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殺青宴,晏兮忍了一晚上才滴酒不沾,現在看到季修北手里的紅酒,說不饞那是假的。
尤其還有美男陪著一起喝,她的心肯定還是動了動的。
但,想起自己那“鬼見愁”的酒品,晏兮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搖了搖頭,說,“我睡眠還不錯,就不喝了。”
要不是小鮮肉昨晚把她上次喝醉之后干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她了,她還真以為她喝醉后只會告訴別人自己的銀行卡密碼呢。
“你確定?”季修北幽幽的盯著晏兮眼下的兩個黑眼圈。
晏兮以為他是問她確定不喝,于是自然的點點頭,“確定啊。”
只聽季修北說……
“睡眠不錯,為什么還有黑眼圈?”季修北語氣倒也淡然。
晏兮:“……”
我竟無言以對。
幾秒后,她才干巴巴的開口道,“這是意外。”
她說完,也不給季修北說話的機會,又繼續道,“總之,你自己喝吧,我不喝。”
季修北像是沒聽見晏兮后面的一句話,佯裝好奇的問,“什么意外?”
晏兮:“……”
你到底是什么時候染上這種刨根問底的臭毛病的?
偏偏,她拒絕回答的意志力一點兒也不堅定,差那么一丟丟就被他給勾去了魂兒,全盤托出。
眼看就要失守了,晏兮忙不迭轉身往洗手間走去,含含糊糊道,“你喝吧,我去吹頭發了。”
季修北也不急,兀自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拉開推拉門去了陽臺。
晏兮吹干頭發出來的時候,發現季修北又不見了蹤影,不禁好奇。
“奇怪,又干什么去了……”
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晏兮掀開被子就要上床。
就在她一條腿才踩在床上的時候,突然,推拉門被拉開,傳來季修北的聲音。
“找我?”
他的聲音被酒液潤過后,更顯低沉磁性。
但晏兮可來不及欣賞這動聽的音色,并且被他這突然的一聲嚇得腿一軟,差點兒癱在床上。
小身板兒哆嗦了一下,晏兮順勢鉆進被窩,用被子遮住一半的臉,聲音悶悶道,“沒,就是好奇你去哪兒了。”
季修北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說,“還是在找我。”
隨便你怎么說吧,我說不過你。
晏兮干脆閉了嘴,然后閉上眼,睡覺。
瞅著儼然沒有了聊天的小姑娘,季修北賭她睡不著,所以還是不著急。
他折身回到陽臺,將推拉門關好,生怕夜里冷風把她吹感冒了。
如季修北所料,無論是周圍的環境,還是晏兮的心境,都使晏兮毫無睡意。
她原是背對著推拉門側躺著的,可因為好一會兒都聽不到季修北的動靜兒,不禁翻了個身,改為面向推拉門。
但她并沒有立即睜眼,在翻身這個動作過了幾分鐘后,她才悄咪咪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兒。
這一睜眼不要緊,好死不死,她就看到站在陽臺的季修北正透過透明的推拉門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高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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