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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累誰?我爸媽?”桑月輕笑,“父母之愛子,小病小痛皆是苦。只要兄姐有點痛,父母若不苦,苦的就是我,我總不能連大哥一并解決了。”
關鍵是,如果二姐死了,父母定會把喪女之痛轉化為仇恨,對自己這個最能耐卻又最無情的小女兒進行毀滅式的譴責。
逼迫她無論如何也要護住大哥那一大家子的平安順遂,必須任人予取予求。
可謂最親的人,背刺她時下手最狠。
“斬草不除根,必有后患。”俞玉噙淚而笑,“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留著最了解自己弱點,卻對自己最殘忍的人,必將自討苦吃。
“我的事將來再擔心,倒是你,我救不了你,也不能放你。”桑月直言以告,看著血淚已止,面無表情的俞玉,“你還記得,經紀人死在你手里的場景嗎?”
那位經紀人在幻境里得知她的經歷,痛心疾首,并悔恨不已。
見到面目全非的俞玉,他自知逃脫不得,便懇求她放過他的女兒,自己任憑處置。她殺了他,也殺了他女兒,殺完之后,她渾身的怨氣當場散了一半。
“怨氣散開,并非你氣消了,而是你內心的愧疚滿得幾乎淹沒了你……”
經紀人的女兒是被友人騙進了游戲中,以為這樣經紀人為了救孩子勇闖鬼窟。俞玉羨慕妒忌,但并不想殺他和孩子,可她最終還是動了手。
“因為你控制不住自己,你的愧疚與悔恨也是游戲中的一環……”
只要她喪失最后一點良知,俞玉才能真正成為咒怨大陣中的一道兇靈。正如邪師所料,殺了無辜的經紀人父女之后,俞玉從此再無顧忌,讓殺誰就殺誰。
“俞玉,你仔細聽聽,”桑月撤開屏幕里的結界,古宅里的慘叫哀嚎聲瞬間涌現,“聽聽他們的祈禱和求饒的聲音……”
“救命,救命啊……”清流團隊的那位膽小女生縮在角落,緊捂著嘴巴,恐懼萬分地盯著同伴如幽靈一般四處尋找自己身影的場景,“爸,媽,救救我……”
求神佛保佑,若能平安度過今晚,她必將終生茹素,不再為了口腹之欲傷害世間任何一個生靈。
她發誓,若今日能夠生還,再也不會為了討好某些人將自己置于險境之中。
她發誓,若今日能夠平安逃脫,一定聽爸媽的話,回鄉下小鎮考公,從此在小城鎮里安安穩穩地度過此生。
她發誓……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她早已身中數刀,無力蹲坐倒在血泊中。雙眼死死盯著陰沉沉的天幕,似乎已經看到回家的路……
“阿潘,你挺住,你一定要挺住。”阿拉抖著雙手為陷入昏迷的男伴敷藥包扎傷口,一邊顫聲道,“說好了要共進退的,你若死了,我一個人就出不去了……”
清流團隊終歸沒把他倆的話聽進去,闖進了游戲中。幾人都被迷了心智進入不同的角色,然后互相殘殺。
阿潘和阿拉本想盡力救一救的,結果被他們四個一同圍攻追殺。
重點是,除了清流團隊,還有不少陌生人無緣無故闖了進來,在搞不清楚狀況時就被人一刀嘎了。
陣中到底有多少人,他倆并不清楚。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撐到天亮就能出去了。但在逃竄躲避的過程中,阿潘替她擋了一刀,血流不止導致行動遲緩。
后來又陸續受了幾次傷,等來到安全的地方就再也挺不住倒下了。
她也受了傷,但沒扎中要害,仍可跑動。
此地不宜久留,等包扎好傷口,她即刻背起阿潘鳥悄兒地轉移。受傷極重的人不能輕易挪動,可過往的經驗告訴她,一旦把人留下,他必死無疑。
自從被迫參加游戲,她和阿潘再也不信世間有神明。
因為無論兩人怎么呼喚祈禱,愣是沒人能救自己脫離這個該死的咒怨大陣。兩人只能憑借自己的智慧和瞎找的驅邪道具,跌跌碰碰地闖過了一關又一關。
等重新找到一個藏身處,她摟著昏迷中的伙伴歪靠在墻邊歇歇腳,緩緩氣。
同時腦海里掠過那道留言,不由得暗暗祈禱:抱歉啊,為了自己能活著,拖你下水。你一定要安然無恙,助我們和其他人脫離苦海,毀了這該死的大陣……
其他角落,充滿了哀嚎求饒聲——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清流,我是妮可,我是妮可啊!我是你女朋……”話未說完便已發出凄厲慘叫,沒過多久,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救,救……”
救救她,誰能來救救她?
為什么沒人來救她?她只是脾氣嬌縱了些,并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
與此同時,另一處陰暗的場景,四處濃霧彌漫,鬼氣森森。
一名血跡斑斑的男生渾身哆嗦著,雙手緊握一條木棍,警惕而膽戰心驚地環顧四周,慢吞吞地漫無目的地游走著,一邊嘴里呢喃:
“求菩薩保護,求天尊、祖宗庇佑,求四面八方的神佛保佑。信男是有罪,但罪不至死,我就平時愛看美女,妒忌哥們長得比我帥比我有錢,找的女朋友還很漂亮……
我頂多常在背地里詛咒他破產,他也沒破產啊,罪名不成立,我還是好人。你們要保佑我,百鬼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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