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蝴年的夏末。在南北業間那種詭異的與氛中,共和打手,屋說,第一屆國會選舉落下了帷幕,由同盟會、光復會聯合其它小黨派組成的政治聯盟“聯合陣線。大獲全勝,國會參眾兩院共計五百名議員。其中有三百九十五名議員是“聯合陣線”的成員,按照憲法,聯合陣線將擁有國會議席中的近八成,完全控制國會已不是問題,只要聯合陣線愿意。他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否決由大總統提名的內閣名單,兩次否決之后,內閣名單將由國會參議院擬定。
從理論上來講,“聯合陣線”可以通過國會實現實際上的政黨責任內閣,有效的限制民國大總統的權力。
所以,袁世凱急了,雖然他現在只是“臨時大總統”而正式大總統的選舉必須等到國會成立之后。但是,即使是“臨時大總統”袁世凱也不能容忍有什么勢力能夠踩在他的腦袋上頤指氣使。
于是,袁大總統一聲令下,北洋軍這架戰爭機器全速運轉起來,殺氣騰騰向南方撲去。
吶年7月出日,駐扎西安城北郊的北洋陸軍第一混成旅在旅長吳光新的指揮下向東推進,在渭南與陸軍陜西獨立步兵團陸承武部會合,隨即一同開赴潢關,與駐扎潢關的徐成榮混成團合兵一處,據關虎視東西。切斷了奮進會陜西部隊與河南部隊的北部通道。
奮進會立即還以顏色,不僅驅逐了北洋駐西安聯絡處的全體軍官。而且派兵接管了被北洋軍放棄的華陰縣城,并派兵一部前推至潢關以北的雞公灘,與駐守風陵渡的北洋部隊隔著黃河對峙。
隨后,奮進會宣布,所有奮進會部隊全體加入“聯合陣線”聯合武裝。奮進會首領楊王鵬兼任聯合武裝聯合司令部高級參議。
7月引日,駐扎徐州的北洋第一師離開駐地,沿運河水陸并進,向揚州開進,與此同時,袁世凱電令蘇北鎮守使徐寶山,率領所部南下浦口。接應從蘇北南下的北洋陸軍第五師的剿匪部隊,并命令海軍部代理總長湯鄉銘率領海軍艦隊駛向浦口,掩護北洋軍南下部隊,增強江蘇北洋實力。
同一日,駐軍京津一帶的北洋陸軍第二師開往大沽,準備由那里乘船南下,增援上海,為這支部隊護航的是大英帝國遠東艦隊,打著“與中國方面舉行聯合軍事演習。的幌子,明目張膽的干涉中國內政。
7月丑日,袁世凱以中華民目陸海軍總司令身份發布總統令。正式授予張作霜、馮德麟所部北洋番號,張部為北洋陸軍第十六師。馮部為北洋陸軍第十七師,命令兩部兼程趕往山海關,就在那里接受由日本軍艦緊急裝運過去的武器彈藥。與此同時,留守奉天的吳俊升部也改編為北洋陸軍騎兵第二旅,并已做好南下準備。
同一日。坐鎮上海的“北洋之龍”王士珍被袁世凱任命為東南巡閱使,統一指揮北洋軍南下江蘇的部隊。“北洋之狗”馮國璋也接到命令。當晚離開北京,乘火車沿京漢鐵路南進,打算前往鄭州,出任西南巡閱使,號稱“北洋虎賁。的北洋陸軍第三師也同時由京津地區開往鄭州,歸馮國璋直接指揮。
北洋軍在調兵遣將,南方的“聯合陣錢。也在厲兵妹馬。
7月引日,就在曹棍率領北洋陸軍第三師在天津火車站登車出發的同一天,“聯合陣線革命武裝力量總司令”趙北發布命令,宣布南方所有革命軍隊進入待命狀態,準備實施一次大規模的跨地域聯合軍事演習,演習代號“南國破曉
命令發布次日,由共和軍整編而成的“聯合陣線第一師聯合陣線第三師聯合陣線第四師”陸續向武漢集結,駐守湖南的“聯合陣線第五師”也離開駐地,調往湘北岳州,而原駐地則交由龔春臺指揮的“聯合陣線獨立第二十六師”接防。
與此同時,駐守成都、重慶的“聯合陣線第二師”彰漢遺旅也奉命北進,由川北向陜南挺進,以增援陜西,與該旅同時趕去陜南的還有由川軍第六師整編而成的“聯合陣線第六師。”師長由第二師師長季雨霜兼任,他本人親自率領第六師行動。而第二師的彰旅則充當前鋒走在前頭。
除了共和軍的行動之外,各省革命軍也幾乎同時開始了行動。
共進會部隊整編而成的“聯合陣線第十六師聯合陣線第十七師。分別在湘南、滇北舉行誓師大會。隨后,第十六師向武漢開進,宣布將前往湖北參加“南國破曉。軍事演習,而第十七師則繼續留守滇北。看住盤踞滇南的陸榮廷所部。
和第十七師承擔相同任務的還有廣西的“聯合陣線第十九師。”該師由原同盟會部隊整編而成,由于會黨成分較重,戰斗力有限,所以就與由光復會部隊整編而成的“聯合陣線第二十一師”一同留守廣西,共同看住云南和廣東,防止陸榮廷和張人駿趁火打劫。
