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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個人在廣場溜達看熱鬧,燕景初的人也在關注他們的選擇。四人的選擇關乎著那位藥師學徒的去向,自然更關心一些。
那位桑月姑娘的藥他們嘗過了,天賦不錯,可以培養。
但如果她跟四位友人離開,培養之類的自不必考慮。因此,得知四人只是到處看看,連靈根都沒測,可見沒遇到中意的宗門。
莊子墨聽罷笑了,特意去了一趟廣場和幾人“偶遇”。
恰好四人只顧圍觀忘了午膳,雙方碰面,索䗼結伴同去附近的酒樓喝茶。閑聊時,莊子墨不經意地問桑月姑娘為什么不出來見識見識,她最近在忙什么。
“制毒,”外人眼里的傻白甜鹿青子嘴快道,“不知她抽什么風,突然想制毒。這可是她的短板,完全沒經驗……”
不僅她,大家伙都很擔心阿桑在研究毒的過程中會中招。
“是啊,我也覺得制藥才是她的擅長,”唐星竹附和,“制毒雖說也能防身,可太危險了,她以前在鄉下從未煉過。今天有丹宗招徒,本想叫她來瞧瞧的。
結果她想自己摸索,不想承受宗門給予的壓力。”
“她這話倒也沒錯,”莊子墨聽罷,頗有同感,“我有個表弟就是丹修,在烏海城的丹宗修煉……”
和凡人的小天才一樣,一入門便跟在宗師的身旁修習丹術。
天賦越高,每天接受的訓練難度系數便越高。最初還是很感興趣的,天才嘛,最喜歡學題做題了。等長大以后,下山歷練的次數多了,漸漸地有了雜念。
并非每個天才都能從少時到老一直聰明,這世間多的是少年成名,長大之后卻泯然眾人矣。
長大之后,他表弟開始感到肩上的壓力有多重。
為了培養他成材,宗門、家族和父母集各方之力供著他。長大之后,輪到他開始回報這些為自己付出所有的尊長,丹術一途又遲遲無法突破便更加壓力山大。
不過,能加入合適自己的宗門利大于弊。
起碼他表弟年紀輕輕已經是一位宗師,在整個星燧大陸也算排得上名號的丹宗藥師。處處受人敬崇,也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店鋪、宗辦丹樓出售他的丹藥。
如今,成了宗師的他想煉丹就煉丹,想閉關就閉關。
無論閉關或出遠門,只需向自己的宗門與尊長知會一聲即可。桑月姑娘想要的各類丹方和毒方,他莊子墨大可避開巡衛營乃至燕城中樞高層向表弟討要。
問自己城里的藥師樓討要方子,一來會引起對方的關注,二來擔心對方在方子上動手腳。
思來想去,還是厚著臉皮找沒有利益沖突的親朋討要來得安全。
“莊頭兒,”唐星竹用署里的慣用謔稱稱呼他,“你表弟那么厲害,為什么不直接跟他的宗樓預約購買丹藥?”
她可是打聽過了,這地方的人情世故跟地球相差不大,都講究朝中有人好辦事的。這可是他親表弟,指不定能有親友價,畢竟巡衛營能領到的丹藥有限。
燕景初的近衛隊需要上品丹藥的時候,大多時候要在外邊購買。想在燕城內部購買永遠是被人搶先一步預訂了,輪不到他們。
“嗐,在他面前我算什么東西?哪有資格跟他攀關系?”莊子墨笑嘆,“我是向姨父姨母他們求取罷了。”
姨父姨母對親戚頗為厚道,能幫的忙絕不推辭。
長期讓二老找表弟代購丹藥會傷感情,但討一些表弟兒時用過的方子是沒問題的,一次䗼的事。桑月姑娘剛到靈界不久,在丹術方面屬于入門級,夠用了。
“那真是謝謝你了。”幾人感激道謝。
心里則長嘆,阿桑不愿欠人情,但有時候真的很難拒絕對方施的恩。她要煉的可是毒啊,甭說自學,就算有宗師帶著也擔心她不小心中招。
能得到一代宗師的手札做參考,這人情欠得值。
果不其然,得知莊子墨會為自己討來丹修宗師的手札,桑月滿心期待g。但不會抱太大的期望,因有些話或許是人家隨口說說的場面話,轉身就忘了。
開心一刻就好,長期惦掛別人許的諾很影響自己的心情,一旦發現那是場面話就免不了心生怨恨。
與其將來自苦,不如聽聽算了……
春末的夜色格外清爽,輕風隱隱帶來一絲冷冽。再一次研制解藥失敗的桑月出來透口氣,意外地看到屠青云獨坐屋頂喝著悶酒。
酒香隱隱約約,很是熟悉,那是紫心蓮特有的清馨。
“怎么,后悔沒去萬劍宗了?”她腳尖一點,輕松躍上屋頂坐好,“就他們那破落的狼狽樣,你現在去人家估計也不會拒絕。”
“沒有,”屠青云笑了笑,雖然意外她會在大半夜出關,仍手掌一翻,遞給她一個新玉盞,“喝點?酒是你釀的。”
桑月欣然接過,淺淺地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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