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夢瑤瘋了一般的跑進來,指著她:“你!!唐夭夭,你怎么能這樣?!”
唐夭夭干脆整個人都賴在他的身上,嘴唇一勾,盡顯懶魅:“怎樣呀?難不成這還不夠,傅小姐是想看我上嘴嗎?”
上嘴!?
傅夢瑤整個人都懵了,只見她的紅唇若有若無的刮過蕭靳寒的臉頰,這樣的畫面,刺激了她的視覺,差點暈過去。
轟隆——
這一刻,僅存的最后一點理智,蕩然無存,像是一個瘋了精神病患者,跑過去想將她拉開。
然而,她的手還沒觸碰到唐夭夭,就被蕭靳寒一個寒冽徹骨的神色定住。
傅夢瑤往后踉蹌了一步,好一會兒,才不可思議的出聲:“你不準我碰她……”
唐夭夭也感覺到了他的護短,雖然什么也沒做,但是,他的眼神,的確有著讓人退避三舍的恐懼感。
傅夢瑤只覺得心臟在瘋狂的被撕扯,極力的讓此刻看上去沒那么難堪,但一出聲,讓然暴露了她的絕望,近乎顫抖:“這是為什么?”
她被徐風放出來時,特意問了,是唐夭夭在大哥那為她求的情,也是母親讓她來給唐夭夭道謝。
即便她有一千萬個不愿意,但也不能違背了母親的意思,所以,她來了,卻讓她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大哥與她的感情都已經發展到了帶回來見母親的地步,可唐夭夭為什么要給大哥戴綠帽子?
四哥一向敬重大哥,忽然與唐夭夭偷情,躲在這里做這些茍且之事,一定是她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才讓四哥不惜違背兄弟之情。
這般想著,她想叫醒他:“四哥,她是我們的大嫂,你和她這樣是不對的,過來,到我身邊來,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告訴大哥的,一定不會。”
唐夭夭沒想到,她的承受能力還挺好的,輕蔑的笑了:“傅小姐,你大概還沒看清楚此時此刻的情況吧?那我代表我和你四哥跟你說一下大概的情況。”
傅夢瑤:“……代表我四哥?”
她憑什么!?
更讓她憤怒的是,四哥竟然沒有推開唐夭夭,就這樣仍由她糟蹋。
唐夭夭扣緊了他的手,輕輕挑眉,笑容又嬌又美,還帶著些邪魅,語度更是炫耀:“我和你四哥在談戀愛,知道談戀愛什么意思嗎?就是兩個人甜甜蜜蜜的親親我我,明白了嗎?”
傅夢瑤震驚:“……”
“四哥,怎么可能?是不是她拿了什么把柄威脅你就范?”
唐夭夭勾唇笑了,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傅夢瑤啊傅夢瑤,你和蕭老四兒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難道還不了解他嗎?這世界上能威脅到他的人,大概還沒出生吧?”
傅夢瑤臉色在這一刻蒼白到了極點,重重的呼吸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而且,她居然喊的蕭老四兒??
如此不敬的稱呼……
四哥怎么能容忍呢?
她下意識看向他,想喚醒他的理智:“四哥。”
蕭靳寒骨骼分明又修長的手反握住了唐夭夭的手,十指緊扣,一言未發。
這是對唐夭夭百分之百的認可。
傅夢瑤震驚又絕望,只覺得眼睛像是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疼得她尖叫出聲:“唐夭夭,你不要臉!你明明是我大哥的女朋友,怎么可以勾引我四哥?”
蕭靳寒薄唇抿成一條清冷的直線,雖然沒有說話,但他指尖的動作已是對唐夭夭沒有底線的縱容,這令她嫉妒到發瘋。
從她的眼神中唐夭夭可以斷定,身邊這個男人就是傅夢瑤的命。
她這個人啊,最喜歡在人家的傷口上瘋狂撒鹽,灑了不說,還得再用辣醬腌制一下,這才舒服。
唐夭夭邪肆一笑:“在藍城的時候,你不是挺沉穩的嗎,臨危不亂的本事怎么到你四哥這里就沒了?”
“你……”
“這就激動了呀?”唐夭夭笑嘻嘻的打斷她。
她收回了勾著他脖子的左手,把玩著兩人相扣的手,輕輕揉捏著他的手指頭,將其當做一個玩具,樂在其中:“傅小姐,既然是我將你放出來的,就能再將你關進去,你再繼續大吼大叫打擾我們談戀愛……”
忽然,她那雙充滿玩味的眼眸變了,神色如冰錐,冷戾又玩味:“試試看,我能否再將你關進去,嗯?”
傅夢瑤深吸一口涼氣,只覺得她此刻的模樣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明明一雙眼睛嬌媚如絲,卻給她感覺很嗜血。
她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氣場?
在藍城的時候,她分明就是一個令人作嘔,演技拙劣的白蓮花……
這才幾個月,唐夭夭居然如此強大了,難道說,她以前,就是這樣腹黑的女人?卻要裝作白蓮花,才掉以輕心小瞧了她……
唐夭夭分明就是一只黑蓮花!
傅夢瑤雙手緊握著,控制住想要撕了她的沖動,她現在需要養精蓄銳,這個仇,來日一定加倍奉還。
血紅的眼眶落下了一滴淚,一字一句:“唐夭夭,你會為你今天所作所為后悔的。”
“是嗎?”她笑了,轉而目光清澈,笑容甜美:“我還從沒嘗過后悔的滋味,傅小姐可要加油哦”
傅夢瑤最后看了一眼蕭靳寒,她氣得轉身跑了出去,那一刻,終于受不住哭了起來。
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大哥,她絕允許一個給大哥戴綠帽子的女人做她大嫂,也絕不能讓唐夭夭有機會撕裂了他們的兄弟情。
唐夭夭見她走了,這才動了動小手,準備收回來,結果,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么順利。
蕭靳寒不松手了。
她愣了一下,脫口而出的聲音透著些撒嬌的責怪:“蕭老四兒?”
蕭靳寒仍舊沒松開。
她低著頭,就見他寬大的手掌與她相扣得緊緊的,她的皮膚很白,而他的肌膚是男人最健康性感的顏色。
兩只手握得很緊,在視覺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欲感,視線滾燙,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以防獸性爆發吃掉他,她輕咳了一聲,躲開了視線:“她走啦,不用做戲了。”
他瞇眼看她:“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