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不得的陳正義，嬉皮笑臉的說。“張主任，我什么時候打老婆了，我對我媳婦兒好著呢。就是這兩個孩子誤會我了，不相信你問我媳婦兒，是不是？”
趙曉青問。“陳正義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實話實說，他要是敢打你，我把他滿地找牙。”
張艷畏懼男人兇巴巴的目光，哆哆嗦嗦的說。“他喝多，耍酒瘋呢，沒事。”
賀北宸眉頭一皺。
顧小麥則并不意外，在鄉下很多女人都是如此。“張姨，你可想好了回答，現在主任在這呢，你有什么困難她都能給你做主。如果這一次你不說，以后再挨打可沒人管你。”
張艷繼續低著頭抹眼淚。
陳正義這回有理了，大聲的喊道。“臭小子，你聽到我媳婦兒說啥了吧，快點放開我，要不然今天這事我跟你沒完，去公社告你。”
賀北宸沒動，等著張曉青的話。
趙曉青踢了踢陳正義。“你媳婦兒不敢說你，你以為我不知道呢？你說，你什么又打你媳婦兒。”
“沒打啊。”陳正義死皮賴臉的不承認。
顧小麥看向陳桃花，拿出來一個玉米餅。“桃花，你跟姐姐說。你娘和你娘幾天沒吃飯了？如果你不說實話，還是吃不到飯哦。你說實話，這玉米餅就給你。”
小孩子是懼怕大人的，可架不住肚子餓，桃花直接就說道。“我和我娘兩天沒吃到飯了，家里沒有糧食了，三合面都沒了！我爹不回家，好幾天都沒回來了，我娘有病，也沒有錢看病。”
顧小麥把玉米餅給了桃花，桃花給了娘一半。
張艷捂著臉哭。“娘不吃，你自己吃。”
陳正義痛罵道。“你個賠錢貨，說啥呢？你想害死老子啊？”
趙曉青又踹了一腳。“陳正義，你老婆孩子都吃不上飯，你還牛呢？你牛什么牛，你還老子老子的，老子就你這慫樣啊？告訴你，就你這樣的，也就是孫子，純孫子。”
顧小麥差點笑場，趙曉青太幽默了。“大姨，陳正義一個月能賺多少公分？一個月有多少口糧？他能賺到多少錢，跟別人差不多嗎？”
“陳正義干活不老實，公分少，但是也沒比別人少太多，公社都比較照顧他，而且他媳婦兒挺能干的，公分高，桃花也跟著在地里撿碎梁，也有公分，他們家收入不比別人家少太多。”趙曉青說。
張艷咬著牙，也是一臉的委屈。她比一般女人都能干，結果還總吃不上飯。
顧小麥說。“大姨，既然他家收入不比別人家少太多，但是他們家都吃不上飯了，這是不是得好好調查一下，陳正義都把錢花哪里了。”
趙曉青點點頭。“你這丫頭說的對，得好好調查，看他是怎么花的，是不是去賭博了。”
“嗯嗯。”顧小麥用力點頭。
陳正義急三火四的說。“趙主任，我可沒賭博，你可不能讓人冤枉我啊。“賭博，可是重罪。
“那你說，你錢都花哪里去了？你瞅瞅你們家，要啥沒啥，鍋碗瓢盆都不全乎，衣服七八年了就那兩套，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