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慎晚突然覺得車內的空氣稀薄起來,呼吸也有些困難了。她抬頭看了眼正在專心開車的許卓南,他認真嚴肅地看著盯著前面的路況,白色的襯衫配煙灰色的開司米外套,短直的頭發根根聳立,棱角分明的側臉,睫毛又長又直像把張開的小扇子……
她一邊犯著花癡一邊暗自思忖,“看來他已經養成阿拉丁式的習慣了。”
“好看嗎?”他突然轉過頭來,她一臉花癡的樣子被抓了個正著。
“好看呀。”她條件反射地回答,回過神來想反正也暴露了,索性厚臉皮起來,“你,不收費吧?”
許卓南笑出了聲,看了眼她,轉過頭去繼續開車,但從始至終,唇角都是翹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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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在2月13日,雷慎晚一大早便收到了3份巧克力。
有快遞小哥送來的,有同學幫忙傳遞的,還有將她攔住直接塞她手里的。
起初,雷慎晚還是有些興奮的,一邊和明媚、唐瀟分享著,誰送來的巧克力最好吃便最有誠意,一邊聽這三個狗頭軍師在給她指點著某某某可以考慮納入考察期。
巧克力這類東西,雷慎晚其實不怎么感冒,因為甜食她早戒了。
所以收到的巧克力,不管品相價值幾何,她隨手便送了舍友及惠及左鄰右舍。
只是,令她感到稍稍有些棘手的是,在2月13日下午17點之前,她竟已經累計收到了6份巧克力。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送巧克力的人,男女的都有。
最最最最重點是,送她巧克力外加表白的,男女都有。
雷慎晚皺著眉對著宿舍里的穿衣鏡自我端詳:“我的魅力真有那么大呀?我真的有那么難辨雌雄么?”
明媚被剛入口的巧克力差點兒噎到,拍著胸口笑了好一陣兒,“喂,老實說,姐們兒我取向正常,但若為你的話,彎一彎也可以的。”
明媚一邊說,一邊彎了彎手掌。趁雷慎晚不注意間,玩笑著便撲了過來,雷慎晚下意識的在床邊閃了下身,隨即做了個專業的防御動作。
明媚看見就是一愣,隨即一幅無良人士的樣子,“喲!姑奶奶我就喜歡烈點兒的小狼狗。”
明媚說著便欲撲過來,雷慎晚笑著退后,“別鬧!小爺我可是練過的,誤傷了你這大美人可不好。”
“嗯,你這沒良心的,奴家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和小爺您能共度一宿呢。爺的心腸可真硬呀!可是沒辦法喲,誰叫奴家喜歡呢——”配合的動作是,明媚一雙電眼,高頻地閃著。
雷慎晚做了個照妖鏡狀,“女妖精,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兩人玩鬧間,明媚的手機響了,應該是專屬鈴聲,應景兒的是鈴聲是那首神曲《金箍棒》精華部分,宿舍里又笑成一團。
明媚接通手機繼續全程發嗲,唐瀟給雷慎晚使了個眼神,兩人便走出了宿舍。
下樓的時,唐瀟笑著發表觀點,“我有預感,你會有越來越多的求偶麻煩!”
“求偶?咱能不能不要說得那么專業!”雷慎晚樂了,一步移到唐瀟前面,挑著眉,抱著臂,左腿呈弓字攔住她,一幅詳求甚解的潑皮無賴樣兒,“大神,求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