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在一位圈內人的帶領下,以圈內人情人身份進入一家會所,去尋找一名壞人。這算是有些危險的臥底工作,好在時間很短。但大家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內出了差錯,艾瑪被識破了。結果圈內人吃了三顆子彈當場死亡,好在布置妥當,壞人最終被抓住。不過造成了會所混亂,多人因此受傷。
審問時,壞人稱認識艾瑪。原來艾瑪在偵獵社參加過大學臥底,成了一位名人。雖然事情已經過去數月,但壞人記憶力很好,艾瑪外貌又很出眾。因此壞人一眼就發現艾瑪有問題,立刻進入垂死掙扎狀態。
由于圈內人是聯調局內部一位線人,上司追問了這件事。李尋誠實匯報了當時與偵獵社合作臥底的情況。上司很不滿意,讓李尋重新尋找一位可臥底可出勤的女探員。此時老毒把幫自己打雜的小丁推薦給了李尋,艾瑪因此被邊緣化,成為李尋小組的后備探員。
阿娜特替艾瑪鳴不平:“太過份了,艾瑪當時是放棄了偵獵社那么優厚的待遇去了聯調局,聯調局怎么能過河拆橋呢?”
這想法相當有腦洞。
袁忘笑了笑略過阿娜特的話,問:“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阿娜特眼睛一瞇,捕捉到袁忘那一抹詭異的笑容。
艾瑪有些苦惱:“李尋和我談過,問我是不是愿意調到地方警局。我更希望留在聯邦機構工作,李尋表示想辦法再協調。李尋屬于實干型探員,不是柳飛煙這類治政型探員,他在人事上的權限非常有限。這點我是知道的。”
阿娜特好奇問:“你考慮過回偵獵社嗎?”
艾瑪回答:“不,我不會回去。”
袁忘再笑笑,笑容再次被阿娜特抓住。艾瑪推開一個房間:“這就是阿普的房間,不少東西被搬到犯罪實驗室。這邊有一套照片,是房間原始的布局,你們可以參考一下。”
“好。”
艾瑪:“再見。”關門離開。她只是按照指使行個方便,并非偵獵社的人,不應該留在現場。
“嘿、嘿、嘿!”阿娜特湊到袁忘身邊:“你笑什么?”
袁忘斜躺著看床底:“我沒笑。”
“有,笑的莫名其妙。”
袁忘:“不解釋。”
阿娜特帶上點撒嬌語氣,不滿:“你說過對我好點的。”
袁忘站起來,拿了照片比對房間:“我感覺不出這是一名恐份的住所。到處是西方文化,美式足球,棒球,籃球,小天后的海報,說唱音樂……除了地上有一塊拜拜用的毛毯外,這實際是一名不擅交際的美國宅男的住所。”
“圣網當然需要偽裝與隱藏了。”
袁忘躺在床上靠坐枕頭,揮手:“這個位置最適合觀看這些海報,美女海報。”
阿娜特不關心:“笑什么?”
“沒完沒了你好煩。”
“是你煩故意露出只有我懂的深沉笑容。你不說你就別表現出來。”
袁忘問:“法律規定?”
阿娜特氣鼓鼓叉腰:“是!阿娜特家法律。”
“呵呵。”袁忘邊查看邊道:“老毒把小丁塞給李尋擠掉了艾瑪的工作,這不符合老毒人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小丁的勤奮努力讓老毒滿意但是小丁畢竟太年輕缺乏實戰。李尋的上司怎么可能不知道艾瑪的底細,為什么借題發揮。真相只有一個,老毒看上了艾瑪這老東西會在艾瑪走投無路時候拉艾瑪一把以恩人的態度收買人心。同時本應該需要好多年才有資格加入聯調局的小丁加入了聯調局。”
袁忘深深嘆氣阿娜特怒視袁忘:“把話說完。”
袁忘:“我這么推理出來的結果我認為老毒可能越陷越深。恐怕再也回不去酒吧當老板了。”
阿娜特滿足好奇心后問道:“有沒有這個可能,疑犯在得知自己信息泄漏,知道自己即將被捕后,將阿普殺害,制造出阿普就是恐份的假象呢?”
袁忘一怔:“你不是一直在追問我笑什么嗎?”
阿娜特:“同時我也在工作我看法和你相同我不認為阿普是恐份。不過我不理解海報什么的。”
袁忘道:“不用理解……葉夜分校還有多少名教職工是圣教信徒?”
