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也沒什么重要的軍政事務要勞煩總司令。清售附”仁和建立,各地的滿清頑固派已興不起什么大風大浪,四川光復之后,雖說政務繁忙,可是有底下的文官班子處理,總司令池亦至于忙得四腳朝天。
趙北之所以沒去參加證券爽易所開業典禮,只是因為他倦了,疲倦。身心俱疲,想好好休息幾天。所謂的“事務繁忙”只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前些自子他一直忙的連軸轉。連囫圇覺都睡不了幾次。現在難得天下太平,不趁機休息幾天的話,隨時都會到下,累倒的。
這個國家太虛弱了,趙北前段日子一直在督促自己,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但他終究不是鐵人,如果從他穿越到這個時代的那一天算起的話,他差不多連續工作了小半年。中間幾乎沒有怎么休息過,所以。現在總司令也要放松一下了。
這既是放松,也是減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工作壓力確實讓人有些難以支撐,這邊西康建省的事情還千頭方絮,那邊袁世凱又要裁軍,同盟會和光復會又為了財政和新黨黨魁的事情來向總司令求樓也難怪趙北要放自己的假呢。
黃鶴樓、猜”閣這些地方已經租給了商人,真成了旅游區,現在仲夏時節,白天氣溫高,雖不是踏青的最好時候,但是旅游區仍是游人如織。不少從外地趕到武漢的棄年也趁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在這革命圣地游覽,這些地方人來人往,對于總司令這樣的公眾人物來講,確實不是休閑的好去處。
所以,總司令沒去黃鶴樓,也沒去晴川閣,而是帶著幾個具兵做學生打扮,駕著一葉扁舟,在那煙波浩淼的武昌車湖上悠哉游哉,幾艘汪船載著衛隊遠遠跟在后頭,為總司令保駕護航。
總司令的座船不大,就是一條畫舷。艙里可坐十來個人,一只泥爐擺存船艙靠近前甲板的過道上,上頭架著個小洋鐵鍋,鍋里燉著幾條武昌魚,魚湯“咕嘟咕嘟”泛著泡。蔥花、且角、荀香、花根隨著魚湯翻尖翻興噴香,泥爐邊擺著一張小幾,上面放著些杜碟子,碟子里擺著豆干、醬牛肉、炒花生、油爆蝦皮,在那泥爐的熱氣蒸騰下,也是噴香。
幾邊就半著兩人,除了總司令婦卜,藍天蔚是這里唯一的酒客,一壺紹興老酒擺在小幾上,已是半空。剛才遁人對酒當歌,現在也是酒勁上頭,醉意已是帶著兩分。
“秀豪,怎么不把你上次在軍官俱集部里釣上的美女帶來,有美女作陪,這酒喝起來自然就更舒坦了。”趙北端起酒杯小向眼前的這位總參謀長敬了一杯。
其實趙北今日是打算獨自一人游東湖的,但在聳畫舷的時候藍天蔚趕來請示工作,結果就被恙尋令拉了過來作陪,既是增進私人友誼,也是探討一下今后的軍隊工作。
藍天蔚舉著酒杯,琢磨了一下總司令的話,雖覺用詞有些駱異,不過這意思是明白的,于是笑了笑,說道:“總司令說我是有家室的人,在俱樂部跟人家女學生只是跳跳舞,絕無非份之想。”
喜是革命軍人都能像你一般,我也就不必操那么多心了趙北放下酒杯,長嘆一聲。
現在共和建立,共和軍的不少軍官都開始張羅個人的終身大事,由于目前尚未利訂法律禁止納妾。所以有些軍官甚至明目張膽的開始納妾。有舟太一口氣娶了幾個老婆。還有的人為了爭奪悄么甚至大打出手。硬是將軍隊里搞得烏煙瘁氣。
時手這種“腐化行為。”總司令自然不會客氣,為工保持軍隊的戰斗力和革命精神,趙北已下了嚴令,禁止軍人納妾,禁止軍人無故休妻。禁止軍人身穿軍裝出入煙花之的。禁止軍人打架牛毆,違反集令者一律關禁閉,情節嚴重者一律開除軍職!
