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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蘭秋晨進空間修煉,桑月把修煉法訣寫在一張紙條上放在她的臥室里。
實在是外邊人心叵測,監控無處不在,讓人防不勝防。
哪怕是在桑宅,桑月也不是很放心。修煉法訣不能輕易泄露給外人知曉,人䗼難測,這顆凡人居多的星球承載不住修士的野心。
蘭秋晨進了空間,山里的春耕進行了一半,剩下一半由桑月繼續忙活。
最近沒有煉藥,她從莊園里的湖里抽了少量的水出來,兌在外邊山林的溪澗、湖泊和小池子里。在夜里施法降雨,把菜地、果林和山邊的茶樹澆了一遍。
藥劑不能露面,她只能讓爸媽多吃一些靈泉水澆灌的蔬菜。
二老身體健康,做兒女的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但不敢澆遍整座山,她家的山就在群山邊緣。如果林木的變化太大,在遠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異常。所幸春日多雨,靜等雨水的到來對她家山頭進行沖刷。
屆時便能讓附近的山林受益,那么她家的山就算有變化也不會太明顯了。
大自然的洗白,始終比人為的更妥帖。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在自己的山里,桑月不再躲躲藏藏。日照猛的話就戴一頂草帽,沒有日頭就不戴。三月份的山風仍涼絲絲的,陽光不大,她穿著短袖中褲就出門忙活了。
地里的活計已經忙完,今天她要到山邊采茶葉。
這些茶樹種下之后就不大管它,一直都是自生自滅的。以前便是春生冬藏,如今澆了靈泉,更是一夜之間悉數冒出清新透綠的嫩芽來,盡顯春天的氣息。
靈泉澆灌的頭一茬,必須全采了。
今天的桑月一身短衣,挎著竹簍,像只勤勞的小蜜蜂繞著每棵茶樹忙個不停。每當竹簍滿了,直接把它們倒入莊園西閣樓的露臺,那里擺著幾個大竹匾呢。
等采完了,回到桑宅再搬出來。
沒辦法,采茶只有她一個人在忙,一個簍,總不能每次滿了就往家里跑,那樣太浪費時間。
至于會不會打擾蘭秋晨練功,她住在城堡的北樓,且喜歡在外邊的草地練功。累了直接躺下,醒了再繼續練,餓了才回城堡做吃的,聽不到西堡的動靜。
城堡很大,兩人各住一端,互不干擾。
且說山邊,有些茶樹長到三米多高,她踩著枝椏爬到高處繼續采。不過,桑家的山里只有她一個人在忙,山外卻熱鬧得很,吵吵嚷嚷的,還有大喇叭聲:
“哎,那邊那個,你把車開哪兒呢?咱店的地在這邊,你要給別人翻地去啊?還是人家給你開工資了,那么勤快?趕緊開回來……”
那是民宿的無人機傳出來的吆喝聲,那兩間民宿租了村里一半的耕地。
聽蘭秋晨說,那些地一部分由民宿自己承包了,一部分騰給客戶們體驗農家生活。放心,不白種,等菜種出來了,民宿會幫客戶把菜寄回去。
另外,他們今天不僅春耕,還植樹。
無人機跟著那些植樹的人飛過了河岸,到了桑宅附近的山邊。大老遠瞧見一道身影站在一棵不是很粗的樹杈上,以為是熟人便飛了過來,一路嚷嚷:
“阿晨,采茶呢?量多不多?給我們店留點兒!”
無人機正在飛來的路上,桑月遙遙望一眼,見它尚未靠近便揚手做了一個走開的手勢。她站在茶樹上本就特別搶眼,手臂揚起顯長,手勢做得特別顯眼。
嗯?對方見狀有點疑惑,但看到這般不友善的手勢,自然是不方便繼續過去,一個盤旋繞彎飛走了。
操控無人機的人的腦子跟著轉了一個彎,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倏爾瞪大眼睛……
而桑月見無人機走了,心情依舊爽朗繼續擔當采茶的小姑娘。至于外邊那些人會不會認出自己,不重要,不重要了,她已經過膩了躲躲藏藏的日子。
蘭秋晨不是說那邊的人素質高嗎?靜觀其變吧。
如若他們敢泄露出去,她再讓他們自食其果便是。眼下,她要繼續享受自己難得的清閑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她把每棵茶樹都采一遍之后,簍滿了,便回了桑宅。將莊園里的竹匾原封不動地全部搬出來,擺在前院靜置攤涼,然后去準備大鍋。
這批茶葉看似很多,一鍋裝不下,她就讓鍋變大一點,確保一鍋就能炒完。
按照老爸以前跟村里老人學的炒茶步驟,將攤涼了的茶葉如法炮制。等徹底完成時,天已經黑了。還未來得及收拾工具,手機響了。
她瞄一眼來電,是屠夫的,趕緊接聽:
“干嘛?副作用出來了?”
低沉沙啞的嗓音似乎暗含一絲興奮,讓對方頓了頓,語氣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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