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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在黃至恩的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出了岳安。
所謂的囚車被加了蓋子和帷幕,這是黃至恩臨時安排的,只為讓外面人不知道里面抓的是誰。
畢竟無論是鄧通還是陳慶豐這些人,在岳安都有自己相視之人,被認出來后傳出去對錦衣衛影響不好。
而作為官階最高的囚犯,房文康的囚車就是一輛馬車,雖然沒那么舒適,但比鄧通等人卻好的多。
一路前行,九月的天氣已經微涼,陳嘯庭抓著韁繩的手都感覺冷,再過一個多月就是雪季了。
雍西地處西北,人口相對于東南諸省要少一些,直觀的表現就是,一路在官道上很少遇到商旅。
但當要到達驛站的時候,陳嘯庭路上人才多了起來,這時候天也快黑了。
此去盧陽至少有三天路程,住驛站是避免不了的事,而且至少得住兩晚。
他們這一行人可謂人手眾多,第一進驛站的時候,把人家這小驛站差點兒擠滿了。
當天夜里陳嘯庭不敢放松,嚴令手下人警惕突發情況,夜晚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
這一晚上平靜度過,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照常上路。
又是平靜的一天過去,在離盧陽越來越近的時候,陳嘯庭一行進駐了第二處驛站。
手下人團坐一圈,陳嘯庭喝了碗茶水后,便道“今晚諸位再幸苦一些,一定要嚴密看守鄧通等人,熊貴他們是靠不住的”
“只要把人安全送到盧陽,本官請大家喝酒,喝了再去賭場耍錢”
喝酒如果說具有一定吸引力的話,那去賭場耍前進就極具有吸引力,撿錢誰不想去。
“大人放心,今晚上絕不會出事”劉建平拍著胸脯道。
在場諸校尉也都如此表態,但他們這種自信的心態,恰恰才是讓陳嘯庭感到擔憂的。
于是陳嘯庭提高嗓音道“諸位,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這才讓眾校尉收斂了些,而陳嘯庭也打定主意,今晚上大不了不睡就是。
吃過晚飯,黃至恩率先進房休息,隨后便是趙志平和熊貴。
但陳嘯庭卻提起了刀,然后走出了門外。
這處驛站條件很差,嚴格來講就是用一圈籬笆,圍起來的一個院子。
在此值守的只有一位老吏外加一個廚子,正兒八經的瓦房就那么幾間,只有他們這些當官的才住。
其他人都在住在外面的茅草房內,條件確實是差了一些,但至少有了避風的地方。
看見陳嘯庭過來,劉建平便迎上來道“大人,這里有我們盯著,你歇著去吧”
陳嘯庭搖了搖頭,然后道“算了,今晚就和你們一起吧,只有把人安全送進了盧陽我才安心”
隨即,劉建平便跟陳嘯庭一起到外面巡了一圈,便發現熊貴手下的人戒備力度根本不夠。
于是陳嘯庭訓斥了這些人,但他知道效果并不會好,這些人只聽熊貴的。
但對自己手下的人,陳嘯庭仍舊再三告誡他們警惕,繞了一圈后他才回到茅屋里。
房間里除了陳嘯庭和劉建平等人,還有作為階下囚的鄧通,陳慶豐則被看押在隔壁,一間房根本放不下。
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鄧通,陳嘯庭不由笑道“他倒是睡得香,可惜咱們今晚就不能合眼了”
接下來的事就是耗時間了,每隔大約半個時辰陳嘯庭就會到外面晃一圈,生怕外面放哨的人懈怠。
明月高掛,時至深夜,一切都顯得靜謐。
陳嘯庭坐在長凳上,在他面前桌子上擺著佩刀,房間內其他人也都強忍著睡意睜著眼睛。
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了吵嚷聲音,讓陳嘯庭等人頓時驚醒過來。
“去看看怎么回事”陳嘯庭沉聲道。
劉建平立即上前,當他出去了沒一會兒后,便見他回來焦急道“大人,房百戶那邊有刺客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大人,外面這就去援助”這時牧長歌站起身道,其他校尉們也跟著提起刀要往外沖。
卻聽陳嘯庭大喝道“都站住”
正當眾人不解之際,陳嘯庭指著鄧通道“別忘了咱們還要看住他們”
“那大人,咱們就不去支援了熊貴手下那些人已經不支了”劉建平提議道。
這時陳嘯庭便道“我說了,咱們有咱們的差事”
陳嘯庭是上官,那怕他的命令看起來有些不合理,但在場眾校尉必須執行。
此時,想到放任房文康被刺確實不大好,所以陳嘯庭便道“去三個人看看,把房百戶救出來最好,其他都不要管”
雖然只是去三個人,但總比不去人要好,于是牧長歌便和另兩位校尉趕了過去。
這時陳嘯庭也站起身來,將佩刀抽出鞘道“全都準備好,說不定暗地里還有其他賊人”
也就在他話音落下,便聽劉建平驚呼道“大人,隔壁房頂燒起來了,有人放火”
隔壁看押的是陳慶豐,是本案最關鍵的證人之一,絕對不能出事。
“快把他帶出來,就帶到這個屋子里來,今晚果然很熱鬧”陳嘯庭走到鄧通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
這時陳嘯庭的目光掃向了窗戶外面,不知此時黃至恩和熊貴,是否已經得知了動靜。
但這時鄧通已驚醒過來,只聽他道“不知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殺人的”
陳嘯庭還沒說話,便聽房間外傳來一聲大喝道“殺”
然后,便從房間外沖進了是三名黑衣蒙面漢子,而此時房間內的防守力量只有陳嘯庭和另兩名校尉。
“擋住他們”陳嘯庭大喊道。
不消他說兩名校尉便迎了上去,房間內登時響起金鐵交擊之聲。
這些黑衣蒙面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再加上三對二的優勢,頓時將兩名校尉逼得連連后退。
此時陳嘯庭也只能舉刀殺入,和對面這些人硬碰硬對砍了幾刀。
陳嘯庭人高馬大,對面黑衣人知道耗下去,于是變得更瘋狂起來。
“殺殺殺”
如果說這些人最開始還有防備的話,現在他們就只顧大開大合劈砍,全然不顧自己安危。
很快兩位校尉就節節敗退,更糟糕的是從窗戶外又闖進來兩名黑衣人,這下他們的更具有優勢。
“去死”陳嘯庭一聲怒吼,一刀將一黑衣人喉嚨割斷。
而此時還有兩名黑衣人追著陳嘯庭打,另兩名校尉則被剩下黑衣人隔離開,相互之間無法支援。
但就在這時,圍攻陳嘯庭的其中一黑衣人突然調轉方向,一刀劈向了被捆在椅子上的鄧通。
“住手”陳嘯庭怒吼道,此時他真是氣憤到了極點。
但人家打定主意要殺人,豈會因陳嘯庭一句住手就停下,于是便見血花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