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滔不見了。
費南從盥洗室出來后,就發現朱滔已經不在別墅內了,一起不見的還有莎蓮娜。
但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其他人都在,包括朱丹尼和高約翰。
費南找到高約翰,問:“朱老板呢?”
“他和莎蓮娜小姐在書房談事,叫我們先不要去打擾。”
費南掃了眼地圖,書房里卻根本沒有朱滔和莎蓮娜的光標。
在地圖中選定朱滔為目標,費南卻發現他的光標正在快速往機場方向移動著。
朱滔要跑!
費南念頭急轉,馬上明白了過來,朱滔在警方有眼線,他一定得知了警方要對他動手的事!
“說是談事,至于談什么事……嘿嘿!你懂得啦!”
高約翰一臉猥瑣的笑容,沖費南挑了挑眉毛,熱情的向費南的肩頭搭了過來,口中笑著說:“咱們先去喝酒,他們一會兒就好了。”
費南看著他,卻沒有移動腳步,他看了眼地圖,確定附近無人,忽然伸手捂住了高約翰的嘴巴,單臂制住他,一手拉開一旁客房的門,將他推了進去。
高約翰想要掙扎,卻忽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根冰冷的槍管。
費南用槍指著他,冷聲問:“你想死的話,盡管開口。”
高約翰拼命搖頭,示意自己不會叫喊。
費南滿意的點了點頭,說:“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我松手后,如果你敢亂叫,我就一槍打死你。”
高約翰趕忙點頭。
費南松開手,問:“朱滔在臨走前跟你說了什么?”
“臨走?走去哪兒?”高約翰驚訝的反問了句,才想起來自己是回答的一方,趕忙說:“老板沒跟我說什么呀!只是要我在書房外看著,別讓任何人來打攪。”
“你不知道朱滔已經逃走了?”費南疑惑問。
“什么?老板逃走了?”高約翰十分驚訝,看著不像是裝的。
費南想了想,又問:“書房里是不是有暗道?”
“我不太清楚……應該是有吧……”高約翰有些慌了神,他不笨,馬上從朱滔偷偷逃走的事中猜出的問題的嚴重性,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朱滔才會逃走的,而他顯然就是朱滔留下來斷后的替罪羊。
費南忽然又舉起槍來,指著他問:“你為什么想殺我?你聽到了什么?”
“想殺你?我沒有啊!”高約翰趕忙辯駁。
費南不耐煩的按下了擊錘,說:“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我……”高約翰支支吾吾的說:“莎蓮娜小姐說你很有可能是警方的人,讓我盯著你……”
費南皺眉,忽然揮拳,猛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咔噠!
牙齒碰撞的脆響過后,高約翰頓時昏了過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光標,費南眉頭緊皺。
還是小瞧了朱滔,居然抓住了自己打電話的唯一空檔,被他逃之夭夭。
如果被朱滔跑了,那他就真是白忙活一場了。
他拿出電話來,馬上撥通了宋子杰的電話。
“喂?這邊已經集結完畢,準備出發了。”宋子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情況有變,朱滔逃離了別墅,正在往機場走,你馬上聯絡機場警方,趕在他上飛機前攔住他。”
“好!我馬上反映情況。”
掛了電話,費南想了想,忽然又將莎蓮娜選定為目標,查詢位置。
果然,莎蓮娜并沒有和朱滔在一起,她正在向著中環的方向移動。
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逃脫。
費南撥通了李杰的電話,響了一聲后就立即掛斷,放回了口袋里。
隨后,他又將消聲器安在槍頭位置,插回腋下,沿著樓梯走了下來。
朱丹尼在樓下,見費南下來,直接往門口走去,他開口說:“喂!阿南,你去哪兒啊?”
費南頭也不會的說:“我去辦點事。”
朱丹尼聞言,頓時有些警覺的說:“老板說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離開別墅。”
費南停下腳步,看著他說:“我跟他說過了。”
朱丹尼盯著他,沖一旁的手下說:“阿旺,去跟老板確認一下。”
不耐煩的搖了搖頭,費南無奈的走了回來,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不好意思啊!南哥,現在非常時期嘛!”
朱丹尼笑了下,拿起桌上的煙盒,沖費南遞過來。
費南伸手去接,忽然,他猛的抓住了朱丹尼的手腕,用力一扯,便將他整個人扯得趴在了茶幾上。
拿出槍來指著他的腦袋,費南冷聲說:“不許動!”
朱丹尼身子一僵,隨即便破口大罵:“丟你老母!我就知道你個撲街有問題!”
“你做什么?”
“放下槍!”
一旁朱丹尼的手下見狀,趕忙拔出槍來指著他大喊。
費南冷哼了一聲,說:“我是警察,誰敢開槍?”
“你唬鬼啊!我就不信你敢開槍!大家一起上!做掉他!”
朱丹尼色厲內荏的喊著,費南二話不說,直接一槍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啊!!”
朱丹尼登時便慘叫了起來,口中大罵:“我看誰敢動!誰動我殺他全家!”
打手們圍在一旁,遲疑著不敢上前,雙方僵持了起來。
眼看著朱滔離機場越來越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費南冷笑了聲,說:“你喊這么大聲,是想讓朱滔聽到,好讓他逃跑嗎?真是個好侄子呀!但你恐怕不知道,朱滔已經丟下你們跑路了,現在已經快到機場了。”
“什么?”朱丹尼大驚失色,這時,去二樓書房找朱滔的阿旺也從二樓探出腦袋喊:“丹尼哥,老板不在書房……呃……”
他看到樓下劍拔弩張的樣子,連忙縮回了頭去,但話已經說得清楚。
費南大聲說:“警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朱滔已經拋下你們跑路了,你們都是被朱滔拋棄的棋子,還這么甘愿替他賣命嗎?”
朱丹尼面色陰晴不定,他忽然開口說:“警官,我想做污點證人,可不可以呀?”
“哇!識時務者為俊杰,我真是佩服你!”
費南贊嘆不已,他用槍口點了點朱丹尼的腦袋,說:“如果你們態度夠好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你們申請從輕發落。”
朱丹尼連忙起身,呵斥著讓打手們都把槍放在了地上。
既然是朱滔不仁在先,就別怪他不義了。
費南將打手們的槍械收繳匯集到了一起,隨后又拉著朱丹尼站起身,來到窗前,笑著說:“我們來玩個游戲。”
說著,他拿過一個茶幾上的蘋果,放到了朱丹尼的腦袋上。
“別動啊!不然會很危險的。”
說著,他從朱丹尼的身旁退開,伸手沖窗外比了個手勢。
咻!
嘩啦!
窗戶玻璃忽然出現了個破洞,朱丹尼頭頂的蘋果瞬間炸開,一枚子彈釘入了他身后的墻中。
“有狙擊手!”一個打手驚呼出聲。
費南又拿過一個蘋果,放在了朱丹尼的頭頂,他嚇得兩腿篩糠,哆嗦著說:“長官,你不要玩我啊……”
“放心。”費南說:“我不會只玩你一個人的,所有人,每人拿一個蘋果,頂在腦袋上,站到窗邊!”
打手們沒了武器,只能任其擺布,紛紛拿了蘋果,放在頭頂,站到了窗邊。
“外面有五個狙擊手瞄準著你們,誰的蘋果落地,腦袋就開花。”
費南笑著說:“我現在去跟上級交涉,有哪個不怕死的,就動動試試看。”
說罷,他便打開了大門,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別墅。
待到警方將這里包圍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特別的畫面,別墅內的犯罪分子紛紛頂著一個蘋果,舉著雙手向他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