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蓮哭,是被嚇著了。
采采則是傷心的。
那是太子哥哥送給她的啊。
她原本決定要好好留著的。
可還沒拿到屋里,就變成了碎片。
若是太子哥哥問起來,她怎么說呢。
采采越想越傷心,眼淚變成了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掉。
柳兒忙把琉璃片拿來,把她拉到一邊去,說道:“郡主,小心扎著手指。”
采采抬起袖子擦眼淚:“柳兒姐姐,這可在怎么辦?”
“沒事的,沒事的。”
柳兒安慰著她,轉頭看見方喜妹只關心自己女兒的手,不禁火冒三丈,說道,“原說了不給,偏要。這下好了,看你們拿什么賠!”
蓮蓮被嚇的又大哭。
方喜妹生怕她犯病,忙抱她到懷里,輕拍她后背哄著,眼睛看著柳兒,說道:“你嚷嚷什么呢?東西要緊,還是人要緊?再貴重的東西,也是個死物。我們靳府雖然比不過你們富庶,這么個東西,總還賠得起!”
總是被一個丫鬟搶白嘲諷,她也是冒火。
但打碎了郡主的東西,她也有些愧疚,便又對采采說:“郡主,對不起你哦,都是蓮蓮毛手毛腳,摔碎了琉璃臺。你別難過,等姨娘回去,便賠一個新的給你。”
采采帶著哭腔:“便是一樣的東西,也不同了。這是太子哥哥給的。”
方喜妹也有些無奈。
蓮蓮哭的厲害,很快就開始不對勁。
她哭的開始喘氣,臉色漲紅。
“蓮蓮?”方喜妹嚇壞了,慌忙抱起蓮蓮,朝門外跑,邊跑邊叫,“快回府,請大夫!”
馬車一路狂奔回靳府。
方喜妹抱著蓮蓮剛下馬車,蓮蓮便昏厥過去了。
方喜妹嚇的也幾乎昏過去。
好在靳嵐及時趕到,接過蓮蓮,讓大夫趕緊扎針。
足足針灸了一刻鐘,蓮蓮才醒轉過來。
靳嵐抱著她哄了一會兒,讓她安靜睡下了,這才問方喜妹:“怎么回事?”
方喜妹哭的不行,斷斷續續說了事情經過。
靳嵐沉著臉:“我早就說過,你要去哪里都可以。但不要把蓮蓮隨意帶出府。她是什么狀況,你不清楚?你還帶她去衛家?你腦子被驢踢了?”
“妾身只是,只是蓮蓮可憐,總是說想姐姐……”
“還敢胡說!”靳嵐狠狠一拍桌子,“方氏,我素日看你可憐,又看著蓮蓮身子弱的份上,對你一些言行不予理睬。可你呢?”
方喜妹哆嗦了下,哭道:“夫君,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想見見衛姐姐,有些話與她說……”
“住嘴!”
靳嵐冷冷喝道,“我看你不太適合照顧孩子。從今天起,把蓮蓮送到母親身邊養著。”
方喜妹臉色大變,“不,不要。夫君,我能好好養孩子的,我可以的。求你不要把蓮蓮帶走。”
靳嵐朝婆子使了個眼色。
婆子立即上前,把睡著的蓮蓮抱起來,轉身出去。
方喜妹追過去叫道:“不要把蓮蓮帶走,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又有一個婆子過來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