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爬起來,只見又是一頭兇殘的野豬,踐踏著野草朝他從過來。
野豬的嗅覺極其靈敏,穆玨身上的血腥味就是它搜尋的目標,為此穆玨趕緊起身就往前跑,脫下斗篷丟向野豬,取下面具丟給侍衛,侍衛接住立刻就跑,穆玨則調轉方向朝外面跑去。
“來人!”
他猛地沖出野草叢就是一聲大喊,然后極快的回頭把手里的劍丟出去,追他的野豬緊跟著出來,這一下獵場更亂。
“侯爺。”侍衛也追了出來,一把將他拉上馬奪命狂奔。
王氏的護衛和門客亂作一團,兩只暴躁高大的野豬,幾乎要把他們通通踐踏成泥。
穆玨沖向王氏長輩躲避的地方,他身上都是摔下馬時滾得泥,還沾染了稍許的血跡,侍衛護著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靜看著王氏門客與護衛殺掉兩頭野豬,穆玨陰沉著臉:“如此殘暴的獵物,還是莫要招惹才是,無端損了那么多條人命,咦怎么不見王公子?”
他故意提了一嘴,說完才注意到旁邊已經氣暈的家主,一群長輩呼喊著他,祈求著他神志清醒過來。
一人過來抱拳,這種時候也不忘禮數:“侯爺,今日之事,萬分慚愧,還請侯爺移步避避。”
“好。”穆玨沒反對,被侍衛攙扶著先離開。
“侯爺。”躲在人群里的王宣懿淚汪汪的攔住穆玨:“侯爺在野草叢里,可看見害我兄長的歹徒了?”
穆玨搖頭疑惑:“難不成害了王公子的歹徒也去了野草叢里?”
王宣懿點頭,立刻就哭了。
“王姑娘節哀。”穆玨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拖拽著腳步先從這里離開。
好好的秋狩成了這樣,一幫王氏的長輩立刻聚集在了一起,照顧家主安頓傷員追查兇手,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連夜趕回金陵城,所有族人齊聚宗祠,十幾位須發盡白的長者坐在兩邊,其余王氏子弟通通跪在地上,就連王珣,也沒資格站著。
“秋狩之事,本是處處安排妥當的,緣何就出了這樣的事?那野草叢里埋伏的人為何蹤跡全無?那野豬怎么會朝著珣兒沖了出來?還有那黑衣歹徒,竟然能如入無人之境般,殺了我王氏的長房嫡孫。”
說話的老者悲憤不已,眼神掃過跪著的眾子弟:“你們,倒是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否則,此事必定追查到底。”
無人敢說話,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們都脫不了干系。
“太公。”王珣跪行出來:“不肖子孫認為,此事與驍騎侯有極大的關系,他剛進了野草叢,歹徒就沖了出來,等歹徒離開,他就出來了,這實在過于巧合。”
老者們默認不語,對他的話沒有流露出半絲情緒,如同沒有聽見一般。
“太公。”又有一個中年跪行著出來:“此事該是二哥有疑才對,獵場的事是二哥一手布置,就連野豬的事也是二哥想的,二哥被野豬追逐沖出來,不還手就喊救命,這才導致大侄子被害,這也太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