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食指在他的胸膛畫了個圈,微瞇著眼,聲音變得越發邪魅:“蕭哥哥既然那么無情,郵件里卻保存著我的照片,這又是什么意思,嗯?”
蕭靳寒眼底仍舊沒有絲毫波瀾,只是背在后背的一只手,緊緊握了一下。
“蕭哥哥可知,你這是犯了盜竊罪?”
唐夭夭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一雙眼望進了他的眼眸,只感覺他的神色十分深沉,仿佛一方潭水,冷冽又清澈,卻也看不見底,讓人琢磨不透。
蕭靳寒鋒利的眉毛輕輕動了一下,才慢條斯理的問她:“唐小姐未經允許,找黑客潛入我的郵箱,這又是犯的什么罪。”
這廝還真會搬弄是非。
“是你盜了我的照片在前。”
蕭靳寒:“郵箱里有很多機密,不僅是我娛樂圈的產業,還有其他置業,唐小姐,上個月,我旗下房產新型游樂場的設計圖被盜,這是十個億的項目,我現在要鎖定嫌疑人,你似乎是第一個。”
瞬間,唐夭夭有種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覺。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本正經的給她加這么大的罪過。
唐夭夭卻也絲毫不驚慌,懶懶的彎唇笑了:“想不到一直不愛說話的四爺,其實很會舌燦蓮花嘛,不過,我一個娛樂圈的小演員,盜你的設計圖做什么?”
“或許你沒有盜,你請的黑客,就不一定了。”蕭靳寒冷沉著聲音。
唐夭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唐夭夭這下不樂意了:“你確定是郵箱被黑之后,設計圖沒有了?”
“嗯。”
“他不會這么做。”唐夭夭說道。
蕭靳寒沉默了幾秒,看著她嬌媚的眸子一瞬不瞬,問道:“他是你的什么人,你可以連十個億的項目都可以為他做擔保?”
“自然是我信任的人。”
“哦?”
唐夭夭想來,若真是她讓黑客小哥哥黑了他的郵箱,導致他的密碼沒有之前那么頑強,才發生了設計圖被盜的事,那么,這件事,她的確有一半的責任。
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推卸責任的人,也不是一個圣母婊莫名其妙給自己攬一身麻煩的人,幾番思緒下,丟掉了邪魅的氣息,嚴肅的說:“這件事,我會幫你查出來。”
“查?”
“當然,若真和我有關,那我就揪出偷了你設計稿的人渣,若查的過程中發現與我無關,四爺就必須向我道歉。”唐夭夭懶懶的說著,仿佛沒覺得這是一件麻煩事。
蕭靳寒:“不用了。”
“不用了?”這下,唐夭夭有些疑惑:“為什么?”
“我的事,不需要別人插手。”蕭靳寒的語氣仍舊淡淡的。
唐夭夭不怒反笑:“莫不是四爺知道是在冤枉我,良心不安了?”
蕭靳寒的聲音仍舊是冷冽的,沒有絲毫波瀾:“查出來,我會告訴你,唐小姐是不是應該回去了,或者說,想到我那里去過夜?”
最后的問題時,微微瞇眸,像是諷刺,但唐夭夭聽來,卻像是挑逗。
當即彎唇:“好啊,剛好讓我看看你的手,愈合得如何了。”
蕭靳寒:“……”
上車后,江慈感覺火藥味沒那么重了,這才敢問:“唐小姐,你的酒店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蕭靳寒低沉著聲音替她回答:“去我的房間。”
江慈“……是。”
這真的是比打仗還讓人的心跌宕起伏。
剛才氣氛還那么危險,這一會兒,就又和好了?
唐夭夭懶懶的靠在在沙發上,似乎姿勢不太舒服,又接著酒意,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感受到他微微僵硬著的肩頭,唐夭夭皺眉:“我沒撕開你的衣服強了你,靠一下而已,你是男人,要學會紳士。”
蕭靳寒:“……”
江慈:“……”
唐夭夭靠著靠著,這才想起來,剛才她問蕭靳寒照片的問題,他竟是沒有回答,說出設計圖被盜的大事。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繞開,還是知道她黑了他郵箱不高興后的責怪。
總之,照片的事,還是沒問出個所以然。
這一會兒又問,顯得太矯情,只能下一次找機會了。
唐夭夭安靜下來,感受著蕭靳寒身上的冷香很獨特,蘭麝的香味又讓人心神微漾,這樣的男人,偏偏生了個禁欲冰冷的性子。
就是這樣,才讓她想要征服他,撕開他所有的高冷。
然而,他像是千年冰山,永不融化,還真是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越是這樣,她就越暴躁,天天在魅力似乎下降的懷疑中瘋狂徘徊,難受死了。
不過這種事情,急不來。
等她拿到了他的心,再好好欺負欺負他,以報心頭之恨。
最好到時候她再冷漠起來,報復他總是端著架子的高冷模樣,讓他愛而不得,痛不欲生。
唐夭夭彎唇一笑,想到蕭老四兒深情又得不到的模樣,簡直是想想都刺激。
看來,這病,需得早些治了。
一切的喜歡,都從占有欲開始,不是么?
思及此,唐夭夭懶懶的問:“蕭四爺,我好想找到治你病的法子了,想不想你的病,早些好起來?”
蕭靳寒沒有回答,眸色十分深不可測。
唐夭夭看不到他的模樣,卻又忍不住笑了。
他一個禁欲貴公子,早就習慣了現在這樣無欲無求,清心寡欲的日子,難不成,她還期望他回答個想字?
“四爺雖然不在乎男女之事,卻是追求完美,我既然想到了治好你的辦法,就要完成當初許下為你治病的承諾,我住進你的家,不知道方不方便?”
前面的江慈心里忍不住的激動。
四爺有救了!
他終于出聲了:“好。”
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好聽如碎玉,尤其是在這時候,她喝了些酒,竟感覺都有些沉淪。
迷迷糊糊的,唐夭夭在半夢半醒之間,呢喃著叫他:“蕭老四兒”
“嗯?”
她的聲音很輕:“若我能夠治好你的病,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蕭靳寒看向后視鏡,見她秀眉皺著,雙眼撐開了兩條小縫,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感覺沒了平日里的嬌俏慵懶,多了幾分深沉陰郁。
喉結上下一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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