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是滋味也不能怎么著,這是夭兒選的,還是他弟。
只是,忽然變成了妹夫,還是得花點時間去適應。
蕭靳寒打開了病房的門,然后又放輕了動作關上門。
回頭,本以為她已經睡了,誰知,她抬起小腦袋朝他這邊看來,看到他時,一雙嬌媚的狐貍眼黑瞳轉動著,模樣又乖又俏,還透著些擔心。
“二哥哥,沒為難你吧?”
他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上了床,睡在剛才的位置,與她瞬間拉近了距離,看著她的眼睛說:“沒有。”
“真的沒有嗎?”
剛剛感覺二哥哥很冷肅,還有些擔心他們會打起來。
蕭靳寒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摸索著她的手,然后握在了掌心,說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情分也很重視,怎么會為難,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我和你的關系。”
她認為他沒撒謊,眸色深沉,一字一句都很清晰,冷傲的容顏溫和了些,讓她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那就好,二哥哥適應能力很強,應該很快就會適應。”
他點頭:“睡吧,不早了。”
她也很虛弱,疼痛讓她感覺到疲憊,知道兩兄弟沒吵起來這才心安,聲音也漸漸變得迷糊:“晚安,四哥哥……”
“晚安。”
沒多久,她的呼吸聲變得均勻。
蕭靳寒握著她小小的手,力度很輕,拇指在她的戶口輕輕磨挲著,慢慢也睡了過去。
這個夜晚,她睡得很香甜,半夜疼醒過一兩次,但感覺到他在身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睜開眼,床邊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她動了動,看向一邊,只見蘇美正在盛粥。
見她醒了,蘇美連忙走了過來:“我給你把床搖起來。”
然后又給她身后墊了一個枕頭,這才端起溫水,拿著一次性紗棉牙刷走過來,遞給她之后,又拿了一個小盆子,這才說:“漱口,吃飯。”
見此,她有些哭笑不得:“我這是皇帝待遇了呀。”
唐夭夭漱完后,就聽她很嚴肅的說:“那你就好好享受,當一下皇帝,你現在可不能再下地了,因為走路牽扯到傷口免疫力也降低,昨天半夜你發了燒,知道嗎?”
“發燒了?”
她好像迷迷糊糊醒來過一兩次,往四哥哥懷里鉆,之后又睡著了,原來是發燒了。
“現在已經穩定了,醫生吩咐了,你做什么都只能在床上,吃早餐,增強免疫力。”
她點了點頭,又問道:“葉君霖怎么樣了?”
“已經醒了,裴瑾和他的經紀人都在那邊,等你好一些,坐輪椅過去看他。”蘇美又將早餐端過來,放在小桌子上。
她拿起筷子:“他呢?”
蘇美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為了照顧你,一夜未眠,我讓他回去休息了。”
輸血過多的四爺身體大不如前,照顧一夜后,體力不支,頭暈目眩,喝了葡萄糖也沒好轉,需要一些營養液,去顧醫生的辦公室打吊瓶去了。
唐夭夭點了點頭,吃完早餐后,閑聊了起來。
蘇美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分享出來:“昨天那個小護士叫夏蕓,惹怒了你的四哥哥,不僅僅被院方開除,因為失職,吊銷了她的護士證,終身不得再到醫院工作。”
“她當護士考了這么多試,好不容易當個高護,現在吊銷了證件,這二十多年的書白讀了,只能轉行了,這個懲罰,夠狠。”
蘇美想起來,心里只覺得快意:“不狠怎么能叫蕭四爺呢?”
如果不是這個護士失職,夭哥哪里會著急的去守著葉君霖?
又怎么會第二次受傷?
若是夭哥因此落下了后遺癥,她這一輩子也賠償不起。
“還有你的主治醫生被換了,四爺雖然沒懲罰他,也覺得是他辦事不利,所以,你現在的主治醫生是他的發小,顧漠北。”
“發小?”
他還從未提起過發小,她想著他那么冷的性子應該也只會傅家兄弟們的陪伴,竟還有發小。
“就是昨天從手術室出來的那個醫生。”
唐夭夭對他的印象只有一個,那就是毒舌。
一個冰冷,一個毒舌,倒是很適合做朋友。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蘇美頭也不回:“進來。”
顧漠北推開門走進來,直徑走到她的病床前,拿出一支溫度計遞給她:“考一下體溫。”
他是榕城最有名最年輕的外科醫生,門診號一天就幾個,一般也是查看患者的病情和做手術,什么時候連護士的工作也做了?
她將溫度計放在腋窩夾著,昨天沒注意,這才細細打量著他。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四哥哥擁有絕艷傾城的容顏,而他的朋友,竟然與他也不差分毫。
顧漠北穿著一襲白大褂看上去溫潤儒雅,只是眉間清冷,骨子里透出了一種涼薄之感,讓她感覺這個男人沒有溫度,即便他是一名醫生,白大褂也無法彰顯他的溫和。
五官,帥!
若是從前,這樣又帥又有魅力的小哥哥定是要戲謔挑弄一番,現在有了四哥哥,對美男都不感興趣了。
“顧醫生,這不是護士該做的事嗎?”
他很平靜的回答:“其他人,他不放心。”
“哦。”
蘇美感覺無意之中吃了狗糧:“……”
之后,她將溫度計拿出來遞給他。
他看了一眼,又說:“體溫正常,好好休息,避免殘廢,不要再下地。”
唐夭夭:“……”
這么直接,這到底是耿直還是毒舌?
蘇美感覺他身上的氣場有些大,都不敢說話。
若是其他人這么說,唐夭夭肯定不依,奈何他是四哥哥的發小,輕輕撩唇,回了他一句:“放心顧醫生,我不會給你說我殘廢的機會。”
顧漠北點頭,又看向蘇美,提醒道:“忌油膩,辛辣刺激食物,還有,戒葷。”
蘇美立即點頭:“嗯,我都知道了,謝謝顧醫生。”
他沒有立刻走,回頭看了她一眼:“葉君霖那邊我時時刻刻盯著,他身上流著一半蕭靳寒的血不會有事,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
聽似溫和,實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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