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知女莫若父。
其實反過來說,也是可以的。
如果有人問:昆侖派第十九代弟子里,誰對自家掌門最了解。
言青書、君不悔、石破天、九兒,四位向天笑門下親傳弟子一定會很慚愧。
因為最了解他們師尊的,不是作為徒弟的他們,而是他們的大師姐——肖清璃。
清虛子的三花掌最后一式,一但打出便是神識上的攻擊。
對于董皓的水平,對上神識攻擊只能束手待斃。
若是讓此掌打實,董皓即便是不死,神識如是受創可不是那么容易好轉的。
按向天笑的性格,另可比武不辦了,也不能讓自家精英落下后遺癥。
肖清璃就是洞悉了這一點,搶在向天笑等長輩出手之前,先行一步出手。
如果讓向天笑或是其余長輩出手,昆侖派的面子可就是丟大發了。
這就是昆侖派第十九代大師姐,脫線歸脫線,真要到關鍵時候,還是十分值得信任的。
第三區第二場。
花落對蕭辰。
一位是青蓮宗親傳弟子。
一位是武安王世子。
不過,兩人出場時,待遇完全不同。
可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花落出場,全場雄性騷動異常,各種呼聲不止。
蕭辰一出來,連最起碼的掌聲都沒有,一片虛聲。
沒辦法,凡是沾上朝廷邊的武人,都不太受待見,平日里還好,維持著基本禮節。一但上了擂臺后就沒有顧忌,各人都是將真實想法暴露出來。
聽著全場虛聲,蕭辰也算是臉皮夠厚,沒有絲毫臉紅,只是一雙眼眸冷冷的看著花落。
“世子,你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花落突然冒出這么一句,還是一陣嬌羞的樣了。
登時,蕭辰臉就紅了。
畢竟還是年輕,見識不夠,特別是關于女人這方面。
當下,蕭辰低頭抱拳,大喝一聲:
“請!”
接著,也不待別個花落回應,行龍三式跟著就是拍出。
花落連忙閃避,手中翻出一劍,青蓮宗九天九洞功法之星搖劍法。
因為擂臺變成了一整塊石頭,而花落上一場施展的藤樹蓮花功需要土壤和水,在條件不足的情況下,只能以劍法對敵。
要說星搖劍法,排名僅在藤樹蓮花功之后,自然有其威力。
劍法展開,劍勢之內光華點點,讓人眼瞇目眩,同時劍芒與光華相融,讓人分不清劍勢去路。
而蕭辰的行龍三式是注重內勁的掌法,兩人交手就好似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即有相交,又各不相干。
對此,觀臺上的向天笑是極為滿意。
九天九洞功法意境全在向天笑腦中,正好可以觀摩招式,擂臺上二人打的越久,向天笑偷學的便是越全。
按理說,昆侖派功夫已然是足夠多了,但作為派掌門來講,誰還會嫌武功多的?只要不練雜了就好。
場上又是打了半個時辰。
蕭辰逐漸內力不支,在被花落最后以一劍挑掉其發冠后,敗下陣來。
稀稀啦啦的掌聲在臺下響起,觀眾的反應有一些平淡。
雖說此場比武可圈可點,但與之前的數場比起來確實是遜色了不少。
接下來,第三區第三場比武開始。
仍舊是青蓮宗另一位高足上場,便是在之前與雷刃戰東來相對,不戰而勝的花情。
她的對手同樣是云中七劍之一,‘鬼殺’應真。
正因為有了戰東來那一檔子事,給這場比武蒙上了一層不一樣的色彩。
二人施禮過后,還未動手,場下已然是呼聲大作。
花情同樣是使出星搖劍法,因為對手的不同,場面一下變的有些讓人呼吸急促。
就見,應真一手持嬋翼薄刀,一手持軟劍。
刀出無聲,每每都是從刁鉆的角度刺來。
軟劍如雷,明明是劍,卻是大開大合,加之劍身時硬時軟,讓人難以捉摸。
刀不像刀,劍不像劍;當真是奇異非常。
花情對昆侖派從未敢有輕視之心,但還是被應真的刀劍路數驚出一身冷汗。
手中劍勢加快,花情卻是討不得半分便宜,反而有著陷入被動的征兆。
星搖劍法原本走的就是輕盈靈巧的路子,再加上星光掩護,招式多有出奇不意的使用。
也就是花情倒霉,遇上了應真。
嬋翼刀薄如嬋翼,原本就有借光使刀的用法。
此時此刻,應真更是借著星搖劍法之光華,將自家刀法隱去,本是星搖劍法的優勢卻是被應真用了去。
同時,軟劍又是重招重式,正好將花情克制住。
昆侖弟子中多有人開始為應真叫好。
然而,云中七劍自己人以及親傳弟子們,卻是臉色凝重。
莫瑾萱看了一眼言青書,見其面色沉重,這就輕拉了一下身旁的舍青,問道:
“青兒,妳應師兄占得優勢,怎么看妳反而不高興了?”
舍青不由的一嘆,輕聲道:
“正面搏殺實非我五哥所長,就怕那花情看出《刀劍陰陽雙殺》的真諦,若果真如此,五哥怕是要輸。”
《刀劍陰陽雙殺》是向天笑為應真量身打造的武藝,不僅僅是兵器奇,其功法更奇。
刀走劍招,劍走刀招,又隨時可以變化,讓人摸不清到底是劍還是刀。
一般來講,江湖中人交手,若對方是使刀的,那就要多防對手劈砍、橫切。
而這種招式多有開合,當專心注意對手腰馬發力。
如若對手是用劍的,就要多在意點、挑、刺的招法,并要仔細觀看對手雙肩走向與手腕翻轉應用。
這幾乎就是江湖常識,也是武人對敵的習慣。
一但刀劍互換,很容易讓人陷入一種認識錯誤中,特別是高手交戰,勝負就在須臾之間。
一個下意識判斷的失誤,就有可能露出極大的破綻。
這也是應真‘鬼殺’稱號的由來。
擂臺上,應真一反常態,正面攻擊很猛。
花情又一次因為瞬間的習慣認知露出破綻,應真抓住機會就欲搶上。
如果是分生死,花情已然作了刀下之鬼。
正因為是比武,應真的出招就慢了一分,卻又是讓花情滑了過去。
與應真拉開距離,花情一手扶膝,一手叉腰嬌喘不已,卻是將女兒家曲線展露出來。
一時間,臺下雄性粗重的呼吸聲響起。
“花姑娘,我不是二哥,可不懂什么憐香惜玉”應真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