這叫“四條禁令”雖然剛頒布沒多少日子,不過已經有不少高級軍官在這上頭栽了跟頭,不是被降級。就是被開除軍職,總司令雷霆手段之了,不少人已收斂起來,但是什么時候故態復聳卻是誰也不清楚。畢竟這是人性,而且也是國情。
這也正是總司令一直以來以身作則勤勤懇懇的原因之一,這個國家需要一群勤奮忘我的奉獻者,現在還沒到享受的時候呢,總司令不能懈怠。其他人也不能懈怠,因為懈怠之舟就是故步自封,就是因循且,就是不思進取。
因循止和不思進取不能拯救這個國家,只有一刻不停的奮斗才能拯救這個國家,總司令以身作則,其他人也必須有樣學樣,一支新興力量必須保持住這種奮斗精神,只有這樣才能在將來的激烈斗爭中取得最后的勝利。
適當的休閑是可以的,但玩物喪志是禁止的,這就是總司令的思想。也是共和軍的思想。
聽到總司令嘆息,藍天蔚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他覺得總司令對部下的要求過于苛刻了,雖然困家的崛起離不開軍人。可是軍人也是人,他們不是苦行僧,參加革命不就是為了政善一自己的生活條件和杜個地位么國家的強盛不是工朝一夕的事情。真不明白兇七叫口什么要如此繃緊神經,就像有什么人在后鞭策一般。
數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該成個家了。”藍天蔚轉移了話題。
趙北微雖說作為一軍并腦,他這個人沒有什么架子,藍天蔚也算是他的親信,不過這似乎是藍天蔚第二次叫他的表字,說起來共和軍里的部下都喊他“總司令。”就連衛隊長田姐犬那個親信中的親信不過也是把“總”字去掉。叫聲“司令”而乙“好象除了蔣方震。還從來沒有其他人叫過總司令的表字,張激揚都沒有這么喊過。
“呵呵,國家未強,何以家為?”趙北打了個哈哈,不過眼前又浮現出一個倩影。
要說不想成家那是假的,一個人在這個時代打揖確實需要一個能說知心話的知音,而且男人的需要擺在那里,這不是革命大義可以取代的。
不過趙北目并還沒有找到知音。以前那些政界人士牽線介紹過幾位才貌都算不錯的妙齡少女,只是總司令實在真她們發不到共同語言,所以只好作罷,現在藍天蔚又借機提起此事,確實讓趙北有些意外。
“實不相瞞,百里和我都想給總司令當回紅娘,百里的人選我不知道。不過我的人選也不算差。女方是南洋的大戶人家小姐,華橋,當年我去日本留學,認識了她兄長,前些日子我拍卑報過去,請他們回國投資興辦實業,幾封電報來往,這才得知那姑娘尚未出閣,年方十八歲。正是岳竟年聳品貌端莊,而且是新女性,對國內的革命事業很是熱心,對總司令更是仰慕得很。若是總司令有意,我便拍電報鳥他們摳人送到武漢,見見面,談一談。”
“新女性?”
聽了藍天蔚的話,趙北愣了好一陣,眼前的那個倩影模糊起來,正不知如何作答時,卻聽見船艙外頭的衛兵在喊話。
“前頭的船讓一讓!撞翻了你們別抱怨啊
趙北與藍天蔚走到舷窗邊,探頭向外一望,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集來那前頭橫著一艘大畫船,十來丈長,兩三丈寬,比起他們這條小畫航來簡直就是龐然大物,剛才那衛兵的喊話未免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莫非他以為有總司令在此坐鎮,這小畫航竟能將那大畫航撞翻不成?
而且,這湖面寬闊,那大畫舷擋了小畫舷的航道,就算對方不讓開。自己讓開便是,何必如此咋咋呼呼?
部分官兵的素質還有待提高。
“四虎,咋咋呼呼干啥呢?別人不讓道,咱們自己讓開不就行了?”
趙北走出船艙,數落了那衛兵幾句。
剛才叫嚷的衛兵是秦四虎,由于這條畫舷裝不了太多人,而且趙北也不打算在公眾面前露面,所以租下畫航的時候就沒雇船工,只是挑了幾個水性好會駕船的衛兵隨船保駕。至于護衛他的犬部隊,則由衛隊長田勁夫領著,分乘幾艘大漁船,遠遠的跟在后頭。
秦四虎伸了伸舌頭,不敢再羅卑。不過手還是摁在了腰間,樓在左輪槍的握把上。
趙北也沒急著回艙里,舉目遠眺。那湖血上頗有幾艘大小木船,從船頭豎著的小紅旗來看,應該都是勞工大隊的工作船,現在共和軍官兵的副食品中有很大一部分來自于這些船只,武漢附近的大小粗明就是天然值場,這些汪場以前都被達官顯貴霸占。百姓在這里打淡得交租。革命之后軍政府就收回了漁場,派上了葦聳用途。雖然趙北一直提倡艱苦樸素,但是軍隊還是離不開營養的,吃不起豬肉、羊肉,這魚肉、蝦皮總還是少不了的。
“總”趙先生好雅興啊,仲夏時節到這東湖游覽。”
總司令的雅興被一聲長嘯打斷。回頭一望,卻見那艘大畫船的后甲板上站著一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青衣小帽,不是別人,正是湖南立憲名士譚延田。
上次與廣東都督派來的密使王軒聯袂拜訪總司令后,這轄延田就一直借住在漢口湖南會館,雖然明面上是在觀摩湖北共和新政的種種舉措。但根據趙北從情報部門得到的報告,此人最近頗為活躍,與王軒一樣。跟那些湖北立憲派過從甚密。而且就連川南鎮守使田振邦派來的那幾個袍哥也成了他們酒桌上的常客。
“祖庵,你也是好雅興啊,今日證券交易所開業典禮,你怎么不去懈的另杵,“先生,這個詞耳不能亂叫,你是風雅之士,我是一介武夫。你叫我“趙先生”我可不敢當,高且聽著也別扭,還是叫“總司令。的好。”
趙北笑咪咪的打著招呼,吩咐衛兵將丹曬舵又轉了航向,向那艘大畫艘靠攏過去,丹時命令在船尾升起聯絡旗,將跟在后頭的衛隊招呼過來。
沒辦法,這就是名人的煩惱。走到哪里都能碰見熟人,不打招呼都
趙北都有些懷念以前的小職員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