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聲音輕柔，輕聲讀過這樣一句話，她視線落在上面，腦袋停止了思考，只是恍惚地放空著，卻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雨后的陽光帶著些許的清新透過窗戶的縫隙，細細縷縷滲透進來。
晚上，林玉霜的晚飯依舊吃得不多，只是在沐浴的時候，她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整個人倒在地上，連原本穿好的睡衣都濕漉漉的了。
“媽，對不起，是我剛剛不小心。”在殷音進來后，林玉霜開口道，面上滿是愧疚之色，仿佛因為自己摔倒給媽媽添了很大的麻煩。
殷音忙將她扶了起來，語氣重了些：“你這傻孩子，摔倒后要第一時間檢查你自己的情況，跟我道歉什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疼了沒有。”
“我不疼的。”
說著，她還試探性地走了幾步，面上確實沒有什么痛苦之色，也沒有喊疼，只是仔細看的話，那走路的姿勢明顯有些別扭。
摔疼了，但應該也不算嚴重。
殷音知道，即便疼，林玉霜也會說不疼的，又或許，她是希望自己疼的，只有身體的疼痛才能暫時緩解身上的疼痛。
殷音也沒有多說，跟著執意要自己走出來的林玉霜走出浴室，又讓她去換衣服。
房間里，林玉霜脫下濕漉漉的衣服，開始換干凈的衣服。
穿褲子抬腿的時候，右小腿傳來疼痛。
剛剛她撒謊了，右腿其實被扭到，有些痛的。
林玉霜視線落在右小腿上，目光久久沒有移開，連脫衣服都停下了。
她彎腰，緩緩伸出手，在右小腿上按了按，待按到某一處時，她頓了頓，隨即更用力地往那個地方按下去。
比最開始還要鉆心的疼痛瞬間襲來。
林玉霜的面上沒有任何的痛苦之色，只是又用力按了幾分。
一時間，她竟沉浸在這樣的疼痛中，眼底隱隱帶著些許的興奮與快感。
“叩叩”門被敲響。
“霜霜，你換好了嗎？”
少女的睫羽顫抖了下，門外的聲音讓她緩緩回神，迷惘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林玉霜看著自己的腿，忽然輕聲一笑，隨即喊道：“媽，我快換好了。”
晚上，殷音依舊和林玉霜一起睡覺，依舊播放著輕音樂，上床后的兩個小時內，殷音一直能察覺到身旁的女兒沒有睡著，但她依舊緊閉著眼睛，裝作睡著的樣子。
少女背對著殷音，緊抿的唇瓣泛著一抹白，她牙光咬著，抑制住因為心口疼痛而溢出來的悶哼。
大概是因為呼吸比較困難的原因，少女的呼吸顯得很是粗重，即便是有輕音樂的遮蓋，但睡在她身旁的殷音還是聽到了。
殷音無數次想睜眼開口，但她知道，如果她那樣做，給林玉霜帶來的只有排斥，所以，她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用另一種方式陪伴她。
直到兩個小時后，少女才逐漸睡著。
殷音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發，那一抹發已經被汗水打濕。
殷音抽出一旁的紙巾幫她把汗水擦掉，眼底滿是疼惜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