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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去就變得這么大膽了?連師姐都敢調戲!你就不怕我告訴師父,讓她狠狠責罰于你?!”武眉兒沒想到陳光越說越是露骨,不由佯裝怒目而視,說出這番話恐嚇一下他,讓他收斂一些。
而之所以如此,也是她想要掩飾自己羞怯的選擇和做法。
但她絕對不會想到,她的師父早就已經向面前的陳光倒戈而去,又或者說,姚蕊本來就是站在陳光一方的。
這也是陳光現如今變得無所畏懼的原因之一。
所以面對武眉兒的威脅,他聳聳肩道:“好啊,你去告訴,我也正好向她點明,說我要娶你,說不定她老人家就答應了呢,一步到位。”
“師父她才不會答應呢,哼,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跟你胡扯了,趕緊去背書,師父最后還要檢查呢。”武眉兒此時是明白陳光已然舍棄了臉皮,知道不能和他繼續扯下去,不然害羞的總會是自己,便選擇了最有效的方法,談正事。
話音一落,她便立刻收起所有的臉紅羞澀,表情變得愈發冰冷,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肅然的人。
她于人前本就是如此,也是她的另外一副面具,或者說人格,在選拔賽上就已可見一斑,尤其是在其他人面前。
所以很容易就變換成功,著實震懾了陳光一下,但也僅僅只是一下。
他知道武眉兒是故意如此的,當然不會有什么畏懼,而且在他看來,如此模樣的武眉兒別有一番風情。
也讓他想到了姚蕊所說的他前世求而不得的冰山美人,大抵就是如此吧。
這使得陳光認為武眉兒就是那位冰山美人的可能䗼更大了些。
“撒手,快去背書,連師姐的話都不聽了嗎?!”武眉兒此時終于意識到了陳光仍然拉著自己的手腕,心中羞怯,面上冰冷地命令道。
這個時候的她儼然已經忘了自己剛剛還在怎么打算懲治陳光裝睡占她便宜的事情,當真是又羞又氣,連她自身都暫時沒意識到的是,還有一絲絲的甜蜜蘊含其中。
“聽聽,當然聽,我這就去背書。”陳光忽然變作討好的笑臉,竟真的點頭答應了,整個人顯得無比地順從。
這才乖嘛……面上冰冷心中欣慰的武眉兒暗暗慶幸陳光沒有再胡言亂語,同時也有些詫異于陳光為何如此快就變了態度。
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陳光哪里變乖了?
反而更是膽大妄為了。
他是撒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但接著又快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還是十指交叉的那種,還面現愉快地牽著她往里處走,嘴上冠冕堂皇地說:“走,我們去背書。”
“撒開!”武眉兒手心已是析出了細汗,面上冷冷地斥道。
但盡管如此,她卻是沒有想著自己主動掙脫開,以她的修為想要辦到這件事是很容易的。…
然而她沒有,也許她從心底里就是不排斥的,甚至隱隱有所渴望。
如果陳光真的放手了,她大抵會產生點點失落,不會太多,但總會有的。
“我不會放手的,除非你把我的手給剁了。”陳光當然不會就此放手,無所謂地道。
他話音剛落,就聽武眉兒幽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的手給剁了?”
接著就聽金屬劃過空氣和抖動產生的顫音,讓陳光當即心神一緊,緩緩地轉過頭,只見武眉兒的細劍“尋梅”就橫亙在他的面前,一副下一刻就要斬斷陳光手的樣子。
劍身寒光閃閃,也讓陳光的心一顫。
動了動喉嚨,陳光瞬間有點口干舌燥,腆著笑臉對武眉兒求饒道:“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師姐你莫要當真,也莫要真的砍了我的手。”
其實他倒是不太擔心,武眉兒此舉明顯是嚇一嚇他,根本沒有真的要動手的打算。
而且他也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武眉兒若是真想砍斷他的手,怕也是辦不到的,因為他已經達成的“刀槍不入”的體質成就。
當然,砍不斷是一回事,將其改換成另外一副模樣卻也不是陳光所能抵御得了的。
“那還不放手?!”看到陳光的求饒,武眉兒得意一笑,複又很快變得嚴肅,瞪眼斥道。
“玩笑歸玩笑,但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我又怎么能食言呢?不放就是不放,而且眉兒你真的能狠下心來砍掉我的手嗎?我可是你可親又可愛的師弟啊。”陳光又面色極為正經地回答道。
說著的同時,握著武眉兒的手不但沒有松開,還握緊了幾分,面現幾分享受之意。
“無賴!”武眉兒終是無可奈何地收起了細劍“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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