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晏兮不起床的時候,季修北晨跑后直接去季家大宅吃早餐,不管她起床的時候是否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他都會給她帶回一份早餐。
這已經成了習慣。
對此,卞靜嫻女士還說過,“就你慣著她,現在又不是在劇組黑白不分的時候,她怎么就不能早起吃飯了?”
類似的話,卞靜嫻女士不止說過一次,季修北每次都是微笑面對。
不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卞靜嫻女士突然不說了。
季修北只以為是卞靜嫻女士說的不愛說了,也默認了晏兮的這個小習慣。
殊不知,這里面還有一件他不知道的事。
在卞靜嫻女士最后一次說的時候,季修北依舊是微笑面對的,只是,誰也沒注意到早飯時靳裕雅女士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直到吃過早飯后的季修北帶著晏兮的早飯離開,靳裕雅女士才將卞靜嫻女士拉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啊?”靳裕雅女士小小的聲音中帶著埋怨,“有些話說一次就行了,怎么還沒完沒了的?”
“我又怎么了?我說什么了就沒完沒了了?”一頭霧水的卞靜嫻女士一臉不服,不知道靳裕雅女士為什么又給她扣帽子。
“還你怎么了?”靳裕雅女士換上了說教的口吻,“我發現你啊真是年紀越大越不會看事兒。”
卞靜嫻女士表情已經明顯不好看了,“你要說什么,能不能痛快點兒?”
“行行行,你還不樂意了。”靳裕雅女士一臉“我大肚,我不和你計較”的表情,“你別總是怨兮兮不起來吃早飯了,你應該想想她為什么起不來床。”
“為什么?”
卞靜嫻女士臉上的不耐煩減少,被好奇取代。
倒是靳裕雅女士被她真誠的發問震驚到了,“你不知道?真不知道?”
卞靜嫻女士的表情——我應該知道么?
頓了下,她說,“懶唄,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多了這個賴床的習慣。”
“還能是什么時候?當然是結婚后。”靳裕雅女士幽幽的看著卞靜嫻女士,小聲兒的嘀咕了句。
卞靜嫻女士才要問為什么,就立馬想到了什么,愣了愣。
幾秒后,她才說,“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只見靳裕雅女士無比肯定的點了點頭,“自信點兒,就是你想的那樣。”
“這……會不會太夸張了?”
卞靜嫻女士一改剛才沉穩理智的模樣兒,這會兒的她驚訝中還帶著那么幾分竊喜。
“不夸張,年輕人嘛。”靳裕雅女士煞有介事的拍拍卞靜嫻女士的肩膀,“我們做父母的應該多體諒他們。”
卞靜嫻女士點點頭,覺得靳裕雅女士說的有道理。
只能說,她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竟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因此,卞靜嫻女士再也沒有說過晏兮賴床的時。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單純的想賴床已經被兩位母親大人魔鬼化的晏兮正在餐廳享用著美味的早餐,手邊是剛打印出來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