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百川一掌襲來,引來了陣陣龍吟,龐大內力在其周身匯聚,正氣浩然,隱隱形成巨大龍頭!
葉九一看這盧百川的一掌,便知道這人實力不差,光是這一掌展現出來的實力,就已經達到了人之境的頂點,也就是人之境第九重。
不過葉九也哪里會怕他,當即抬手一掌,與盧百川的手掌擊打在了一起。
只見兩人這一對擊,內力對撞,空氣中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擂臺上更是出現了一道道的戲痕,就好似被無形的刀刃劃過一般。
“哈,不錯!”
見到葉九撐下自己一擊,而且不見后退,盧百川內心大喜,喝道:
“法師注意了,老夫接下來可就不是試招了!”
說完,當即開始全力運轉內力,其招式威力竟然是瞬間暴增一倍,掌勢更是連綿不絕,猶如滔滔江河,一下接著一下,要將葉九的招式盡數瓦解。
這盧百川,實力竟然已經超過了人之境步入了地之境,而且看他的這個實力,絕對是地之境二重,以武者的身份步入地之境,而且還達到了第二重的程度,絕對的天才!
葉九心中終于一驚,手下掌法變化萬千,將盧百川的招式盡數擋了下來。
同時心中也對自己平時的一些猜測有了反思。
果然,一廂情愿的認為習武之人中就沒有高手是不現實的,雖然這個世界的上層幾乎都是修真者,不過武者中肯定也會有人不斷的前進,從而達到一定的高度,而我眼前這個盧百川就是一個例子。
如果我所料不差,只要他努力修煉,活個兩百年左右估計不是問題,只要這兩年年內可以達到第四重的境界,這壽命還可以繼續增加!
一個純粹依靠習武就達到金丹境的武者,也不知道要是真的可以,那么這個盧百川會給修真界帶來多大的沖擊。
想到此處,葉九內心中竟然是升起了想要幫幫這個老人的想法,幫忙,在葉九看來只是舉手之勞,不過值不值得幫,葉九暫時不敢斷言。
如果對方是黑衣人組織,那么便不幫,若是一個好人,那么便幫。
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確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人。
一邊思索,一邊在擂臺上不斷躲閃,化解著盧百川的每一招每一式,葉九卻是暗暗提氣,考慮著自己該什么時候把盧百川打敗才好。
以他如今的實力,可以很輕松的就擊敗盧百川,可是這樣子就不是演戲了,這是自爆。
他需要營造出一個自己實力沒有提升太多的假象,差不多比上次對付黑衣人時候高出來一點點的樣子。
臺下,眾人看著臺上兩人身影飄忽,騰挪之間竟然也是絲毫不減少手上動作,每一掌都會被互相化解,而每一掌又是對著目標弱點攻去,看起來卻是熱血沸騰。
作為金華城的府衙領導人,駱文康摸著胡子笑呵呵的道:“不愧是盧院長,這一身實力果然強大!”
旁邊一名儒生也笑道:“沒錯,不過這無花和尚也很厲害,竟然可以與盧院長對上這么多招,要是我沒看錯,兩人交手已經過了百招,卻還是互相沒能打中一下,盡數都被化解了。”
李先來暗暗點頭:“對,誰打中了第一下,誰就占到先機,只是如今看著場中情形,怕是很難。”
幾個人談話之間,臺上葉九與盧百川又是對了幾十招,對的卻是讓盧百川越來越心驚。
這個和尚年紀輕輕,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高看對方了,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實力還比自己高估的還要高出來不少,全力施展之下竟然都無法拿下對方。
這讓盧百川面上稍稍有些發熱,不是熱得,不是累的,是羞愧導致的。
不行,必須盡快拿下他才行,否則老夫這張老臉還往哪里擱?
盧百川暗想,立馬后退一步,雙手連連上下翻飛,這一雙手竟然是好似影分身一般化為了四對手!
