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慣例,比武結束后,都會舉行慶祝宴會。
不過,這比賽有輸有贏,贏的固然高興,輸的卻并沒有心情參加什么宴會。當然,飄云莊也輸過。
作為地主,飄云莊輸了沒有心情參加比賽,自然也就不會有心情伺候其他兩派慶祝。
因此,這筆試后的慶祝,最后都會變成飄云莊的一家歡騰。
幼兒是最耀眼的明星。
無數弟子涌過來,與她道賀,打招呼,套近乎。
幼兒應接不暇。
直到,水奕君走過來。
他仿佛一顆避水珠,走過之地,人潮般的弟子們便隨之散開,讓開一條道路。
連孫梨也小聲說:“少主來了,我也閃了。”
“孫梨你個膽小鬼。”幼兒趁機嘲諷她。
“哼,隨你怎么說,我可不像你這么彪悍,還是小命要緊!”她飛也似的跑了。
水奕君今兒是一襲黑袍,帶著面具,搖著一把折扇。
幼兒笑道:“我說剛才怎么瞧著崔天鳳,總覺得眼熟親切,原來是因為你。你們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活脫脫的像。”
水奕君溫和笑道:“你覺得她親切,還那般對她。”
“誰叫她心狠手毒,非要殺我。”
“你揭了她的面紗,害她出丑,這下她更不能放過你了。”
“我怕她嗎。何況……”幼兒朝他看了眼,笑道,“明明長得很好看,為什么要帶著面具遮住?”
“她好看嗎”
“好看呢,特別美。”幼兒笑道,“你沒看見嗎?”
“……隔得遠,沒看清。”
“你這視力不太行啊,看書太多,果然對眼睛不好。”
水奕君笑笑,沒說話。
事實上,不是他看不清,而是所有的目光都在另外一個少女身上,哪里顧得上去看什么崔天鳳。
“我知道她是因為自己臉蛋上有塊胎記,覺得不好看。其實這都是她多心,那么點一小塊,粉撲一撲就遮住了,非要被害妄想癥覺得全天下人都嫌她丑。丑的不是她的臉,是她的心。”
“這是你心地純良,才這么認為。也許,她一開始也不在意,直到某天遇到了心思惡毒的人,嘲諷她呢?小孩子的心,是很敏感的。”
幼兒有些意外,“水奕君,你能這么想,我沒想到。不過……”
她朝周圍看了看,見無人注意這里,才道,“你是自從我師父來了這里,才帶上面具的嗎?”
“我不太記得了。我想,應該要比那早。”
“水隨珠要求你戴的?”
“嗯。”
“你才幾歲,怎么能戴得住?”
“我可以不戴,只要不出門即可。”
“哪有孩子不出門玩的。”幼兒拉著他,走到一處陰涼樹下,坐著說話,來來往往的弟子很多,很多人遠遠朝幼兒打量,但當他們看見她身邊坐著的面具少年后,都立即停下腳步,遠遠走開。
水奕君始終很寧靜。
幼兒瞧著,不免為他覺得難過。
她問:“你就真的從未在外面露出過自己的容貌來?何必這么聽她的話。她這是對你的殘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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