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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遠東狂人VIp第964章第一次面對面
陰沉沉的,街卜的風也越來越急,雖然懷沒有下雨“泄毫丹疑問,一場暴風雨正在積蓄力量,說不好什么時候就會用那橫掃一切的力量撲向這座骯臟的城市。
“就讓這場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街上有個醉鬼這么喊著,聽上去似乎有些憤怒,但是也有些無奈,而且似乎是借用了什么大文豪的名句,喊出來是那么的有力量,那么的有漏點。
聽到那名醉鬼的喊聲,羅森先生扭過頭去看了一眼,現那名醉鬼有些眼熟,好象是那個經常到他的啤酒館里喝酒的無賴,不過由于拖欠了太多酒帳,羅森先生早就禁止此人跨進自己的這間啤酒館了,而且一度威脅要將那咋,欠了酒帳的家伙送去警察局,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這么做,畢竟,現在的德國經濟一片蕭條,連警察也經常拖欠工資,為了一名欠酒帳的醉鬼而去與一幫餓紅了眼的警察打交道,這是非常不明智的。
“不知道又盯住哪個啤酒館老板了。可憐的家伙。”
羅森先生在心里為那位不知名的啤酒館老板祈禱,然后扭回頭去,大聲時斥那名伙計。
“你這家伙,沒有吃飯么?這么磨磨蹭蹭,難道要叫我親自來搬酒桶么?”
在老板的呵斥下,那名啤酒館的伙計立刻加快了動作,將一只小酒桶從馬車上卸了下來,扛在肩膀上,走進了身后的啤酒館。
羅森先生也扛了一桶啤酒,跟著伙計走進了他的這間啤酒館。
昏暗的光線,濃烈的酒氣,不知意義的酒鬼囈語,再加上那聽上去不是那么優美動聽的小提琴聲,這就是這間啤酒館現在的景象,由于失業者眾多,啤酒館的生意比戰爭時期好得多,只不過,欠帳喝酒的人也越來越多了,為了避免入不敷出,啤酒館老板羅森先生特意在店門上寫上了一行字:謝絕欠帳。
為了喝酒,不少酒鬼甚至不得不將最后一身象樣的衣服典當出去,所以,現在的這間啤酒館里,許多酒客穿得破破爛爛,對這些失意者而言,能夠醉死在啤酒館里當然是最好不過,不過他們中的許多人或許最終會死在街上,或者施粥棚邊,總之,羅森先生是絕對不會在他們咽氣之前繼續讓他們呆在啤酒館里的,那會引來警察,以及跟著警察而來的罰款單。
“嘿,你可以歇歇了,這里沒人聽你拉的曲子,這曲子太憂傷了
走過一名正在酒桌邊坐著拉小提琴的酒客身邊,羅森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善意的提醒,因為他不想看到這里有人再次因為這憂傷的小提琴聲而大雷霆。
拉小提琴的酒客終于停了下來,啤酒館里頓時好象失去了什么一樣,以致于許多酒客都向那邊望了過去。
“嘿!小伙子,拉一歡快些的曲子。這是錢,拿著”。
昏暗的光線中,有人喊了一聲,接著,一枚硬幣被人擲了過去,落在小提琴手腳邊,出清脆的響聲。
小提琴手將硬幣撿了起來,居然是美元,他非常高興。站起身,向那名向他點曲子的酒客道了謝,然后將那只小提琴擱上肩膀,一歡快的曲子立刻響了起來,啤酒館里又恢復了那些許的生氣。
啤酒館老板羅森先生將那只酒桶交給伙計,然后走了過去,來到那名用美元點曲子的酒客身邊,非常友好的打招呼。“嘿,先生,您什么時候進來的?我怎么沒有看見您走進啤酒館呢?。
“我是從后門進來的。
怎么,今天的客人好象少了一些。”
說話的酒客正是先生。根據他對羅森先生的自我介紹,他是中國商人,經營茶葉,他到慕尼黑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是這間啤酒館的常客,也是羅森先生的大主顧,他的身邊還坐著另一名東方面孔的人,正是他的德語翻譯,據說是一名已經在德國留學多年的中國留學生德語講得相當流利,先生的德語則講得非常糟糕。
“你不知道么?自由軍團現在正在城里招募隊員,許多人都跑去報名了,不過自由軍團不招募酒鬼,所以這兩天里所有的啤酒館生意都不怎么樣。”
“自由軍團現在又打算擴充了么?希望這里不會再次爆戰斗。”先生不無擔憂的說道。
“這咋,您可以放心,現在整個巴伐利亞的局勢已經完全被自由軍團和正規軍控制住了,蘇維埃政府已經不可能再恢復了,所以戰斗也不會再生了。”
羅森先生信誓旦旦的向這名來自中國的茶葉商人做著保證,因為他很清楚,這位財主從來不去別的啤酒館,只來他的這間啤酒館,只要他還在這里喝酒,那么啤酒館就不會丟失一個慷慨的主顧。
“如果慕尼黑能夠保持政局平穩,我想,對于啤酒館的生意是有幫助的。”
先生點了點頭,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摸出幾張美元鈔票,遞給羅森。
“羅森先生,今天我想在你的啤酒館舉辦一次演講會,您幫忙安排一下,不需要太大的空間,只需要騰
聽了先生的話,羅森有些奇怪。問了一自。
“是您打算在這里舉辦演講會么?”