“這是……”
“那不是?”
人群中發出了驚呼聲,似乎這是什么很厲害的招式,與此同時,盧百川體內內力猛然迸發,一股狂風環繞著他忽然出現,咆哮著朝著四周席卷而去,竟然是猶如一道屏障一般,將葉九也給擋在了外面!
“四爪擒龍!”
一聲怒喝,盧百川猛地雙手一推,只見四只巨大的手掌朝著葉九轟了過去,帶著磅礴無比的氣勢,好似要撕碎這一路上一切阻攔者。
四爪擒龍?
浩然掌的大招嗎?
葉九見到招式洶涌,當即也是內力流轉,化為蓬勃佛力,金剛掌印當即打出,狠狠的朝著這襲來的招式轟了過去。
“金剛怒相·五怒手!”
一招金剛怒剛,無量金剛宗掌法與浩然掌瞬間對拼,竟然發生了劇烈爆炸,震得整個擂臺都晃動了起來。
更是震得周圍一片人都坐立不住,差點人仰馬翻!
下一刻,只聽到咔嚓一聲,只見那巨大的武德臺瞬間崩裂,散落了一地。
這一刻場中之人一個個的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誰都沒有料到,只以為是一次簡單地比武,結果打的好似天崩地裂一般,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范疇了。
駱文康暗暗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邊站立著的兩人,眼神陰晴不定。
這……這就是盧百川的實力嗎?這還是人的力量嗎?
駱文康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旁邊的人說道:“盧院長果然實力強大,不過這個無花法師也是一樣啊,以后這個武林中又多出來一個高手,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對……對,對啊!”
那儒生打敗的臉色慘白,聽著駱文康的話也是連忙應和了起來。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是一個個的笑了起來,只是看那個笑臉卻是苦澀無比,比哭還難看。
站立在廢墟中,葉九與盧百川就這么對視著,過了一會兒,盧百川忽然拱手道:“是老夫輸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李先來不禁喊道:“院長!”
盧百川一抬手,制止了想要說話的李先來。
“別說了,這位法師硬接我一招四爪擒龍,竟然一點都沒有,這只能說明,我已經輸了!”
說著,盧百川忽然面色一陣通紅,然后哇的一聲,竟然是吐出來了一口鮮血。
“院長!”
“院長!”
一群人連忙沖了上來,一把扶住了盧百川,而盧百川卻是虛弱的搖了搖頭:“無妨,只是因為年紀過大,運用這么強力的招式,導致了自身受損,與法師無關的……”
葉九看著這個發展一愣。
什么鬼情況?
剛才交手的時候葉九可以對這人身體內部的情況差不多探的比較清楚,身體硬朗沒有問題,而且剛才那一招也并不像是那種會導致自身受到損傷的招式,怎么忽然就傷敵一千沒有達到結果自損八百了?
不過,我可不能讓你就這么搞過去,弄的我好像是很容易就取勝了一般。
葉九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盧院長過謙了,這一招四爪擒龍果然厲害,小僧也只是仗著年輕扛過去了而已……”
說著,暗運真氣,在體內一沖,頓時氣血上涌,哇的一下,也吐出來了一口鮮血。
這鮮血看著都有些發黑,很顯然是受了較重內傷的人才會有的癥狀。
說完,也不理會在場其他人,當即打坐開始了調戲療傷。
場外,幾個人看著場中吐血的兩人,眼珠子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了幾下,手不禁握了起來,握得很緊。
“號外號外!無花大師與盧院長一戰,風云變幻,天地變色,最后兩人對接一掌,竟然是兩敗俱傷啊!”
“盧院長竟然敗了?”
“不是盧院長敗了,是平手啊,兩個人都當場受傷,如今都在修身院里面療傷呢!”
