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易春死死地看著不遠處臨崖灌木叢里的某道不明壓痕!
他順著那些人類的氣息,試圖找到集聚地。
結果在半道的時候,在這荒野深山里他猝不及防地發現了這個詭異的痕跡!
看著那道痕跡,易春感覺自己渾身的毛發都繃直了一般。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逐漸在他的心底渲染開去!
還帶著些許熟悉的腥臭,為易春隱隱指明了方向。
而那能夠清晰展現其體型的壓痕,則在某種意義上位易春展現了他所遭遇的是什么:
就在數個小時之前,一頭有此刻易春三個寬左右的大蛇,亦或是大蟒從這里竄了下去!
易春往后退了退,那種粗細的爬蟲具備相當的危險性。
尤其是,易春還從這道壓痕上嗅到了某些不明的氣息。
壓抑、黑暗、怨恨……
淦!
易春直接順著原路,小跑著離開了。
而在戰略性撤退了一段距離之后,易春似乎有些明白了。
作為一個野性副本,也是與隨機副本和冒險副本有所不同的地方。
它會存在某些特定的時間節點,而除此之外和尋常副本似乎沒有什么區別。
但作為以節點事件為導向的副本,其中的某些存在肯定不會是按照某種等級軌跡而均態分布的。
以游戲的相關術語來表達就是:
也許在新手村,你就能夠直接遭遇作為終極挑戰首領的相關存在。
而那道壓痕,或許就是一種充滿警示意味的標記。
也是一種對其最低參與等級的判定。
易春估摸著,那可能與那幾個看起來就頗為危險的成就有關。
也許,已經到達了這個野性副本的上限:10級。
對易春而言,那是毋庸置疑的壓制性威脅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易春聽見了從另外一邊的山頭傳來的聲音。
“真是見鬼了!”
“哪里跑出來這么多的蛇!”
那似乎是一個人類男性的聲音,說的語言倒是有些像是聯邦東亞區的語言。
不過,易春發現其中存在某些偏差。
但可能是野性副本的原因,易春能夠清晰地理解他們話里的意思。
那人罵罵咧咧的,他似乎跟另外一個人正在往這邊趕。
“還真跟劉叔說的一樣,在山上遇見第一條蛇攔路有一手長的話,第二條得有一人長,第三條得……”
“得個哈麻皮,快下山,今天有點邪性。”
易春躲在一旁的灌木叢里,目光有些閃爍。
而就在這時,他的眼前開始出現新的文字信息:
“接觸到相關信息,觸發新的狩獵目標:山蛇(猩紅)!”
“警告,該目標為首領生物!”
“
山蛇(猩紅):
挑戰等級:10+
類型:首領生物
描述:山人夜話里的詭譎存在,有實體和靈體兩種狀態,它不會因尋常的攻擊而致死,并有一定可能從恐懼的傳播中復蘇。
產出:稀有野性技能/野性形態/罕見品質野性裝備
”
10級首領生物?
易春的目光定在了它的產出上面。
這個野性副本,似乎有點價值……
如果等下周重置后,這條山蛇還存在的話。
易春覺得,這個野性副本肯定能支撐他一段時間的爆肝活動。
當然,前提是在他擁有了對付它的能力……
想了想,易春覺得還是先去找節點事件。
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這個副本打野似乎有些危險……
…………
…………
“不曉得你到時候能不能飛……”
小拓四處望了望,然后鬼鬼祟祟地抓了一把雞飼料找到角落里的小野鴨。
這小家伙是他之前從野灘上撿回來的,它有些天生殘疾。
它的爪子顯得頗為畸形,這使得它無法像它的兄弟姐妹們那般敏捷地奔跑。
雖然母親挺嫌棄它的,因為她覺得野鴨不怎么長肉。
就算喂肥了,也不到一鍋的料。
當然,小拓并不介意。
他喜歡這個野東西。
雖然,它總是用它那稚嫩的嘴巴夾他。
大概,這是從家里的大鵝那里學來的壞毛病?
父親今天上山去了,明天他得送小拓回學校。
短暫的假期結束之后,就是全力的沖擊考試了……
小拓覺得有些煩悶,他開始感受到了那種令他逐漸窒息的壓力。
他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也想改變家人的命運。
但或許就像那只天生畸形的小東西一般,他的天生條件并不好。
只是,看著在他喂養得肥肥胖胖的小野鴨。
小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一把抓住它,然后在對方尖銳的叫聲中展開它的翅膀。
至少,我能將你喂養得白白胖胖的。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小拓看向天空,深山環繞下,它是那般湛藍和深邃……
…………
…………
“嘎!”
一頭大鵝警惕地盯著正在屋頂上懶洋洋躺著的橘貓。
它想飛上去啄它,但似乎力有不逮。
但這里是它的地盤,它覺得這只野貓似乎過于狂妄!
“怎么了?又有耗子?”
小拓的母親從剁豬草的房子里跑了出來。
大鵝的叫聲實在過于頻繁,吵得她剁豬草都剁不下去了。
在有些區域,大鵝與土狗在家庭中的功能會存在某些重疊。
而且,相比于土狗而言,大鵝啄人并不需要賠付湯藥費。
當然,大鵝啄人確實很疼就是了……
至于更深處的大山里,喂幾條狗會更好一些。
畢竟,比起或許會因為體力不濟而走不過來的小偷,野物的騷擾是更為棘手的日常性麻煩。
“一只貓?”
小拓的母親瞅了瞅房頂上那只橘貓。
看起來有些眼深,但毛皮油光發亮的,沒有什么灰塵和污垢,看起來不像是只野貓。
莫不是從山上那幾戶跑下來的?
小拓的母親想了想,估摸著可能是那幾戶的。
因為山路難行,雖然近來通了車,人們也沒有跑那么遠串戶的習慣。
畢竟,也沒有什么親戚關系。
想了想,小拓的母親便起身回屋了。
她得乘著有些光亮把豬草剁了,然后把豬食燉好了才能開始忙活晚飯。
夜色即將到來,那如血的殘陽將這片山林逐漸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