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月下旬,標普指數臨近高點,保羅開始清倉賬戶中的三萬份多頭合約,同時慢慢的建立空頭頭寸。
和上一世不同的是,這一次,標普500指數突破了0點之后,繼續上漲達到了最高的7點,讓保羅的空頭頭寸剛剛建立沒有多久,就面臨了數千萬美元的浮虧。
不過保羅并沒有太過于在意,從五月份開始建倉,到現在八月下旬,三個月的時間,已經讓他獲得了00的盈利。
事實上,從六月份開始,就有不少人認為股市已經差不多到頂了,不過接下來卻一直上漲到現在,讓許多人都認為還能夠繼續上漲,可‘真正清醒’的人,都差不多決定在這個時候撤離,因為他們都知道,大盤已經真正的臨近頂端了。
在標普500指數到達了7的最高點,九月份的第一周還沒有結束,北美股市大盤便急轉之下,一周時間就一路跳水至10點左右,讓保羅原本的浮虧變成了盈利。
保羅沒有著急出手,但隨著進入了九月中旬,原本暴跌的標普500指數卻再次開始拉升,甚至最高漲到了25點的高位,讓這些盈利又消失了大半。
不過保羅一直都沒有下達更多的指令,之后標普500指數就開始了不斷地震蕩波動,這種情況讓許多大型投資機構都有一些無所適從,不知所措。
甚至艾達·摩爾也有好幾次看到標普指數下跌到00點以下的時候,建議保羅見好就收,落袋為安。
等進入了十月份,市場對股市的虛假繁榮就開始擔心,紐約股市開始出現較大的波動,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幾次出現了小幅下跌,雖然很快就漲回,但不少股民已經開始擔心。
這個時候,保羅下屬的大西洋基金公司,已經漸漸地將手中的股份清倉。
大西洋基金公司不單單運作保羅自己的資金,艾達·摩爾等基金公司的經理人,都有吸納客戶的資金在股市上獲益。
眼看暴跌就要到來,保羅當即暗示手下的這些經理人先將手中的持倉套現,將自己操盤的股票基金內的資金都從股市中抽調了出來。
雖然這些都是募集來的客戶資金,保羅之前也沒有怎么插手過這些資金的運作,但能夠避免客戶的損失,對大西洋基金也有好處。
然而美國的財經評論再次發力,或者說一直在發力,相關的金融報道,“清一色”的都是看好股市的前景。
最多一些人會說一些“小幅盤整,長期看好”,絕口不提“回調”這兩個字,就更不說什么“大幅下跌”、“股災”之類的了,保羅希望投資者謹慎的評論,也被淹沒在了這海量的看好的評論之下了。
從現在的形勢來看,股災依然會爆發,只是具體的時間保羅自己也無法確定。
除了大西洋基金公司,在海外的點金手投資下屬的點金手基金公司,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在香港、島國、英國等地方的交易所,都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看空,將看空的資金分散在了全球多個國家。
或許是陰謀論,感覺好像是約定好的一樣。
和上一世的同一個時間,也就是十月十六日下午,美國道瓊斯指數突然下跌,到收盤的時候,全天下跌了一百多點。
十八日,美國財政部長貝克在電視節目中聲稱,如果聯邦德國不降低利率,美國將繼續考慮讓美元下跌。
顯而易見的道理,某種貨物確定會降價,持有者肯定會下意識拋售。美元如果繼續貶值,自然會促使資本的逃離。
這個時候,保羅就知道,股災會和上一世驚人的相似,黑色星期一很有可能在這一世重現。
一直到十九日星期一,保羅和往常一樣,很有規律的晨練、早餐,隨后送寧語薇前往大學,最近專注于學業,除了原本的商業經濟學,寧語薇還另外選修了國際貿易。
許多基礎的科目是重合的,憑著超高的智商,寧語薇的學習進度很快,根據她自己的說法,明年就能夠拿到相應的學位證書了。
保羅去見了一趟自己的導師,最后還差一個作品就能夠畢業了,《時空魔方》就是保羅上報的作品,他在劇組里面掛了一個副導演的職務。
用一部實際投資已經增加到200萬美元,而且因為種種原因,仍舊在增加,對外宣布投資達到5000萬美元的作品來作為畢業作品,保羅也算是開了南加大導演系的先河了,估計日后能夠像他這么豪的導演系畢業生真不會有了。
畢竟作為一個富豪來讀導演系,本身已經比較奇葩了,這么勞心勞力的工作,一般的富家子弟還真不愿意去干。
實際上保羅也沒有準備當導演,作為一個制片人要省心的多,甚至將來,他也會將一個個項目直接交給下面的人,自己最多進行審核。
而在這個時候,華爾街上午9:0,“當當當……”的鐘聲中,紐約股票交易所開始了新的一天。
因為周五的暴跌,在股市上有投資的人心頭都陰云籠罩。
開市伊始,一種不祥的預感就襲上了喧器的交易大廳內每個人的心頭。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一開盤,就跌去67個點。
轉眼間,賣盤蜂擁而出。在滾滾拋盤的打壓下,熒屏上盡數翻紅,卻看不見半點綠色(在美國股市,綠色為上漲)。
交易所內一片恐慌,芝加哥期貨市場也同樣處于一片混亂之中。從上午9:0直到11點上午收盤,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飛流直下,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遏制繼續惡化的局勢。
雖然有人提議休市,但無人敢做這樣的決定。紐約股票交易所顧忌到華爾街在全球股市中的“風向標”作用,只得咬緊牙,拼命堅持下去……
愛德華是紐約交易所的一名交易員。他在做著手勢大喊著需找買家的間隙,偷偷觀察了四周,發現所有的交易員都已經紅著眼,幾乎全都做著“賣出”的手勢。
愛德華心中一涼,他從未經歷過如此恐慌的一幕,不禁油然想起了帶來美國大蕭條的那一次大股災。
然而此時,已經沒時間去考慮其他,愛德華立刻就投入到那一群快要瘋狂的交易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