的罪孽付出代價!”
宋裳說道:“小牧,這些話先別講,你還是說說,當初是怎么躲過那一劫的?大家心里肯定充滿了疑惑,你不想解釋一下嗎?還有你這一年去了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石叔插言道:“是啊!畢竟當年的趙家老祖趙煊堪稱神一般的人物,聽說,他一招打死一個天王:超能學院白院長、天魔刀客唐天王、掌控雷電維京天王、空間大能蟲族之王,個個都是聯邦數一數二的頂級強者,你怎么逃出來的?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趙煊他死了嗎?”
如此一說,立刻將眾人的興趣勾引起來,說實話,他們至今心里還隱隱有些擔憂。
這真是一言難盡的事情。
岑牧想了想,組織好語言,盡量用簡單的言語把他和趙煊的恩怨講了一遍:
所有故事是從那個箱子開始的……
趙家人在一個古老的礦洞挖出一個奇特外星人標本,被評估后,發現極有價值,遂秘密啟動科洛斯礦坑研究項目,以此應對洛克菲勒的標本計劃,這個項目由蘇暮塵主持研究。
數年后,研究獲得突破性進展,蘇暮塵制造了兩瓶足以改變聯邦歷史的藥劑,據說,這是一種讓人突破八階禁錮的神藥。
趙家的秘密計劃被洛克菲勒的特工發現了,他們獲得兩瓶藥劑確切的運輸計劃,在羅宋城設下埋伏,多方勢力糾纏搏斗,最終冒出一起羅宋城列車爆炸事故,一瓶藥劑在事故中遺失了,趙家震怒,發動力量,一邊追究洛克菲勒的特工部隊,一邊在羅宋周邊搜查,基于陰謀論,趙家更愿意相信是洛克菲勒拿到了藥劑,所以,對于羅宋周邊的搜索工作,并沒有投入太多精力,全權委托羅家和宋家負責。
于是,羅宋城爆發“納森雇傭兵團一夜覆滅的事故”,這瓶藥劑的遺失,一定程度上讓蘇暮塵受到了遷怒,因為運輸方案是他建議的。
另一瓶順利送達,被趙家老祖趙煊用掉了,垂老的趙煊煥發新生,他感受到了藥劑的神奇力量,也發現自己瀕臨崩潰的基因鏈趨于穩定,進化之門為他重新打開,而這一次進化之路似乎沒有終點。
震撼的同時,趙煊動了一個念頭,他想獨占它,不能讓秘密泄漏出去,所以,趙煊準備在實驗計劃完全結束后,殺掉蘇暮塵,而這個念頭逐漸被蘇暮塵所察覺。
蘇暮塵不甘心被枉殺,開始想辦法自救,在拖延實驗成果的同時,也偷偷隱藏了從標本中攫取的核心秘密時光符文,由于時光符文和外星人原始標本完美融合在一起,所以,他必須把它藏起來,并且帶出實礦坑實驗室,在趙家的嚴密監控下,太難了。
但是,他還是做到了,找了一個多年未見孫女的借口,他為孫女蘇子涵準備一份生日禮物,一個高科技高度人工智能化的箱子流光,也許是蘇子涵的魅力使然,一時間,趙家沒有察覺蘇暮塵的意圖,直到他們在監控系統的日志中,發現了數據異常,而這個時候,那個箱子又到了羅宋城,它又被洛克菲勒給盯上了。
多方勢力一番交鋒,機緣巧合之下,這個箱子卻被準備逃命天涯的岑牧拿到了。
而更巧合的是,那瓶遺失的藥劑真被納森得到了,并且,在納森兵團覆滅的當天晚上,被納森送給了影刺·劉風。后來,這瓶藥劑落在岑牧手里,被他用掉,這也是他一身能力的根源。
后面發生了很多事情,都沒能影響大局,真正影響大局的事情是——岑牧把他保管了好些年的流光完璧歸趙,還給了蘇子涵,結果,被無定王的小兒子趙浩然偷到手,最終成就了趙煊,讓他融合外星人的原始標本,領悟時光的奧秘,成為一個超越一切天王的巔峰強者,最終釀成聯邦大亂的悲劇。
在最后決戰的當天,岑牧在最后關頭,聯合超能學院創始人秦院長和他體內外星人的力量,制造了一個小型黑洞,吞噬了戰場核心內的人,而岑牧則在最后一刻,被外星人啟動隨機傳送,傳送到另一塊大陸。
岑牧受到黑洞的影響,脖子以下的軀體被毀滅,只剩下腦袋是完整的,而外星人則利用殘余的力量重塑的岑牧的軀體,并賦予他的傳承,將生的希望賜予他,
后面的事情,長話短說,他利用外星人的傳承,從零開始,慢慢恢復實力,直到他掌握一些力量和資源,重新回歸聯邦……
盡管,岑牧盡量用最簡單的語句來描述,但這個長長的故事,他足足講了半個多小時,大家也是聽得驚心動魄,震撼不已。
石叔感慨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納森兵團覆滅的原因,一直認為是老大的錯,老大當初不該劫了小裳,雖然現在我很感激他這個決定,沒想到這里面隱藏了一個這么復雜的故事!我們竟然是被趙家給弄死的!”
宋裳嘆道:“皇室之間的斗爭真的太兇惡了,我們都只是他們的棋子,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真是悲哀!”
岑牧肯定道:“所以,只有終結了趙家,才能結束這一切災難,對于一個統治階層,如果他們做不好,那就把他們換掉,我們親自來做!”
聞言,眾人訝然。
石叔發出爽朗的笑聲,說道:“小牧,兩年不見,你霸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