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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真的小,在南下的途中居然遇到本該待在京都靜養的楊芝華、高柏飛。他們身邊還有幾位跟班小伙伴,其中有兩個曾經隨兩人到過蘭溪村。
出了楊芝華和跟班好友一同失蹤,最終好友死于非命的事之后,其他跟班對楊芝華是敬而遠之。
剩下那兩位老面孔跟班心里也怵得很,卻打著富貴險中求的心思硬著頭皮繼續跟著。其他新跟班有的一無所知,有的也是帶著不離不棄表忠心的小心機。
在投機者的眼里,失蹤事件乃是偶然,是那個人的運氣不好,跟楊芝華有什么關系?
她自己也被擄了,幸虧為人機警逃出生天。
說到底,還是那位好友運氣不夠好,為人不懂得審時度勢隨機應變的緣故。
這是桑月遠遠目測那些人的心思了解到的情況,其實她最想觀察的人是楊芝華。可對方身上有寶物的法力加持,就算借用水晶球的力量亦看不出什么來。
不僅看不到楊芝華的,就連高柏飛身上亦有法寶掩蓋運數,讓她一無所獲。
看不到就算了,無法勉強,桑月收回目光:
“走吧。”
對方好歹也是同道中人,就算修為不及自己,萬一對方身上有長輩給的可勘察捕捉四周靈力波動的法寶呢?小心駛得萬年船,自己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看出什么嗎?”蘭秋晨果斷隨行。
偶遇楊、高二人,她驚訝萬分,暗呼這世界實在太玄幻,居然能在這里碰巧遇到。不過,她沒看楊、高那邊,自知能力有限,不敢肆意盯著玄師看太久。
有阿桑看就好,她一個頂倆。
而楊芝華那邊根本沒留意遠處有人注視自己,畢竟除了容貌有變,桑月的修為本來就比她和高柏飛高出不止一個等級。
“她倆身上有法寶遮掩,我什么都看不見。”桑月淡然道。
“無所謂,咱又不是玄門中人。”蘭秋晨安慰她,“反正她倆有什么事,自有京都玄門操心。”
自己二人是散修,有心無力,管不著。
“姓高身邊的一名跟班會死,姓范。”桑月又道。
“啊?!”蘭秋晨吃了一驚,瞪著她,“那怎么辦?找某人把人調回去?”
這個某人當然是指龍煜,除了他有辦法之外,她們和小董都無計可施。出門在外,蘭秋晨從來是小心謹慎不敢提熟人的姓名。
“沒用,”桑月搖搖頭,“就算把人調回去,他在途中也會失蹤……”
此人功利心重,除非有足夠分量的利益才能讓他半信半疑地離開高家小公子的身邊。離開也沒用,途中但凡一點蠅頭小利就能把他引離正途,走向滅亡。
屆時在外人眼里,誰把他調離的誰就是罪魁禍首。
所以,這件事沒必要告訴龍煜,因為見死不救會有負罪感。自己兩人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救與不救皆無心理負擔。
得知救不了,蘭秋晨深深地呼吸一下,然后把這事拋到了一旁。
與此同時,楊芝華、高柏飛正在商量下一站去哪兒。兩人本來以為這種鄉下地方的果園會有驚喜,結果毫無特色。各種水果滋味淡如水,實在難以下咽。
“想出海?”高柏飛不可思議地瞪著楊芝華,“大家都以為你對江海湖有心理陰影,讓我盡量別把你帶到有水的地方……現在你居然提這要求……我很為難。
你真的不怕?”
“怕有什么用?就因為怕才要努力去克服。”楊芝華嘆氣,“我總不能怕一輩子,就算怕一輩子難道這能保證我一生平安?”
那自然是不能的,“隨便你。”高柏飛環顧四周,心情煩躁得很。
女人就是麻煩,一會兒要吃水果,親手摘的;一會兒又要出海游泳,要克服心理陰影。怎么說都是她有理,怎么勸都不聽。
他不想陪女人治療什么心理疾病,畢竟不是他造成的。
偏偏這是他唯一能出門的辦法,家人擔心他像楊芝華那樣遇到危險,除非有伴一同出行,否則他只能待在京都。
楊芝華也是相同的待遇,兩人一合計,向各自對方的家長保證同出同歸,這才成功地離開家門。為了讓家人加倍安心,兩人出行時一路地呼朋喚友。
走著走著,身邊的人就多了。
發到網上讓家人瞧見,總算是徹底放心了。通過電話囑咐兩人一定要秤不離砣,得到保證之后,家人徹底撒手不管。
畢竟是成年人了,總不能還把孩子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你可以把女人和那些豬朋狗友帶到船上,我就當沒看到。”楊芝華斜睨他一眼,冷嗤道,“反正咱倆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為了讓家人安心,你懂的。”
當然懂,哪怕在同一艘船上也可以各玩各的。
再說,兩人不一定非要開自己的船,乘坐郵輪跨國游也不錯。只要兩人始終結伴同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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