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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里,桑月平靜地看著光幕里的父母捧著桑國平、李瑜的死亡證明,以及兒子給他們進行海葬的消息哭了半宿,然后起身打量新的環境。
沒有惶恐,沒有猶豫,更沒有撥通兒子手機號的意圖。
哭不是哭海葬,而是哭桑、李的人生終止。
有些事,唯有親身經歷過才能真正體會她當年的徹骨寒心。才能理解她當年為何要走得那么決絕,頭也不回,皆因昔日的手足情深在某個瞬間跌至冰點。
就如同這一次,爸媽躺在醫院聽著兒子跟醫生商量自己后事那樣。
爹媽還沒死,他著重考慮的不是對父母的臨終關懷,而是該怎么做才能讓自己更加便利。意思就是,讓父母繼續住院,死了直接走流程送去燒了,燒了……
兒子輕飄飄又鬼鬼祟祟的話,讓父母自以為深厚的親情變得一文不值。
雖然不知道老三是怎么做到讓夫妻回到三十多歲的外貌,但有機會重來一次,他們沒理由再放棄一次。至于聯絡好大兒,大可不必,以后就各自安好吧。
在新屋里沒能找到老三留下的只言片語,大概存的也是一別兩安的心。
夫妻倆再次無語垂淚片刻,之后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沒什么行李,就每人兩套桑國平、李瑜以前穿的衣服,是老三出國巡演時買的外國貨。由于太過花哨,老兩口沒敢穿,又舍不得扔,索䗼拿去壓箱底。
這么多年了,那些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眼前這些估計是老三按照以前那些新買的樣式。
沒想到那孩子還記得,想到這里,夫婦倆又紅了眼眶……
面對新生,難免情緒過分激動,動輒感懷流淚,但很快就被接下來的現實給整清醒了。那孩子準備了兩套衣物,卻沒拿睡衣,也沒牙膏牙刷之類的日用品。
看看時間,正值午夜,外邊什么情況他倆一無所知。
所以夫妻倆決定,等明天天一亮就到附近去逛一逛,買些日用品和食材回來……
父母重獲新生,雖仍是桑國平、李瑜的身軀,但在他倆接受新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命格開始產生變化。三十多歲的李笙和秦尤,其人生軌跡逐漸形成。
桑國平、李瑜這兩個身份,于他們就像上輩子的事。有感慨,但無牽掛,根據自身條件開始找工作,重新生了孩子。
桑月沒有抹除他倆的記憶,就是想讓他們牢記曾經教育失敗的三位子女的下場。
吸取教訓,以免再釀出一場悲劇。
這次他們會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有了兩張卡上的存款,夫妻倆用自家門店做小本生意,日子過得舒適安穩,并且格外注重孩子的教育。
桑月沒有細看過程,直接跳到他們的命運終結瞧了一眼。
還行,父母是壽終正寢,兒孫繞膝,總算過上桑國平、李瑜一直期盼的平凡美好的人生。另外,兩人身上皆有她親自煉制的護身符,能有效阻隔別人讀心。
連項鏈掛繩都施過法,只要他倆本人不摘,護身符就掉不了。
哪怕被什么東西勾住也勒不死,因為那是護身符,不會輕易死去。看到這里,桑月便撤了光幕,不再關注父母新的一生。
但就此放過月妃,她亦不甘愿。
本來,她暗算月妃是為了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好讓自己有機會移花接木把父母換出來。取代他倆的是雞,雞喝藥化成了人,那是經她改良過的變形藥。
偷襲月妃的,是她學以致用使出麥琪的黑魔法咒語,從魔界召喚出來的一縷魔息,用光明法術就能驅除。
但她魔力等級高,隱世一族如果破解不得法,或者找不到能使用光明法術的法師,那么月妃就廢了……廢了,一想到這詞她就莫名興奮。
本想收手的,又改主意了。
端坐在草坪上,雙手結印于身前,口中念誦黑巫咒語。
她當初在異空間跟隨麥琪修習黑巫法,發現所召喚出來的靈氣帶有強烈的怨戾之念,是一股陰沉到發紫發黑的魔巫之力。
能控制,心理上也沒什么變化,但就是心口隱隱發悶堵得慌。
后來用珍妮弗的白巫咒術將之凈化成純粹的靈力,雖然威力大減,至少身心舒暢。之后便一直這樣輪換,如今,她這軀殼已能承受同等級別的黑巫能量。
等她徹底喚醒自身的魔巫之力,渾身魔氣氤氳,端坐的身軀開始懸浮。
剎那間,整座陽光明媚、清風柔和的莊園空間失去了光明,清風變冷,凜冽如刃。今天不是周末,仆人組沒在靈田那邊耕種,看不到空間里出現的異象。
但阿滿看到了,看著往昔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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