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對方很可能是故意的,伍月看向對方的眼神便冷了幾分:「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和貴部落大巫了呢。」
見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年輕蛇獸人好心情的唇角勾起:「以后大家就是相鄰部落了,巫師月不用這么客氣。」
伍月:「」
好個不要臉的蛇獸人。
隨后,剛剛達到自家領地不久的伍月便再次帶著伍月和飛鷹獸人隨著年輕蛇獸人一起來到了林河匯入大海的入口處。
那神秘大巫正坐在一只海獸背上,見他們過來,也只是十分隨意的抬眸看了一眼。
隨后抬手,手中巫力涌動,以他為分界點一條比海水略深的巫力線便開始蔓延開來。
見伍月瞪著一雙眸子看向自己,神秘大巫嘴角微抽:「巫師月,不如一起畫下分界線。」
這小部落巫師怕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以巫力為界的領地圈定方式吧。
「親愛的宿主,這是一種海族部落常用的領地圈界方式。
相比于陸地部落的氣味或是標識物圈界,更加明確和清晰。」
說罷,統子有些猥瑣的嘿嘿笑了兩聲:「這位大巫怕是沒有什么巫師手下,據統子了解,這種劃界的雜事都是一些巫或是巫師來做的。」
聽到它的笑聲,伍月唇角輕抿,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咱們這黑豬就不要嘲笑人家烏鴉了。」
統子:「」
宿主說的好對,它竟然無力反駁。
分出來的領地雖然不大,但與海鰻部落交易給他們的小鹽地相比,卻大得多。
伍月和神秘大巫忙碌了足足十天才標記完整個分界線。
「巫師月,我們兩個部落現在便算是相鄰部落了,我有一物相求。」
伍月神色微動,似是想到了什么,青凌的眸子看向正有些慵懶坐于海獸背上的神秘大巫。
「哦?不知大巫想求什么物品?」
神秘大巫眸色微深:「不知我們是否可以在巫師月這里交換巫術符咒?」
伍月一愣,隨后清凌凌的眸子里便漾開了笑意:「只要交換物品到位,與誰交換我并不是很在意。
當然」
她微頓后繼續道:「交換數量是有限的。」
神秘大巫聞言,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好。」
「聽說那海蛇部落又去海魂部落找事,結果又被人家給收拾了。
海蛇族長離開的時候都沒敢化作獸人形態。
也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樣了,嘿嘿。」
獸人們勾肩搭背的圍坐在火堆邊說著最近聽到的八卦。
幸災樂禍的笑聲在整個小鹽地的海灘上空飄蕩。
伍月坐在簡單的草棚下,豎起耳朵聽著族人們收集來的八卦,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吼吼吼!」
振奮的獸吼聲從天梯之上傳來,留在小鹽地的獸人們聞聲紛紛站起身來。
就連在草棚下擺爛的伍月都手握草扇來到了草棚外。
而此時直通崖頂的天梯上,各種大型毛茸茸四爪翻飛,吼吼著從臺階上飛奔下來。
有些毛茸茸口中還叼著體型龐大的獵物。
為首幾只體型龐大的毛茸茸口中叼著的,赫然便是讓整個獸世大陸都十分垂涎的兇獸。
「兇獸!
狩獵隊帶回來兇獸了!」
自從離開極地森林后,他們得到兇獸晶核的方式就只剩下伏擊兇獸潮了。
從小白臉獸人那里知道兇獸潮的消息后,雪月部落的獸人戰士們便開始組隊外出狩獵兇獸了。
前方的一只大雪虎化作獸人形態,赤裸的上半身還沾染著不少已經干涸的血跡。
他虬勁有力的手臂青筋微微突出,扛著一只巨大的兇獸向伍月走來。
「嘭!」
身形巨大的兇獸被隨意的扔在地上,伍月感覺腳下的土地似是都有片刻震顫。
「受傷了?」
她扔掉手中草扇,腳下慵懶的步子瞬間加快,幾步便來到了元瑯身前。
元瑯接過族人遞過來的濕潤的麻布擦拭身體。
見她神色擔憂,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無事,這些都是兇獸的血。」
擦干凈身上的血跡,元瑯眸子微垂看向身前的伍月:「我們狩獵時,倒是看到了一場十分精彩的戰斗。」
看著他唇角那不懷好意的弧度,伍月心中一動。
再聯想到最近海蛇部落和海魂部落的摩擦,似是想到了些什么。
「海蛇部落又去海魂部落了?」
兩人說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正興奮查看兇獸尸體的獸人戰士們都不由豎起耳朵放低了聲音。
「不僅僅是海蛇部落的獸人戰士,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些與海魂一樣,摻雜著各種獸形的獸人。
但他們卻是和海蛇部落一起在攻擊海魂部落。」
伍月聞言不由挑眉,海族部落領域等級比陸地部落森嚴。
除了四大超級部落外,剩下的大中小部落都是聚集在超級部落周圍尋求庇護的。
但也基本都是按照族群生活。
最起碼到現在為止,他們并沒有見到除了海魂部落外的雜居海族部落。
「海蛇部落這次攻擊的時候并不是很強勢,基本都是跟在那些陌生獸人后面撿漏。
甚至是非必要不動手,與之前幾次前去挑釁完全不同。」
伍月搖搖頭:「不管他們了,我們與海魂部落的關系并不好,沒必要摻和進去。」
元瑯點頭:「以防萬一,我還是讓鷹澤去盯著他們了。」
他眸色冷厲,畢竟那海蛇族長對他們雪月部落可是恨之入骨呢。
伍月點點頭,防獸之心不可無,只要不來招惹她們,其他倒也沒必要去管。
拋開海魂部落的事情,整個小鹽地瞬間熱鬧起來。
獸人戰士們興奮刨開兇獸尸體,尋找可能存在的獸晶。
「舍曼,你如果現在回來部落,你還是我最重視的崽子。」
海蛇族長雙手垂落身側,十指上沾滿了海魂部落獸人戰士們的血液。
他看向身前不遠處面色慘白的年輕海蛇獸人,眸中滿是殘忍嗜血。
這個讓自己承受了無數嘲笑和訓斥的崽子,他已經想到很多折磨他的方法了。
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跡,舍曼輕笑:「阿父,跟在你身邊這么久,你是什么樣的獸,我太清楚了。
跟你回去?呵」
他周身肌肉賁起:「還不如戰斗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