葉夜:“五個人。”
阿娜特道:“不對我們首先要找到阿普以印證我們的推測。如果先對圣教信徒問話,有可能打草驚蛇。警察絕對不會因為他們是一個信仰而對他們進行針對性的問話,這會惹麻煩的。”
袁忘看阿娜特阿娜特笑嘻嘻問:“是不是我的聰明讓你震驚?”
袁忘點頭:“你真的很聰明,你認為去哪找阿普?”自從知道阿娜特是未來的政壇BOSS,袁忘對阿娜特態度有所轉變,疏遠而又禮貌。
阿娜特回答:“阿普管理學校體育器材,從劃艇到籃球都有,我認為很合適藏人。我們應該去體育館保管室查詢。”
“不同意。”袁忘道:“阿普失蹤時間應該在清晨五點左右,不會超過七點。阿普還沒有上班,他很可能是在住所附近被襲擊。阿普很少參加社交,日常話語不多,他怎么可能會被騙到一公里外的體育館保管室呢?”
阿娜特:“可是附近都是教職工宿舍,是生活區,怎么可能藏的了一個人呢?”
“OK!”袁忘:“我們就以偵探思維來推理一番。你先來。”
阿娜特狐疑看袁忘,不會藏了什么吧?阿娜特靜步回顧:“我是一名圣網成員,當我得知資料被泄,我首先要判定聯調局知道我多少信息。最主要兩個信息,分校與圣網。因此作為一名分校信徒,我肯定會被聯調局注意。”
阿娜特:“逃亡的意義不大,反調查留下來才有意義。這時候我想到了李代桃僵之計。而且我知道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那就是阿普。他沒有很要好的朋友與同事,他日常不愛說話,他和人很少接觸。阿普失蹤最少可以給我爭取兩到三天的時間,足夠讓我觀察事態發展,再決定走還是不走。”
阿娜特:“但怎么處理阿普呢?時間很短,我可能只有一到兩個小時的準備時間。這時候阿普正在睡覺。我要做的事很多,我要潛入阿普房間,在沒有反抗情況下殺害他,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再將阿普帶走……沒地方放……”
阿娜特苦惱:“不行,臨時起意,沒有充足的準備時間,很難完成全套工作。看來聯調局是對的,阿普就是恐份。到你了。”
袁忘道:“我基本上思路和你差不多,除了殺人之外。我可以直接敲門和阿普對話,告訴阿普我需要幫助。阿普即使受到西方文化的毒害,但仍舊持守初心,毛毯的痕跡就是最好的證明。圣教的人日常存在抱團的心態。再從信仰角度去分析,我認為阿普很可能同意幫助我。”
阿娜特問:“怎么幫?”
袁忘道:“阿普進入我的汽車后備箱,等聯調局的人到達之后,在找不到阿普之后,我開車離開分校。將阿普送走……或者殺害。而后我再返回分校,坦然面對聯調局的問話。”
阿娜特搖手指:“NO、NO、NO、根據聯調局提供的資料,清晨五點之后,卡口未拍攝到圣教信徒汽車出入。”
袁忘一怔:“或許他不是圣教信徒呢?這不太可能哦!”
阿娜特苦思:“房間現場和你說的有幾分關聯,阿普離開時拿走了隨身的東西。香煙,打火機,這是每位煙民出門之前都會檢查的東西。”
袁忘眼睛一亮:“呼叫葉夜。”
葉夜:“大美女在。哼!”
袁忘哈哈笑:“是這樣的,你走開……”阿娜特再湊近一些。
袁忘心中好笑:“分校教職工內,有沒有已婚的圣教信徒,同時他的配偶早上開車離開過分校。”
阿娜特指袁忘,連連點頭。壞人讓阿普藏匿自己配偶車內后備箱,由配偶將車開到城郊小鎮。
葉夜:“沒有,根據趙霧那邊的了解,時間段內進出車輛不多,都是有需要的進出。比如餐廳員工去超市結賬和下單,比如晚班保安等值班人員下班,比如去小鎮吃早餐的教職工。這些人日常都有這些行為,趙霧他們不認為其中有人可疑。”
阿娜特和袁忘同聲問:“日常有這些行為?”
“對。”
阿娜特和袁忘擊掌,阿娜特道:“壞人請阿普上了一輛肯定在早上會離開分校的車。進入汽車后備箱,在汽車停穩,車主離開汽車后。阿普通過后備箱的安全鎖打開后備箱,逃離汽車。”
袁忘問:“怎么驗證?”