佃建的“聯合陣線第十八師”派遣一個旅,北上淅江,以兇…南國破曉”為借口,準備與淅江光復會的“聯合陣線第二十師”會師,共同防守杭州,準備迎擊北洋軍可能發動的進攻,并同時對上海、南京方向實施戰略威懾。
同時向杭州方向運動的還有江西李烈鈞的“聯合件線第九師”的兩個步兵旅,以及閻錫山的“聯合陣線第八師”的一個步兵旅又一個騎兵團。他們將與淅江、福建部隊一起保衛杭州,窺伺南京。
南北雙方都在爭分奪秒的進行著戰略部署,對于國會“中間派。的和平呼吁都是敷衍以對,所有的人都在緊張的注視著局勢的發展,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戰爭的腳步也越來越近。
難道一場國會選舉竟會引發一場南北大戰么?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脫褲子放屁的境地,議員們又何苦要進行這國會選舉呢?國會里的議員們越來越覺得他們像那條褲子了。
可是這條褲子再破舊,那也是條褲子,指望靠它保暖或許有些離譜。但是至少它能遮羞,現在無論是南方的實力派,還是北方的實力派。連遮羞布都不打算要了,這讓南北各省的議員、政客們情何以堪啊。
為了中國的前途、遠東的和平。更是為了各位議員的面子和他們腰包里的錢袋子,國會里的“中間派”議員們算是豁出去了,以立憲派代表人物張寥、黎元洪為首的“國會中間派”開始在南北之間積極奔走。為這兩個看上去勢不兩立的軍事集團進行斡旋,并打聽雙方退讓的條件,但是由于他們本身就是聯合陣線的成員,所以在北方很不受待見。
更讓這些中間派議員們奇怪的是,無論是北洋方面還是聯合陣線方面。他們拒絕承認準備打仗,他們都堅持“軍事演習”的說法,仿佛并沒有看到對方那堆積如山的軍用物資一樣。
難道是議員們神經過敏?
正當議員們驚疑不定的時候。英國公使朱爾典先生站了出來,引經據典的證明,南方的“聯合陣線。競遠方法“不公正也不公平。”這位英國公使“強烈建議”重新進行一次國會選舉,而這一次,聯合陣線應該在解散之后再以各個黨派的獨立身份參加國會選舉,而不是像會薦那樣歃血為盟、黨同伐異。
沒人相信這是英國公使自己的看法。多數人都認為,這實際上是北洋方面的要求。
時間“聯合陣線”有些無所適從。如果解散,議員的位子就沒有了。如果不解散,南北一場大戰,革命黨也還罷了,反正他們是刀口上舔血的人,但是那些本打算混水摸魚的投機客從來就沒有想過用鮮血去捍衛憲法的尊嚴,他們實際上是被同盟會、光復會拉上了賊船,綁上了戰車,如果“聯合陣線”贏了戰爭還好說,可是如果輸了這場戰爭,其成員肯定會遭到北洋的報復,那就是外國人說的“國事犯”了,有國家收留還好說,可是如果沒有國家收留,就是逃去租界,也未必不會被引渡給北洋政府。
英國公使的“建議”一出來,“聯合陣線”就有些人心惶惶了,一些議員本打算刊登聲明宣布退出聯合陣線,可是當其中幾人的窩所挨了炸彈之后,他們立玄打消了這個念頭,那英國公使說的還真有些道理。這“聯合陣線”還真是會黨做派,許進不許出,當初拉人入伙的時候。他們咋就沒提醒一聲呢?
什么都晚了,現在既然是聯合陣線的人,那么,就得做好當聯合陣線的鬼的準備,要不然的話,你以為那頂“國會議員”的帽子是白戴的?
國會議員們的惶惶不安中”吶年8月初,南北雙方的部隊基本上都已完成了各自的戰略部署。
北洋軍分成兩路,一路以上海南京一線為戰略基地,稱“南進第一軍。”由東南巡閱使王士珍擔任軍長,防備杭州方向之敵;另一路以鄭州小開封一線為戰略基地。稱“南進第二軍”由西南巡閱使馮國障擔任軍長,預定主要攻擊方向河南信陽。
“聯合陣線”的部隊也分成東西兩路,東路部隊集結于杭州一帶,防備南京、上海之敵,稱“東路縱隊”同盟會出身的閩軍總司令許崇智擔任縱隊司令,光復會出身的熊成基擔任縱隊參謀長;西路部隊集結于湖北孝感,以其為前進基地。預定主攻方向河南鄭州,稱“西路縱隊。”由聯合陣線委員長兼總司令趙北擔任縱隊司令,同盟會出身的藍天蔚擔任縱隊參謀長。
北洋集團與聯合陣線劍拔弩張。分別在長江三角洲一帶和豫中一帶拉開架勢,南北大戰一觸即發,外國駐華武官已經開始認真推演哪個預定戰場將首先爆發戰斗了。
面對嚴峻的形勢,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