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德喜出望外地道:“如您所愿,我這就向董事長匯報!”
與此同時,遠在天竺穆拜的穆什,也收到了消息。
“什么!?我們的船進不去新港口!?”
待他查明原因后,氣得破口大罵劉銘,這招簡直就是在刨他的祖墳哪!
天竺擁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優勢,距離波斯灣非常近,更不需要經過馬六甲以及蘇伊士運河兩大海峽“收費站”,所以運油成本極低,而大公子穆什更是將這個優勢發揮到極致,隨便把什么輪船改造一下,就能當油輪用,反正路程也不遠,不虞出現問題。
結果這次遇到克星了,遠東與歐洲的石油公司,由于距離比較遠,運油船隊中或多或少的,會買幾艘新今日出產的重型運油船,可穆什與劉銘不對付,根本沒有考慮過從他手里購買運油船。
這下子尷尬了,穆什名下的石油化工集團,每年有60的采購量來自紗特,也不能單單因為船的問題,這么大范圍的調整采購國家啊,劉銘這一招,就讓他損失了大約50艘改裝運油船!
“你去問問,新今日的重型運油船,多少錢一艘。”
穆什別無他法,全世界就只有兩家造船廠可以生產這種大型號的運油船,一家在米國,一家就是新今日。
結果報價表很快就發了過來,米國那家船廠報價是4.7億米元,六個月交貨期,而新今日的報價則是2.5億米元,45天交貨期!
代替這50艘運油船,需要十艘重型運油船,整整25億米元,這筆支出對信誠集團來說,只算是合理支出,可卻讓穆什心頭滴血,自己簡直是在資敵啊!
“先買六艘!至于其它的運量缺口,選出十幾艘型號大一些的運油船,就地改裝!”穆什咬著后槽牙一字一句的下令道。
結果沒到三天,穆什的僥幸心理便幻滅了。
包括信誠石化集團在內的全球原油大買家,均接到紗特國有公司的公開信,考慮到海運原油的安全性,未來將嚴格限制進入紗特港口運油的油船規格型號,使之符合國際標準。
“劉銘究竟給二王子灌了什么迷魂湯!?”穆什不禁疑惑,在利雅得時,劉銘明明是第一次覲見二王子,怎么幾個月的功夫,劉銘竟然就成了座上賓?
很快,那碗迷魂湯也被揭曉,二王子沙樂曼從新今日集團下單訂購了20艘重型運油船,總價44億米元!紗特宣布將組建船隊,送貨上門!這樣一來,既可以大大補足運量,又能長期賺到海運費。
第二次造訪利雅得,劉銘便成了二王子的座上賓。
沙樂曼笑道:“老弟,你這手可真是絕了!賣船賺了多少?”
劉銘謙虛道:“我這一分錢一分貨啊,賺得可都是血汗錢。”
實際上這重型運油船的成本還不到1億米元,劉銘光是信誠集團和二王子兩家的訂單,就已經把三個港口擴建工程的錢給賺出來了。隨著紗特港口升級,其它國家的石化公司如果想從紗特買油,或多或少的,也訂了十幾艘,現在新今日集團造船廠的訂單已經排到兩年以后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劉銘想到自己剛剛從信息部得到一則隱秘消息,是關于二王子的。
卻不好當面說,而是突然直愣愣地開口問道:“殿下,您這運油船的貨款沒問題吧?”
二王子都被劉銘氣笑了,“自從我有記憶以來,你還是頭一個質疑我支付能力的人!”
劉銘立刻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解釋道:“哎呦,殿下,實在不好意思,我這老毛病犯了!前些年啊,有個無良的客戶欠我一大筆貨款,那家伙是個老賴,我是求情、找關系、打官司,全都使出來了,怎么要都不行!后來,實在沒辦法了,我就雇了一伙黑幫去催賬。結果您猜怎么著?”
沙樂曼愣愣地問:“怎么樣?”
劉銘一拍大腿,“別提了,不僅錢沒要回來,還被那伙黑幫給訛上了,今天管我要勞務費,明天管我要醫藥費,如果不給,就要曝光我,一直到現在,唉!所以,才落下這個病,每次談完合同,都下意識地跟人家要貨款。”
沙樂曼聽到后面,有些走神兒,似乎聯想到其它的事情。
待劉銘告退之后,他將侍候一旁的保鏢兼助理叫了過來。
“你聽到,剛才劉銘說的那個故事了嗎?”
助理點了點頭,恭聲道:“這個人很奇怪,換做其它的企業家,都會在您面前大講他們是如何成功的,好增強您對他的信任感,可他卻講自己是如何被訛詐的。”
沙樂曼皺眉道:“的確是這樣,如果他是那么容易被訛詐的人,S.L.K怎么會發展到今天的規模?這家伙講這個故事,似乎意有所指。”突然他兩眼暴起一團精芒,詢問道:“派去特爾其的人,傳回消息了嗎!?”
助理趕緊道:“那架專機在當地時間上午9點,到達伊斯坦布爾,現在已經進入預定的地點了。”
沙樂曼再次回想劉銘最后說的那個故事,心里犯起了嘀咕,對方不可能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情吧?
事關重大,一旦被外界曝光,后果不堪設想。
猶豫再三之后,沙樂曼咬牙道:“先不管他,這件事非常重要,告訴那邊按計劃行事,不要出紕漏!”他知道王位之爭,容不得一點猶豫,不管劉銘是否知道些什么,那件事都是他必須要辦的。
一個月后,特爾其的媒體突然爆料,一名記者在紗特駐特爾其大使館失蹤。
經過特爾其警方的調查取證,發現這名記者很有可能已經被害了,嫌疑人直指二王子沙樂曼,一時間舉世嘩然!
死者蘇吉是紗特著名的媒體人,曾任王室顧問,他曾經采訪過和數位紗特國王。但是,在二王子沙樂曼當政之后,他開始批評紗特王室,之后被驅逐出境,結果移居米國后,蘇吉更加變本加厲地抹黑沙樂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