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卞靜嫻女士的話,晏兮開始懷疑人生。
請問,眼前說話的這位真的是她的親媽么?真的不是惡婆婆么?
對比之下,還是旁邊始終笑意盈盈的靳裕雅女士更親切。
卞靜嫻女士連余光都沒給晏兮,只繼續看著季修北道,“來,你和媽說說你對辦婚禮是什么看法,媽想聽聽你的意思,小兮的意見僅供參考。”
聞言,晏兮下意識看向季修北,臉上緊張之色十分明顯。
明知道他不會答應,可直覺卻又覺得他很可能會答應,沒由來的心慌。
察覺到小姑娘緊張的目光,季修北先是看了她一眼,目光才重新回到卞靜嫻女士身上,沉聲道,“媽,我們現在不適合辦婚禮。小兮的事業剛起步,如果在這個節骨眼兒辦婚禮,被爆結婚,對她的事業又是一次打擊。我們職業特殊,身為公眾人物,做什么決定之前都要考慮時機是否成熟。”
聽聞季修北字字句句都是在為晏兮考慮,卞靜嫻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失落。
女婿如此為她女兒著想,她應該開心,可她比誰都想看到他們舉行婚禮的場景。
“對啊,媽,現在根本不是辦婚禮的最佳時機。如果我們結婚的消息突然爆出,我一定會被噴慘的,被噴到您都認不出我的那種地步。”
晏兮終于逮著機會,抓緊表明自己的立場。
卻聽……
“這個你大可放心,你化成灰我都能認識你。”
卞靜嫻女士語氣突變,哪還有剛才對季修北的溫柔與耐心,完全就是個“莫得感情”的機器。
晏兮委屈唧唧的撇撇嘴,不再說話了。
轉而,卞靜嫻重新看向季修北,語重心長道,“修北啊,你就不能有點兒自己的原則?”
季修北略一思忖,認真道,“媽,我有。”
一聽事情還有轉機,卞靜嫻眼睛一亮,心中的希望之火重新燃起,催促道,“那你說,媽聽著呢!”
此時,卞靜嫻女士的表情充滿鼓勵,像是在說——你就放心大膽的說!一切有媽在!小兮要是不同意,我就和她斷絕母女關系!
只見,季修北眸色深深的看著晏兮道,“我的原則是,小兮開心就好。”
這個開心,是指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永遠保持著樂觀開朗,不被世事煩擾。
季修北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沉甸甸的砸在在座三位女士的心頭,尤其是晏兮。
季修北話音落定的同一時間,晏兮心跳加速,臉頰發燙,甚至都不敢對上季修北的雙眸。
此刻,他的雙眸好像有魔力一般,隨時都能把她吸進去。
這種感覺很陌生,但她卻一點不排斥。
直到……
“我兒終于開竅了,為娘甚是開心!甚是開心啊!”。
靳裕雅最先回神,一臉欣慰,激動的繼續道,“北北,媽媽不得不說,這一點你學到你爸爸的精髓了,媽媽為你感到驕傲!現在我終于能確定了,你就是我和你爸爸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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