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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教派,救人于水火,費了將近一個月才搗毀邪魔的老巢。這個邪魔并非真正的魔,而是行事邪氣兇殘的教派頭目。
擱以前,這些事對莫德父子來說實在太遙遠。
如今不僅摻和其中,擊潰邪派陰謀的人還是自己父子。一時間頭腦有點懵,被動地接受警方的詢問,與幸存者們擁抱與安慰等完全不設防,被媒體拍個正著。
之后還被動地接受了采訪,扎里未成年不能露面,被送回家接受母親弗羅拉和兄弟們的熱情歡呼。
“太高調了,”桑月看到這一幕,默然道,“他們一家將無寧日。”
怨陣的部署者允許英雄的存在,但不會讓他存在太久,英雄的消亡能加深受害者對死亡的絕望與恐懼。
那是支撐怨陣存在的能量,莫德一家的麻煩要開始了。
“沒辦法,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被吹捧得厲害難免忘形。”莫拉客觀道,“等吃到苦頭自然懂得收斂。”
當然,所謂的苦頭要么家破人亡,要么背井離鄉,反正教訓慘痛是必然的。
“你們人類真有趣,您和他們都是第一次做人,您打完怪就縮回家里躲著一聲不吭,生怕別人知道自己干的,莫德父子難得出一次風頭卻恨不得廣而告之。”
甭說跟主人相比,莫德的定力連阿潘、阿拉都比不過。
阿潘、阿拉比莫德年輕了幾歲,不管遇到多少次生死劫、救過多少人,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江湖一直有他倆的傳說,那是幾經生死后發生的事。
是被動的,和莫德父子的主動不同。
“你什么都懂,為什么不提醒提醒他們?”桑月挑眉。
“為什么要提醒?”莫拉吃瓜是專業的,且特別的清醒和理智,“您是沒看到,莫德父子救人的過程中,扎里給他添了多少次亂……”
少年意氣風發,有點能耐便自以為是正義的化身,恨不得自己的英雄壯舉天下皆知。
“莫德幾次提醒他行事不要沖動,他沒一次肯聽的……”
關鍵是,攔不住兒子的任䗼之后,莫德也動了幾分虛榮心。成為大家的救星,民眾的膜拜和依賴的目光嚴重激發他的英雄氣概,仿佛還能再戰三百會合。
“沒經歷過滅門慘案的英雄是不完整的,”莫拉那奶聲奶氣的童音,說著冰冷無情的話,“唯有全家遭殃,他才能成為真正的孤膽英雄。”
“……”桑月聽得有些頭皮發麻,問它,“莫拉,你最近看海外恐怖片了?”
“我不看片,只看現場,跟您一樣。”
主人看影視片是為了聽聲音,在那種吵吵嚷嚷的氛圍之下入睡。唯有在看靈異探秘的紀實片才精神抖擻,零食滿桌。
“主人覺得莫拉太過冷漠?”
為啥會有這種想法?她也是這種人啊。
“也不算,”桑月沉吟了下,“以為你跟西方人更加親近,不會見死不救。”
“主人您別逗,你們不是有句話嗎,西方人為什么那么少?因為他們是作死小能手啊,我一個精靈哪有這么多能量救他們?”光主人的麻煩就夠它忙了。
它只對主人有救助的義務,其他都是陪襯,拒絕增加工作量。
“看來仆人組要另外招人了。”桑月嘆氣。
“我看不用,”吃瓜歸吃瓜,莫拉對自己的工作同樣很盡責,“琳一個人就搞定了,何況還有梅蜜幫忙。”
非但不用招新仆人,還可以適當地考慮一下裁員名單了。
“莫拉,你是越發能干了。”桑月贊賞道。
“那當然。”哼,莫拉驕傲得鼻高高。
一人一靈邊吃瓜,邊討論,閑雅逸然,趣味橫生,與當事人即將面臨的水深火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男人總是粗枝大葉,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中,受到民眾熱情擁護的莫德也不例外。
還好,擔心孩子安危的弗羅拉沒有被虛榮心完全侵蝕,保持了幾分清醒。打電話讓父子倆別再接受媒體的采訪出風頭了,以免樹大招風給家里惹禍。
同時打國際電話給安琳,用半生熟的華語把自己這邊的情形告訴她。
“趕緊讓他們回來,”安琳當即提醒她,“莫德摧毀的那些不過是表面上的魔窟,真正的強敵還在后頭呢。在你們那邊,當英雄是要死全家的,為了孩子著想趕緊搬家……”
安琳的話讓弗羅拉心驚膽戰面無人色,卻讓桑月和莫拉笑得前仰后翻,樂不可支。
“不行,你們肯定被人盯上了,”光幕里,安琳神色凝重,頭腦飛速運轉的同時建議道,“這樣,我找使者商量一下,先把你另外兩個孩子從特殊通道送到后勤家……”
由于兩人用的是手機,為免被人監聽,故意把莊園空間說成特殊通道,梅蜜家說成后勤家。
唯有這樣才能避過那些邪修的耳目,才能不耽誤孩子的學業和成長。
雖然弗羅拉的家有陣法的庇護,可邪修們也不是吃素的,多的是方法逼他們出來。何況孩子們年幼無知,大人稍有不慎,他們就能溜得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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