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出現,晏列的面色斂了斂,聲音也沉下去,“請這三位小姐去休息室休息。”
雖然他話是這么說的,但任誰都知道,絕對不僅僅是休息那么簡單。
這一點,那三個女人自己也明鏡兒似的。
“是。”
四位保鏢聞聲出動。
剛開始,他們還象征性的做了個“請”的動作,奈何這三個女人站在原地連動都不帶動彈一下的,其中有一個最為夸張,她一個站不穩,還扶在了保鏢伸出去的胳膊上。
若不是這樣,她雙腿抖得怕是難以站穩。
眼見三個女人一動不動,其中一位領頭的保鏢看向晏列征求意見。
晏列只一個淡淡的眼神后,保鏢沉聲道,“三位小姐,得罪了。”
一聲令下,三個女人就被其他三位保鏢帶著離開了。
他們的動作倒也不算粗魯蠻橫,只是沒有感情的執行公事,十分有素養,并不像是在場有些人心里想的那種拖死狗的拖法兒。
只是,三個女人的狀態和死狗倒是也沒什么區別,被請去休息室的她們一聲不吭,和剛才冒犯季修北的時候判若兩人。
三個女人被請去休息室后,晏列才含笑賠禮道,“很抱歉因為我們的家事給大家帶來了不愉快的體驗。”
他這話說的很有技巧,還刻意放低了自己的姿態賠禮道歉,明明這并不是他的錯。
但正是因為他這么一說,眾人便更是對他信服。
無論是晏列還是季淮韜,又或者是某一個成功人士,他們之所以格外受到外界的尊重和敬畏,并不僅僅是因為能力出眾,最重要的是他們懂得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越是成功的人,越是謙卑,也絕對不會因為一時氣憤做出過激行為,去做出觸碰法律底線的事。
晏列這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我們的家事。
誰的家事?
是晏家和季家的家事,共同的事。
在場的基本都是人精,沒幾個人聽不出來。
他這么說,其他人就更是敬畏,心理上無形中就被加了壓。
這么一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也就容易多了。
為了說話方便,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晏列重新站到了臺上。
不僅是晏列,季淮韜以及靳裕雅和卞靜嫻兩位女士也一并站了上去,只因為他們是晏兮和季修北共同的父母。
但講話的是晏列。
“相信大家在經過剛才那個小插曲之后心里已經有了數,我們很遺憾也從未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告知大家兩個孩子的婚事。”
晏列說著,看了看臺上的其他三人,繼續道,“我們原想著在時機成熟后請大家喝喜酒,但沒想到會有這個意外,實在抱歉。”
“兩個孩子對他們自己的人生自有規劃,婚姻關系公開與否,我們為人父母選擇理解并尊重,那是他們的自由。在此,我們懇請大家能同樣給這兩個孩子一點時間和空間,尊重他們的選擇。這不是要求,是我們作為父母的請求,我們真心希望大家讓剛才那個小插曲過去,至少在他們自己決定公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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