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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村位于西南部,有雪,但桑月退隱之后極少看到雪。七年多以來,她只見過兩次小雪。其中一次更是落地成泥,一夜醒來以為下雪是錯覺。
所以,這次出游在外過春節,她們要到有雪的地方。
最先去的地方是雪城,一座雪景美如童話的城市。那里冰燈璀璨,雪球渾圓堆積如山。城民們心思活絡創意無限,到處堆起體積仿真、姿態各異的雪人。
關鍵是,無論游客抑或本地人都穿得密密實實的,僅露出眼睛。
她無需任何偽裝,所到之處肆意玩樂,美中不足的是不能隨意在外邊吃東西。因為吃東西要摘開口罩,兩人不敢冒著被認出來的風險胡吃海喝。
在這種地方引起堵塞,會死人的。
若想吃飯,兩人就到酒店、或者餐廳開一個包間慢慢品嘗。
在一個地方玩夠了便連夜離開,在路上找地方停下歇息,順便討論下一個目標。快過年了,人在旅途,不時遇到囊中羞澀的行人或歸家心切的摩托車隊。
無論是哪種人,兩人除了在車上感觸頗多之外,并未下車與這些人搭訕。
人生艱難,各有活法。
幫助別人的心思應該是純粹的,她倆既無助人情結當然就不會勉強自己做出那副施恩的姿態來。倒是沿途遇見小流浪,蘭秋晨發自內心的憐憫下車救助。
比如貓,如果是成年貓,喂一頓飽飯就可以了。
如果是未成年的小貓咪,且被主人、母貓丟棄,便順手帶上養著。沿途遇到肯幫忙找領養的寵物醫院或店面,就把它托付在那里。
若遲遲遇不到,眼瞅著車上的小動物越來越多,桑月便直接將它們扔回自家的山里。
或在仆人組里詢問,是否有人肯領養。
這不,兩人在外邊玩了大半個月,仆人組里幾乎每個人都領養了至少一只小流浪。有貓有狗,有高等犬,有田園貓,名貴、鄉土等品種并存。
就連娘倆相依為命的安琳,也領養了一窩三只貓。加上本來養著的小狗,娘倆的生活越來越熱鬧了。
盧卡斯進莊園勞作的機會不多,一直在外邊跟兒孫們斗智斗勇。
梅蜜每次皆準時應召進入莊園,有過藥劑的滋養,她的體力雖比不得同組的莫德、安琳這些年輕人,卻比外界的年輕人壯實許多。
夫妻倆又堅持練功,說實話,一般的保鏢打不過老兩口。
這也是梅蜜很放心地讓丈夫獨自面對兒孫的原因,只要不用槍,外邊那群兒孫斗不過他一個老頭子。
得知主人出游撿小流浪,她主動攬下領養接收的工作。
“我家莊園很大,它們擁有獨立的空地自由奔跑;我家有農場牧場,放在哪里都能養……”這是梅蜜的壕言壕語,讓旁邊的同事們聽得一臉羨慕妒忌酸。
誰有錢,誰作主。
于是,倆姑娘在沿途再遇到小流浪,便直接放入梅蜜指定的他們家莊園的隱秘空房里,由她親自過來接收。
梅蜜和盧卡斯是頗有愛心的一對老人,她家的寵物有專人飼養。
小流浪數量頗多,她同樣雇了一批專業人員為它們清洗消毒和飼養。夫婦倆只需掏錢,每天過來瞅瞅它們過得開不開心就好。
這種福利待遇,再一次讓仆人組的同事們羨慕得眼淚落下來。
這年頭,人活得還不如貓和狗……
離除夕越來越近,各地的年節氛圍越發濃厚。
尤其在雪皚皚的H市,在市中心的一個夜市街上人潮涌動,熙熙攘攘的。這夜市里除了吃喝,還有適合各個年齡段的游戲供人們玩樂。
這種鬧哄哄的氛圍,身在其中的游人很難保持只參觀不參與的淡定心情。
于是,桑月和蘭秋晨租了一個攤位。
“你玩就玩,怎么突然想占卜?”對于某人的一時興起,蘭秋晨很是無奈,“臨時抱佛腳,咱們哪來的帳篷?哪位的攤子?”
要不是恰好有位攤主退租,她倆連攤位都沒有。
這樣毫無征兆地想一出干一出,神佛都幫不了她,現在去買好像也來不及了吧?
“這不是有嗎?”原本環顧四周的桑月轉過身來,懷里赫然抱著一堆不銹鋼架,小心翼翼地避開人群將鋼架的另一端移過去,“這就是帳篷,幫忙撐開。”
臥槽!她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魔法!
“你你你,膽大妄為!”蘭秋晨嚇得牙癢癢的,一邊被動接過撐起,一邊低聲提醒,“你小心點,萬一有人注意咱這邊就完了!”
她這分明是仗著人多眼亂看不見,再給各個角度的攝像頭來個鬼遮眼,瞞天過海地變出帳篷。
“沒事,就算被人看到,”桑月淡定得很,“我這占卜本就是魔法,再用魔法弄個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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