戰況被傳開的速度極快,而在修真院內,原本來看戲的人一個個的都已經離開,至于葉九,則是被安排到了一處別院,小院子里面環境不錯,而且也無人打擾,倒是很適合療傷休息。
葉九體內的傷勢本來就不重,而且還是自己故意搞出來的,早就已經恢復,他有些無聊的坐在房間內,思考著盧百川的舉動,也思考著當時場中其他人的表情。
那一瞬間,盧百川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似乎是嚇到了在場大部分的人,這很正常。
畢竟盧百川的實力確實很強大,不過奇怪的是,當時有幾個人的表情很怪異。
那個看起來是金華城知府的人不算,畢竟武林門派與他們這些人本來就不對頭,奇怪的是幾個修身院內部的人。
那眼中閃過的殺意,絕對不是對自己閃過的,而是對盧百川!
而且那殺意隱藏的很好,若不是自身的屬性值太過高,只怕是察覺不到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自己發出去的招式自己明白,絕對不會把盧百川打傷,盧百川說是招式反噬,這個也不可能……不,還是需要探查一下盧百川的身體才能肯定。
葉九正想著,忽然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他連忙躺回了床上,用內力逼迫自己的臉色顯得蒼白,隨即閉上了眼睛。
然后,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咳嗽著走了進來。
正是盧百川!
盧百川緩緩的走到了葉九的身邊,手一伸,直接抓向了葉九的手腕。
“無花法師,老夫也學過一些醫術,這就替法師把把脈。”
沒有躲閃,手指很輕松的就抓住了葉九的手腕,盧百川嘴角翹起:“法師,你的身體無恙啊,為何要演戲呢?”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原本臉色蒼白的葉九臉色恢復了紅潤,也是一臉微笑:“這句話送給盧院長,你又為何要演戲呢?”
盧百川低頭一看,原本是自己抓著葉九的手,卻被他手指一倒,結果摸到了自己的經脈上!
盧百川愣了下,然后松開了手,很自然的坐到了桌邊的椅子上,問道:“什么時候發現的?”
“你吐血的時候,你最后一招明顯留手了,而且并未施展全力,若是你施展全力,小僧必然受傷,可是沒有,小僧便斷定你在演戲了。”
葉九搖了搖頭:
“以你在之前展示出來的掌法,以及那連綿不絕的龐大內力,你的實力絕對不只是如此,若是小僧沒看錯,你已經超過了巨大多數武者都無法踏過的檻。”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和眼力,你果然厲害。”
盧百川贊了一句,隨即又問道:
“可否告訴我真實的目的?你來這里,老夫不覺得你是過來找老夫比武的。”
葉九說道:“就是為了比武,不過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一件事情,是找盧百川這個人,而不是修身院的院長。”
盧百川笑道:“老夫是修身院的院長,也是盧百川,這有什么沖突嗎?”
“沒有,不過對小僧來說,有。”將一封信拿了出來,遞給了盧百川:“找修身院院長,是為了比武,而找盧百川是為了這封信,小僧一開始不知道你們是一個人。”
“哈哈哈,你這個小和尚倒是很誠實!”
盧百川摸著自己的胡子,接過了葉九手中的信件,只是這一看,原本還算開心的面龐一下子變得寒冷無比。
盧百川盯著葉九,雙眼死死的瞪著他,聲音陰冷:“這封信怎么在你的手里?”
“因為他……死了,至少在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尸體了。”盧百川摸著自己的胡子,接過了葉九手中的信件,只是這一看,原本還算開心的面龐一下子變得寒冷無比。
盧百川盯著葉九,雙眼死死的瞪著他,聲音陰冷:“這封信怎么在你的手里?”
“因為他……死了,至少在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尸體了。”盧百川摸著自己的胡子,接過了葉九手中的信件,只是這一看,原本還算開心的面龐一下子變得寒冷無比。
盧百川盯著葉九,雙眼死死的瞪著他,聲音陰冷:“這封信怎么在你的手里?”
“因為他……死了,至少在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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