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
易溫寒闡述完了之后,原告方律師張猛問道,“易先生說的這些,可有證據證實?”
“有的。”易溫寒連忙說道,“我和宋知之在大學時候的感情當時學生會的所有人都知道,還有一些照片,我也通知了學生會的同學來出庭作證,同時,我還有那晚上宋知之主動親吻的視頻。”
“好,請出示你的證據。”張猛說著。
易溫寒拿出了很多大學時候他和宋知之的親密合照,以及那晚上的接吻視頻,同時還邀請了一個同學出庭作證,證實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綜上總總,人證物證俱在,宋知之百口難辯,犯罪的事實很明顯。
張猛將所有證據呈給審判席,恭敬的對著審判長說道,“我的陳述已完畢,還請法官大人對被告人進行審判。”
審判長點了點頭,對著被告方說道,“被告還有什么想說的沒有?”
“有。”文田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審判長恭敬道,“我為我當事人宋知之做無罪辯護。”
話一出,法庭上所有人都震驚無比。
聶筱斐一直坐在觀眾席,臉色明顯微變,下一秒就可以面不改色。
宋山沒來,明知道會有很多記者的追訪,他肯定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宋知道和路小狼在觀眾席等她。
法庭上,文田再次開口道,“我當事人并沒有做過毒害聶筱斐之事,剛剛原告方的所有種種都只是推測,推測我當事人的作案動機,推測我當事人指使傭人下打胎藥致聶筱斐流產,推測我當事人對易溫寒留有余情,所有一切都只是推測而來!”
“反對!”張猛從座位上很激動的站起來,“法官大人,被告方的犯罪依據事實很明顯,并非單憑推測而來,我們人證物證俱在,請問對方律師,我們何來只是推測?”
文田面對前輩的咄咄逼人那一刻還是有些膽顫,他抿唇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對于新人而言,在法庭上鍛煉的機會本來就不多,此刻的局勢也讓他底氣稍不足了些。
他穩住,直視著張猛,“請問,你所謂的物證是什么?我現在看到的全部都是人證。”
張猛眼眸一緊,凌厲的眼神顯然對文田極度不滿,要知道他是錦城的王牌律師,在律師界他抖抖腳都會威震三尺,這個小律師就不怕他斷了他以后的前程嗎?
他說,“文律師,小慶的一大疊人民幣就是物證。以我們對小慶的收入了解以及她的家庭背景,她不可能會有這么大一筆巨款。”
“但也不能證明是我當事人給她的。”
“那你覺得是誰給的?”
“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你推測說我當事人喜歡易溫寒,事實上,聶筱斐也喜歡我當事人的未婚夫,我為什么就不能推測,聶筱斐為了報復我當事人的橫刀奪愛故意設計來陷害我當事人,這筆巨款也可能是聶筱斐的!”文田一字一句。
張猛冷笑了一下,表情如此不屑,那一刻還未開口,就聽到聶筱斐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你怎么能夠這樣說?孩子沒有了我有多傷心你知道嗎?你不憐惜一條生命就算了,卻還要這么來誣陷我?!”
文田被聶筱斐說得有些臉紅。
新律師都會遇到的狀況,穩不住局勢,其實宋知之也考慮到了,但目前并不重要,無論如何,他們確實沒有有效證據證明她無罪,文田底氣不足也不是沒有原因。
聶筱斐又激動地說道,“你說的什么我喜歡我姐的未婚夫季白間,那怎么可能?誰都知道季白間車禍后身體遭遇不行,我再不濟也不會愛上這種男人,說是喜歡,完全是為了成全我姐,以為可以替代她嫁給季家,哪里知道我姐說我身份不夠,我這種身份根本就沒資格……”
越說越是委屈,好像全世界人都欠了她似的,一時之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張猛安慰了幾句。
審判長也忍不住說道,“原告請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聶筱斐抽泣著點頭。
待她稍微平靜了一些,張猛才開口,對著文田,“文律師,你在律師界初來乍到,法律知識還學的不夠完善吧!什么話都能夠信口雌黃的亂說一通?別忘了我們律師的法律守則,別在這一行弄得個臭名遠揚。”
文田喉嚨波動,“我只是說出我的假設。”
張猛又是一陣冷笑,壓根不想再搭理文田。
他轉身對著審判長,顯得無比恭敬,“法官大人,我嚴重懷疑對方律師就是在胡亂瞎說,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任何依據完全是在擾亂法庭紀律,故意影響您及審判席的決策,還請法官大人明鑒。”
審判長點頭,對于文田的供詞毫無所動,他嚴厲道,“請被告方律師注意自己的言辭,如沒有確切證據證實此案與被告方無關,就不要再法庭上胡攪蠻纏。”
文田回頭看了一眼宋知之,宋知之點頭。
文田對著審判長,“是,法官大人。”
“你還有其他要說的沒有?”
“沒有了法官大人。”
“原告方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審判長問。
“沒有了。”
審判長宣布,“請審判席各位成員對此案件進行審判。其他全體成員稍等。”
審判長及審判席退庭。
法庭上,依然安靜,保持著肅靜的氣氛。
宋知之轉頭看了一眼觀眾席上的聶筱斐,看著她就算極力隱忍也還是會有些得意的目光。
很顯然,在剛剛的法律辯護上,她確實軟弱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