阿娜特道:“每輛汽車情況不一樣,但是都有一個相似之處,安全瑣是隱藏的。要么需要揭開蓋子,要么需要拿掉擋板,這是為了避免后備箱的物品在運輸過程中觸動到應急開關。我認為阿普如果是用這個手段離開分校,安全鎖一定沒有還原。”
汽車掉水里,除非前期反應快,否則逃生率并不高。后備箱緊急開關算是一個逃生手段。在汽車入水之后,屁股會翹起。此時后備箱沒有水壓,最容易打開。不能說全部,大多數汽車的后備箱都有這個功能。
四名偵獵社的人在艾瑪的帶領下,對停在一邊的八輛車進行檢查。這八輛車是今天在可疑時段內離開過分校的汽車。
艾瑪從第四輛車后備箱鉆出來:“沒錯,安全鎖蓋被摳下來了。”
阿娜特歡呼一聲,伸手,袁忘后知后覺伸手對掌。
艾瑪:“我有個問題。”
阿娜特:“請說。”
艾瑪:“這不恰巧證明阿普外逃的可能性嗎?”
“啊?”
艾瑪:“你們提出的阿普幫助嫌疑犯的說法,有什么證據支持嗎?”
阿娜特搖頭:“沒有。”
艾瑪:“那我們不能直接傳喚他們,不過我會向上級匯報,留意其他信徒的行蹤。”
阿娜特和袁忘又回到了阿普的房間,兩人一起坐在椅子上,互相對看:“如果阿普是用這個辦法離開分校,排除了阿普遇害的可能。”
阿娜特:“對。”
袁忘:“那我們現在就要回到獵人思維,阿普從汽車下來后,會去哪呢?他不擅交際,信徒外貌特征明顯,容易引人注意。”
阿娜特:“阿普順利達到城郊小鎮后我就不知道了。”獵人思維和她無關。
袁忘:“我們在阿普不是恐份基礎上進行思考。逃遠遠的,很難,也不現實。他缺乏這能力和魄力。但是他又必須不露面,那只能選擇藏。最少需要藏身24小時,乃至48小時,對于阿普來說,他可能受不了饑餓的苦,更別說露宿街頭。但是旅館和餐館肯定是不能去了。”
阿娜特:“他會藏在哪呢?”
袁忘:“有個最好得去處,呼叫大美女。”
葉夜:“大美女在。”
袁忘:“東城郊地圖。”
地圖傳輸到手機,袁忘指東城郊一座清寺:“喂飽美國人定點機構。”喂飽美國人是一家比較著名的慈善機構,他們通過向教堂,清寺等機構派發食品,力求達到所有人都不會餓肚子。沒有金錢,沒有食物的人,都可以去定點機構領取免費食物。甚至有明星級的大廚做臨時義工,在定點機構烹飪食材。
阿娜特補充:“他沒地方住,可以住在清寺內。也有可能被同信仰者領回家居住。這個團體是比較團結的,很難讓他們出賣阿普。”
袁忘道:“但是住一天就夠了,你不好意思在別人家住兩天吧?你也不好表露出你是逃犯吧?房主如果知道你是逃犯,不出賣你是底線,繼續幫助你可能性多高?因此,阿普無論今晚住在清寺,還是別人家里。明天早上,明天中午他一定會來領取免費食物。”
阿娜特:“這就是獵人思維?”
袁忘:“不知道是不是獵人思維,但最少是我的思維。”
阿娜特:“有點道理,我們拭目以待。”
袁忘:“我們假設抓到阿普,阿普為了保護圣網恐份,堅決不招供……”
阿娜特:“那就交給聯調局處理,恐份沒有律師。”
袁忘:“你傻啊,我們要賺錢。”
阿娜特:“作為獵人,我們不方便逼供吧?”
袁忘點頭:“所以我們要推測出正確的疑犯,明天只要和阿普說:某某讓你跟我走。猜對了,阿普就會信任我們,跟我們走。猜錯了,那我們可能一毛錢都沒有。”
阿娜特:“同意。”
袁忘:“作為搭檔,我已經做好了獵人的工作。這部分偵探推理工作就交給你了。你可以吧?”
阿娜特本想反對,但袁忘最后一句話讓阿娜特斗志滿滿:“你就看好吧。”筆趣閣讀書免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