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醫的觀念里頭病人的身體數據時常變化,最近的檢查結果最靠譜。
就此得出結論:沒有過去的數據結果不是大事兒。
除非要拿過去的數據做病例追溯,醫生一般這樣做是用來做研究的。
再有特殊情形,病人的病因排查不出,不得已得去找過去的病歷查找線索。即便如此也很難調動他家醫院的病歷。
醫療數據的保密是各家醫院死守的線,想讓各家醫院拿出來共享,比登天更難。
醫生們至多只能看其他醫院醫生做的論文報告從中查探出一些端倪。
溫子涵聽完潘醫生的解釋,點個頭。
符合他們一群年輕醫生的推斷,溫姐姐這位大佬早知如此不會責怪,是真給他們打打預防針。
進去病房。
患者見到醫生們進來高興地打招呼:“傅主任,謝醫生,周醫生,段醫生,潘醫生……”另外兩名沒見過,不知如何稱呼,笑著擺擺手。
不愧是健談的電視臺主持人,跟醫生說話不會有一般患者的拘謹,談笑自如,只可嘆生著病,說會兒話又咳嗽的。
腦外科來串門的小子不用說,傅昕恒直接介紹:“這位是溫醫生。”
“溫醫生?”
“對,請她看看你的身體情況。”
患者估計腦門上全是問號在轉。
在西醫里頭,看病人的身體情況不是靠檢查機器嗎?
傅醫生這個說法好像溫醫生是如神有神通廣大的眼睛?
是比謝醫生的眼更神乎嗎?在場其他年輕醫生聽著,也是帶上問號在等待。
傅昕恒頷首考慮是否拿聽診器給她,再一想,中醫貌似更神奇的技術點不在于西醫學發明的現代聽診器。于是想著不如讓患者伸手出來給她把下脈:“你——”
“不用。”溫子涵打斷他。
其他人立馬驚訝地眼皮子飛起:真就是傅醫生的未婚妻。瞧瞧,生平頭一次見有人敢膽這么干凈利落地切斷傅醫生說半截的話。
溫子涵沒想多。平常傅哥哥說話她是沒打斷的,那代表不禮貌,但現下是工作的情況不一樣。
對于學術不適宜的,該打斷就得打斷。
前文講過,脈學很難。
年輕中醫生不太能用診脈來明確診斷,脈象太主觀臆斷,只能說摸著積累經驗。要年輕醫生真說出個百分之百確定的脈象學術所以然是不可能的,經驗不夠,也沒人信。
中年醫生喜歡摸脈的時候,是摸著病人的典型脈象做教學。
真正愛脈診的是老醫生,老醫生診脈像李爺爺,是摸了太多年積累起來的無數案例有感覺了,是要做醫案總結一輩子行醫經驗的,用來出書的。
中醫臨床診脈的真正意義在于像上次在火車上急救病人,病人不能說話沒法交流或是病人撒謊。
這兩種情況下的病人一般處于病情危急或關鍵階段來求醫,脈象會趨于典型脈,讓年輕醫生同樣較為容易明確正確的診斷。
傅哥哥不是中醫人,有這點誤解很正常。
為此,傅昕恒:他自己這只菜鳥中醫站角落里去吧。
周俊鵬等人再次憋住氣:見傅領導默默走到邊上,說明傅大佬這一刻不如溫大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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