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愣住了,看著他的雙眼,他墨栗色的瞳孔里全是認真,不像是隨口一問,更像是,這個問題在他心里埋藏很久了。
這一次,問了出來。
唐夭夭坐了起來,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四哥哥,我想喝水。”
蕭靳寒點頭,掀開被子下床,給她倒了溫水,遞給她:“我試喝過了,不燙。”
聽言,唐夭夭端了過來,一仰頭,全部喝下。
終于,沒那么口干了,她才緩緩吐了一口氣。
之后,蕭靳寒又說:“我已經將所有對你不好的輿論新聞壓下了。”
唐夭夭輕輕點頭,笑容甜蜜:“謝謝四哥哥。”
蕭老四兒的公關能力,比她乘娛傳媒還要來得快一些。
原來,之前看那些言情小說,霸總讓手下將新聞全部攔住,不許一個外泄,都是真的。
唐夭夭這才低聲說道:“錦弦是二哥。”
聞言,蕭靳寒長眉微蹙,似是沒想到,怎么會是二哥。
唐夭夭沉默了繼續。
她大概知道,蕭靳寒為什么會這么問。
一定是她睡夢中,喊了錦弦的名字。
這可真是一場美麗的誤會。
還好他問出來了,不然這事兒壓在他的心里,該有多難受啊。
“錦弦是二哥。”她再一次說道。
重復了一次,才讓人漸漸去相信。
她感覺那些前世今生,會容易讓人不相信,反而以為她在遮遮掩掩,或許,達不到好的結果。
想來,編造了一個完美的謊言,也是善意的,抬眸看向了他,說道:“二哥受傷之后,我做了一個夢,夢里,二哥是一個將軍,叫錦弦。”
蕭靳寒沒想到,竟然是她的一個夢:“夢里的人是二哥……”
“是啊,夢里,二哥過得不好,身為一國將軍,常年在外征戰,精疲力盡,后來還被所效忠的王朝一個王爺設計害他全家,最后,二哥在我的夢里,也死了。”
提起了前世的事,唐夭夭感覺到呼吸游戲額困難。
一顆心,也在疼著。
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是一個不好的夢,我看著二哥就這樣在我面前離開……夢里,我是他的一個丫鬟,很無奈。”
蕭靳寒聽著,一直壓在心尖的悶痛感漸漸消失了。
卻原來,是一場烏龍,誤會。
他說:“抱歉。”
唐夭夭挑眉笑了,不點自紅的嘴唇又嬌又美:“怎么還說起抱歉來了?”
“是我想多了。”
唐夭夭搖了搖頭:“這證明你在乎我,要是你哪天睡著后,叫一個女人的名字,我肯定弄死你!”
說到后面,她故意兇巴巴的樣子。
見此,蕭靳寒忍不住笑了,起唇,用寵溺的口吻對她說:“心甘情愿。”
蕭老四兒果然也會撩人了。
“四哥哥。”
“嗯?”
“我發現,你現在很會說情話,是不是看了什么泡妞秘訣?”
蕭靳寒:“……”
也不知道,她腦子里都裝的是什么,從認識到現在,說話永遠都是那么的出其不意。
蕭靳寒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睡紅了的臉頰,揚唇,嗓音低淳如天籟:“對你來說是情話,與我來說,只是遇見你后的真心。”
唐夭夭心尖一動,有些許感動。
讓高冷如冰山的蕭老四兒說這些話,也著實不容易了。
“是不是遇見我之后,你就開竅了,以前徒有智商,沒有情商,所有的情話,都等著對我說呢?”
蕭靳寒見她一雙嬌媚的眼眸撲閃撲閃,兩顆小虎牙很撩人,像是一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妖精。
扣著她的腰,呼吸厚重了些,嗓音也漸漸變得沙啞,看她的眸光,帶著幾分強勢侵略感:“十六,你說得全對,要我給你個獎勵么?”
“什么呀?”
他沒說,只是用行動證明,直接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
唐夭夭停止了動,也回應著他。
甜甜的戀愛,還真是讓人上頭啊。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
視線里,她喘氣呼呼,紅著臉的模樣十分嬌憨,一瞬間,有了異樣的感覺。
這時候,唐夭夭的心情很滿足,掀開了被子,又看向他,揚唇道:“蕭靳寒,走吧,我們去醫院看看。”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嗯。”
唐夭夭聽著他的回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他這個“嗯”字,比平日里性感低沉了幾分。
回眸看他,忍不住抿嘴輕輕笑了笑。
她又撩起了蕭老四兒的火焰。
嘻嘻一笑,本應該讓他冷靜冷靜,偏生又想繼續撩他,在他臉頰上俏皮的輕輕啄了一小口,又一溜煙兒的跑下了床。
“四哥哥,我先去洗漱咯”
蕭靳寒看著她逃離式的背影,眸色里蘊藏著火焰。
只可惜,現在不是親近的時候,克制著那一份令他難受的沖動,輪廓給人一種禁欲感覺。
他盯著這張寬大兩米的床,眸色微斂,侵略性的目光越發深邃。
婚后,十六不需要下床了。
之后的一個星期,一切如常,假的夭夭被發現后,沒有再出現了。
不過,傅家的調查并沒有停止。
同時,喬胭脂帶著唐夭夭和蕭靳寒還有傅修琛一起去見她的姑姑。
一路上,喬胭脂叮囑道:“夭兒,你姑婆信佛,到了她家,要先去佛堂燒香拜佛。”
“好。”
傅修琛問道:“媽,姑婆七十幾了?”
記憶中,有為姑婆過七十大壽。
“七十三了,上年級的老人,也不知道還能有多少個年頭可以活。”說著,她心里忍不住悲傷。
父親有一個兄長,兩個妹妹。
只可惜,大伯少年時,生了一場重病,然后再也站不起來了,影響了智力,一直在精神病醫院里修養。
兩個姑姑,三姑去見網友后,再也沒回來了。
思緒間,已經到了喬胭脂她姑姑住的別墅里。
是想著,給她老人家一個驚喜,所以一早沒打電話告知。
到了門口,管家見到了,連忙上前迎接:“大小姐。”
唐夭夭問:“我姑姑身體可好?”
李伯點點頭,客氣的說:“好些了,她在佛堂,我領你們過去。”
喬胭脂又問:“我表哥呢?”
“在公司。”
幾番聊著,已經到了佛堂,遠遠的,看到一個老人,背對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