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聽她這么一問,以前一定是見過,也否認了她的懷疑。
她不是江慈的女朋友。
唐夭夭疑惑的又打量了她一番,然而,還是很茫然:“我認識你嗎?”
女人的臉仿佛被人狠狠一個巴掌打過,瞬間紅得通透。
場面有些尷尬。
江慈輕輕咳了一聲,才為她做介紹:“唐小姐,她叫許佳佳。”
唐夭夭重復了一遍:“許佳佳……”
想了一會兒,輕輕彎唇:“不認識。”
嗨呀。
看來她的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
許佳佳臉色變了:“……”
江慈心里汗顏,提醒著:“唐小姐,先上車吧。”
唐夭夭莞爾一笑:“好。”
她都沒看許佳佳一眼,越過她,踏著高貴的步伐離去。
許佳佳站在原地失了神。
好一會兒,才抬腿,朝車上走。
她眼眶紅了,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怎么會這樣?
唐夭夭是故意裝作不認識,還是本來就從未將她放在心上?
她今天花了那么多心思將自己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將唐夭夭的光芒掩蓋下去,讓她知難而退。
可結果她壓根就將她忘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如同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根本沒翻起什么大浪來。
怎么能將她忘記了呢?
唐夭夭一定是故意的!
上車后,唐夭夭坐在后座上,翹著二郎腿,模樣慵懶,微微瞇著眼,十分愜意:“你們四爺呢?”
“在公司。”
唐夭夭挑眉:“今晚回來嗎?”
江慈:“不清楚。”
“那……”
“唐小姐,四爺不在,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跟我說,他有事的時候,家里大小事,都是我在管著。”許佳佳溫柔的打斷了她,含著笑,十分大方得體。
唐夭夭本來打算無視這個給她第一印象不太好的女人。
不過,聽她這原配打小三的口吻,還有那高貴的姿態,頓時想了起來她是何許人也。
那就陪她多說兩句?
許佳佳又很熱情的說:“四爺請你,來者是客,千萬別跟我客氣。”
唐夭夭根本沒聽她說,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你給我買過衛生巾,瞧我這記性,竟然都將你忘了。”
許佳佳本來端著女主人的姿態,她這么一提醒,瞬間將她從高貴的位置跌倒了最低沉的女傭身份,臉色格外的難看。
江慈有些汗顏,看來,許佳佳是惹怒了唐小姐,準備收拾她了。
唐夭夭挑了挑眉,似是在問她:天堂掉進地獄的滋味,好受么?
她啊,最喜歡收拾這些自作聰明的女人。
許佳佳氣得恨不得撕了她的笑臉。
唐夭夭勾唇,笑眼彎彎:“我與許小姐也算老熟人了,當然不會客氣。”
懶懶的勾唇,意興闌珊的看著她:“我算了算時間,大姨媽又該來了,許小姐記得給我買衛生間,哦,要純棉的。”
這一句吩咐,瞬間將許佳佳之前的丑態全部擺在了名面上。
到現在,許佳佳還記得當初四爺讓她去買衛生巾時的樣子,那么的寒冷凜冽。
這已經成了她心里的一道傷疤,怎么也無法忘記。
這個賤女人居然還敢提。
唐夭夭見她面上雖然掛著笑,卻也是十分難堪的。
她彎了彎唇:“我什么也沒準備,就直接住過來了,洗漱用品,許小姐可要多費心,尤其是沐浴露,我喜歡玫瑰味道的,還有浴巾,一定要上等品質,睡衣要四套換洗,哦,對了,我這個人還有點小潔癖,牙刷每天都要換,要軟軟不硌牙齦的,許小姐先買個六十支,我最少也要住兩個月。”
唐夭夭緩了緩,仿佛是說累了,擰開礦泉水的蓋子,喝了一口水,沉凝了幾秒:“嗯……其他的暫時沒想到,等我想到了,一定不會與許小姐客氣,再一一提出來。”
許佳佳:“……”
肺都快要氣炸了。
唐夭夭是真將她當傭人了。
在山莊,哪個不將她當大小姐伺候著,這個女人,她怎么敢?
半響,唐夭夭也沒聽見她的回答,這才又看向她,眸光疑惑,茫然道:“咦,許小姐是記不住嗎?”
唐夭夭又懶懶的勾唇:“我也是,一次性說太多,許小姐記不住也難怪,這樣,我晚點給江慈一個清單,就麻煩許小姐去準備了。”
說罷,唐夭夭又看向江慈,裝模作樣的要吩咐:“江慈……”
“不用了,我記得住。”許佳佳連忙打斷了她,內心的怒火讓她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冷了。
心里很委屈,她竟然還想著吩咐江慈。
江慈是她可以隨隨便便吩咐的人嗎?
唐夭夭這才又彎唇,笑著說:“這就對了嘛。”
還想在她面前擺正女主人的姿態,那就讓她好好端著。
江慈:“……”
差一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一出宮斗大戲,唐小姐完勝,一向高傲的許佳佳,一定很受不了。
江慈也沒為她說話。
這禍事,是她先惹出來的,就算心里再不好受,也只能自己受著。
唐夭夭把玩著手指頭,笑容又變得格外乖巧:“許小姐,你大概還不了解我的性子,不過沒關系,我給你時間,接下來的日子里慢慢了解。”
光是在氣場上,許佳佳就已經被碾壓了。
她強行憋著一口氣,端著她溫婉大方女主人的架子,露出了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
沒關系,她既然要做蕭靳寒的女人,就要忍受這賤人。
早晚,四爺會知道,她才是最適合做他太太的女人。
唐夭夭:“江慈。”
“在。”
“蕭哥哥走的時候,可有帶話?”
本來許佳佳還能忍著,這一聲蕭哥哥,讓她直接憋出了內傷,聲音凌厲了幾分:“唐小姐!”
“許小姐有事?”
許佳佳目光冷了下來,語氣帶著教育:“你雖然是四爺請來的客人,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要拿著你們戲子的那一套處事作風,說話還是嚴謹點好。”
唐夭夭頓時明白她為何忽然就端不住架子了。
這句蕭哥哥,是刺激了她,讓她心里不平衡了。
唐夭夭笑了笑,故意聽不懂:“許小姐說的是,我應該親自給蕭哥哥打電話報平安才是。”
說話間,電話已經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