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胭脂走到沙方前坐下,然后拿出西瓜,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你的救命恩人,當然是要你自己去看。”
“所以?”
喬胭脂懶散的說:“夏季過了,新鮮西瓜也就吃不成了。”
唐夭夭:“……???”
原來,老媽也喜歡吃西瓜。
“甭看,你的身體吃不了,這是給我自己買的。”
唐夭夭:“……”
行,您是老媽,您說了算。
這一次,喬胭脂還真的沒給她吃。
她吃完后,還剩下一兩塊,然后放進了一旁的冰箱里。
沒多久,顧漠北又回來了。
唐夭夭見他一貫嚴肅寡漠的臉上有一絲蒼白,當即心里一咯噔,這藥,莫非比之前那藥更惡毒?
喬胭脂也極少見他失態,緩慢的站了起來:“漠北,你這是怎么了?”
他轉過身,對她恭敬的頷首,隨后又說:“伯母,麻煩你出去一下,葉先生讓我給唐小姐帶一句話,只能她一人聽。”
喬胭脂蹙起了眉,眸色深了深,沒有多說:“好。”
然后,她轉身走了出去。
等她離開后,唐夭夭才問:“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在葉萱給你輸這一瓶藥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有問題?”
“嗯。”
“所以,你將計就計,繼續接收她給你的藥?”
唐夭夭挑眉:“將計就計。”
“果然是個我行我素的人,這藥對你來說,只需輸入三瓶就會立即死亡。”
唐夭夭笑了,眸色幾分狡黠,最深處蘊藏著陰冷惡毒:“你不也說了嗎?需要三瓶,在這之前,我沒想過她會忽然換藥,就算換藥了,你是醫生,在沒造成更嚴重的后果時,自然有辦法救我,”
顧漠北沉著臉,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注射器,然后將一小瓶藥吸入,來到她的身邊:“把袖子撈起來。”
注射一針之后,他緊繃著的情緒明顯松緩了些,只是聲音也很低冷:“拿自己的命來試探,你死了,也不算倒霉。”
唐夭夭:“你的毒舌與生俱來嗎?”
“我給你注射了抵抗的藥物,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會遭罪,現在身體還沒辦法反應出來,明天就會很難受。”
唐夭夭問:“她給我輸的什么藥?”
“抗菌藥物,剛好是你病例里顯示會過敏的那一類。”
唐夭夭微怔:“那為什么我沒有過敏反應?”
顧漠北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他又說:“因為她還加入了其他成分,兩種藥行成抗衡,直到輸液第三次后會全面爆發。”
聽言,唐夭夭并不覺得后怕,只覺得,傅夢瑤和葉萱離死不遠了。
她本就置之死地而后生。
輸一瓶對身體有傷害的藥,能讓傅夢瑤永不翻身,這并不虧,她是醫生,也有把握在適當的時候找顧漠北救命。
她不如了傅夢瑤的愿,卻能正大光明的用顧漠北,讓這個在醫學界最有權威的醫生為她作證。
若沒有把握,她當然不會這么做。
唐夭夭又問:“可以證明不是拿錯了藥而是她故意謀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