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許卓南合上電腦,唇邊難掩笑意。真是沒想到,這丫頭確實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太多。
模測中,她怎么會想到的那樣的捷徑?那種投機取巧的方式,他曾經確實真實的使用過。也難怪霍延東會懷疑他在給她開了小灶。
許卓南抬腕,發現距鮑文隆那邊給他傳來最終消息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抬手關掉書房所有的電源,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墨一般的黑。
想起無數個曾經,也是如此漆黑的夜,也是如此的等待黎明,那種郁悶、壓抑、燥動的情緒又浮上心頭。曾經每每此時,他都會翻出他深藏在心中最隱秘的部分,仿佛也只有那部分,才是他這小黑屋中唯一的光。
而今,光源就在樓上,近在咫尺,他卻要為何還要委屈自己舍近求遠的去靠翻閱往事聊以慰籍。
想到這里,鬼使神差的,便出了書房向二樓走去。
臥房似乎真的有光透出,沿著樓梯拾級而上,越近越確定主臥室確實透著光。
推門,臥房的大床上,目光炯炯地蹲在床上電腦桌前的某人,活像一只土撥鼠,他的推門都沒有引起她的絲毫察覺。
“慎兒!”
“啊?嗯?”雷慎晚抬頭,臉上有一道藍色的筆痕,腦袋上的短發揪的比前幾天見時還毛躁,此起彼伏的波浪狀使得她此刻活像一只折耳貓。
許卓南瞧了一眼雷慎晚的電腦屏幕,如果說剛才看了她的試卷心頭浮起的是莫名的驕傲,那么此刻,涌起卻是莫名的酸……脹。
“這都幾點了你還不休息?”
“啊?”雷慎晚看了看腕表,吐了下粉舌,“沒注意時間。”
雷慎晚合掉電腦,慵懶地坐在床上伸展雙臂時輕呼出聲,隨之,一邊扭動脖子一邊將右拳在左肩輕輕地捶著。
“肩周……不舒服?”
“有點兒。”
“躺哪兒。”
“啊?”
“躺下來反趴著,我給你拿捏一下。”
“哦。”
雷慎晚飛快地在床上趴好,雙臂交疊。
許卓南的手剛搭上她的肩,她便出聲輕呼。
“重了?”
“嗯……不重。痛過之后感覺真的,好舒服。”
“左邊一點……啊,對,就是那兒。你用力的時候又酸又痛但松開手真的好舒服。你技術真的挺好呀……再往中間一點兒,對,就是那個凸起的邊沿地帶,對,肩胛骨附近一處,再重一點,啊——”
“……不許說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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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真是聽話,剛開始輕輕地逸出兩三聲單音節語調,最后竟真的沒再出聲,許卓南發現自己原本捏在她肩頭的手不知何時移至她的腰間時,回過神來自己先被自己驚到了。
“慎兒。”他輕喚了一聲,那丫頭沒應,低頭一看,輕吁口氣,原來早睡著了。
指尖異樣的感覺迅速傳至他的四肢百骸,那種真切的觸感,是如此的奇妙,絕非隔著屏幕那般……
瞬間的滿足夾雜著難言的慌亂,一直壓抑著的東西瞬間翻騰上來,更多還有一種無法忽視的失控與后怕。
想收回手指,又戀戀不舍。瞬間覺得自己像一個行竊者,闖入一個巨大的藏寶地。行竊者慣有的貪婪,他現在只是觸到枚金幣,旁邊還有元寶、金條、珠寶……更大的財富再向自己招手。
鬼使神差的,不知如何被蠱惑了一般,他附身下來,靠近那張飽滿瑩潤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