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晏兮不免悵然,“那些遺物不知道被怎么處理了,可能會送去福利院吧。如果是送去福利院的話,我相信院長媽媽一定會好好保存起來的。”
“有機會去看看。”季修北說。
要取回那些東西自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在其他任何人看來,他們和已經去世的燕棲都是沒有任何社會關系的。
就算是要提出看看有關燕棲的東西,他們也得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才行。
“嗯。”晏兮點點頭,“等慈善基金創建好,我就立刻去福利院。”
季修北順口問了句,“基金進展怎么樣了?”
“還算順利。”晏兮說,“只是,還是要過幾個月才能完成。”
說起來,季修北和晏兮小時候的照片也算是兩個極端。
相較于晏兮的面無表情,小時候的季修北笑容明顯要多多了。
而現在,是晏兮更活潑一點,季修北則是沉穩內斂。
季修北的女裝大佬屬實不在少數,可見靳裕雅女士也是盡力,也能看出她有多喜歡女兒。
更是有幾張,她干脆給季修北戴上了假發。
再后來,伴隨著季修北的記事和懂事,他的笑容漸漸少了,已經有了小大人的模樣兒,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兒和現在的他一模一樣。
翻到季修北六歲時期照片時,一張照片成功吸引了晏兮的注意力。
那不是季修北的單人照,而是他和卞靜嫻女士的合照。
更準確的說,那是他和卞靜嫻女士以及晏兮的合照。
照片里的卞靜嫻女士正值孕期,而晏兮就在卞靜嫻女士的肚子里。
她激動的指著這張照片給季修北看,“你看,這算不算是我們第一次合影?”
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季修北眼中閃過意外。
要不是此刻看到這張照片,他幾乎要忘了還有這么一張照片。
瞬間,他的目光變得格外柔和,“算。”
季修北以為,他應該慶幸母親那么愛為他拍照片,所以才為他留下了那么珍貴的一幕。
照片中卞靜嫻女士的孕肚已經十分明顯,而他正盯著卞靜嫻女士隆起的肚子瞧。
他想,如果他早知道有今天,他的表情應該溫柔些。
細細回想,這張照片就是在他和晏兮被父母單方面定下娃娃親的那天拍下的。
那時的他對娃娃親三個字還一無所知,而那時卞靜嫻女士肚子里的晏兮才六個月。
他該慶幸雙方父母都是遵守約定的人,當年看似隨口一說的約定竟然成了真。
晏兮越發珍惜的看著這張照片,滿眼激動和歡喜。
這本相冊足夠可見靳裕雅女士的用心了。
除了這張照片外,其他皆是季修北的單人照,可見靳裕雅女士也是知道這張照片對季修北和晏兮的意義的。
不然,她也不會特別把這張照片選入這本相冊。
突然,晏兮聽季修北說,“寶寶。”
晏兮抬頭,眼中的激動和歡喜依舊,“嗯?”
只聽季修北說,“我很慶幸你從小就是我的了。”
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