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姈習慣了對駙馬頤氣指使,呼來喝去,也習慣了他做低伏小,窩窩囊囊的受氣樣子。
此刻他忽然這般囂張,反差太大。
元姈竟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她希望這是真的在做夢,包括之前在宮里發生的所有事情。
可惜,都是真的。
劉政說罷,還一臉挑釁的看著她。
元姈慢慢坐下,說道:“劉政,你看你這副小人得志的猖狂無恥的模樣,實在令人惡心。”
“是,我就是小人,但我還是尚了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嗎?”劉政得意的笑道,“你金枝玉葉,趾高氣揚,你是高貴的公主殿下。到頭來,還不是做了我的女人,懷了我的種,為我劉家傳宗接代?”
“無恥。”
元姈的手微微發抖,“你給我滾!”
劉政說道:“你以為我稀罕待在這里?我每天晚上看見你這張臉,我簡直半點興致也沒有若不是我喝了藥,你以為你能懷得上孩子?!”
元姈盯著他。
劉政微笑道:“你以為為什么你嫁給我這么久一直沒有懷孕?因為我對著你這張死人臉,根本就提不起力氣!若不是爹娘逼得急,我才不會跟你在一起!現在呢,你就安心待在公主府,好好的為我劉政養孩子。我要去納妾過逍遙日子去了。”
元姈慢慢說道:“劉政,你敢納妾,我要你的命。”
“您還是先想想,怎么留著自己的命吧!”劉政的神情,頗有點幸災樂禍,“我早跟你說過,不要惹事,不要跟薛意如鬼混。你不信,這下好了?連正宮皇后娘娘也敢害,你自己死,可別牽連了伯爵府!”
“伯爵府?”元姈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譏諷。
劉政神色一變,怒道:“若不是你,我還能繼承爵位,如今什么都沒了。你還有臉笑!”
“劉政,你跟你父親一樣,無恥至極。”元姈滿臉的厭惡,“你以為沒有我,你們家的爵位就能保得住?你那個下流無恥的父親,竟要強逼冷如霜為妾。那冷如霜是什么人?她與小皇叔關系極好,又是皇后娘娘的座上賓。你那個不要臉的父親也敢惦記人家,只是剝奪爵位,都是輕的!”
劉政倒是沒想到,原來自己親爹這次要勾搭的女人,還有這樣的關系。
但他如今簡直膨脹,怎么可能承認是自己家的錯。
他說道:“你這女人果然心思歹毒,自己早就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不僅不提醒母親,卻還慫恿她一道進宮,在皇上面前攀扯皇后娘娘。說到底,還是怪你!”
他站起身說道,“元姈公主,事已至此,我沒興趣跟你吵架。我現在要去快活快活。”
他說完就走了。
元姈如今已經是半囚禁狀態,身邊的侍衛也被撤的撤,走的走,只余下幾個嬤嬤婢女,根本翻不起什么浪。
劉政說到做到,當晚就去添香樓浪了一番,第二天就弄回來兩個嬌滴滴的小妾。
他還特意帶著小妾來到元姈面前,說是要她們來拜見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