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女眷跟著范夫人從東院出發,浩浩蕩蕩往后山走。
女子話語聲嬌笑聲交織,傳將至西院,引得好些公子哥趴到窗戶往外看。
“沒想到那邊女眷來了這么多人,誒那個穿黃衫的是太常寺家小女兒吧?”
“孟大人家的也來了,他女兒跟他一樣嘴皮子利索得很,我每次見看她都繞道走。”
“哎哎我看到謝小姐了!論起琴棋書畫,謝小姐無一不精,人也極美,要不是背景稍微差了點,京城第一名媛非她莫屬!”
“謝家背景可不差,能壓過她身份的,在場那么多人大概也只有兩位公主跟侯府千金了。”
官家公子私下聚在一處,除了飲酒之外,談的多是風月。
身為二世祖,交集應酬就是四個字,吃喝玩樂。
誰要是在這方面表現差了,好像就不夠少年風流。
一時間壓到窗戶上的人越來越多,個個興致勃勃對那邊貴族千金出言品評。
在人群之外,雕花圓桌旁還坐著三人。
分別是夏侯亦夏侯非兄弟,以及身份跟他們相當的穆元。
如此一來廳里好像分成了兩撥人馬,而坐在那里的人顯得格外清高不合群。
但是沒人敢在他們面前放肆,恰恰相反,夏侯亦三人,都是二世祖們仰望的存在。
要是這三個真的一改常性,跟他們湊到一處談論哪個女子好看哪個女子彪悍,那才要嚇掉他們下巴。
“哥,十三公主她們好像去后山玩去了,要不我們也去?”夏侯非有些坐不住。
憋的慌。
平時聚會他小公爺必定是獨領風騷那一個,他哥一來,他就完全不敢發揮了。
與其在這里看旁人樂呵,他還不如去找十三公主玩,十三公主比這些口花花的公子哥兒有趣多了。
至少,人有膽子懟他。
看看窗邊那些人,他哥在這,這些人連叫他喝酒都沒膽。
哥夏侯亦嘬了口暖茶,回他三個字,“不準去。”
夏侯非肩膀一下垮下來。
穆元見狀低笑兩聲,“小公爺喜鬧,跟我們坐在一處怕是憋壞了。”
“這里夠鬧的了。”
聞言,穆元朝夏侯亦無奈攤手,愛莫能助了。
切,夏侯非都不愛看他,什么話都沒幫說,還好意思邀功?
“哥,這是聚會,你來了不喝酒不應酬不玩樂,來干嘛來?”
“不是你非要來的么?”
“……”是我非要來,可我沒非要你跟著來啊!
你不是喜靜么?
你不是不愛熱鬧么?
你不是不愛參加宴會么?
夏侯非一腦門官司,想不通他哥到底為什么要跟過來鎮壓他。
給他個地界猴子稱王很難?
窗臺那邊陡然爆出一陣哄笑聲,有人捧著肚皮彎腰。
“走在最后那個是十二公主吧?我的天,她今天這又是什么打扮!哈哈哈!”
“隔這么遠都能看清她眉毛的形狀,跟眼睛上粘了只黑色毛毛蟲似的,整個京城除了她,沒人能把自己打扮成這樣了。”
“你們猜她臉上今天刷了幾層粉?我猜至少有三層!真不怪陳青陽背地里吐苦水,這樣的誰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