難怪羅森有此一問,就以先生的德語音,聽眾能夠聽明白他的自我介紹就已經非常不錯了,至于演講,那簡直是在開玩笑。
“不。不是我要演講,而是我的一個朋友。當然,今天我們實際上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他是一位口才非常棒的演說家,見了面之后您蕊定會成為他的忠實聽眾。
“是這樣啊。那好吧,我這就叫人把角落騰出來,正好今天喝酒的人不太多。
羅森點了點頭,轉身就去安排,說句實話,他可不想聽什么演說,這段日子以來,他已聽了太多演說,蘇維埃的演說、自由軍團的演說、的演說小甚至精神病人的演說。那些演說充滿了欺騙與詭詐,羅森可不愿意為了什么理想而去為別人戰斗,他只想經營好他的啤酒館,做一個本分的商人。
“先生。已經快到約定的時間了。他們怎么還沒有過來?是不是不來了?”
羅森走后,那名德語翻訴詢問先生。
先生看了眼時間,然后很平靜的說道:“還差好幾分鐘呢,據說那個人很守時間,而且信守承諾小即使看在錢的份上,他也會準時過來的,不要心急?
翻診苦笑著說道:“不是我心急,而是現在的慕尼黑局勢不平靜,前段日子的巷戰可是把我嚇了一跳,如果不是領事先生叮囑過,我恐怕早就回拍林去了。對了,您真的是一名茶葉商人么?為什么您住在慕尼黑這么長時間。卻從來沒有見您與我談起茶葉生意的事情呢?”
先生淡淡一笑,說道:“年輕人,你閱歷不足,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知道最好,如果你知道了。對你而言反而是一個負擔,你說是不是啊?”
“嘿嘿。是,是。翻診笑了笑。不再追問下去。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幾個德國人走到他們身邊,其中一人向o先生打招呼。
“o先生。您好,我們到了。”
說話的人是安東德萊克斯勒,鎖匠出身。現在就在慕尼黑鐵路工廠工作。同時也是一介,政治團體“德國工人黨。的一名重要領導人。“您好。德萊克斯勒先生。您現在可以為我們做介紹了。”
先生與翻譯站了起來小面朝那幾名德國人。并仔細的打量著對方,而德萊克斯勒則為他們做了介紹?
“這個就是那個慷慨的贊助人,先生,他是一位來自中國的茶葉商人。路過慕尼黑,聽說我們德國工人黨擁有全德國最好的演說家。所以就向我們提供了一筆慷慨的贊助,同時強烈要求我單獨將這位著名的演說家介紹給他認識?現在,這位全德國最好的演說家就站在您的面前,先生,我的右手邊站著的這位就是德國工人黨最優秀的委員、全德國最好的演說家阿道夫希特勒先生,您曾聽過他的演說,至于站在我左手邊的這位,則是德國工人黨的現任主席卡爾哈勒先生,他是一名記者,前幾天在拍林,聽說了您的贊助之后。他立即趕了回來,要求親自與您交談,所以。今天我也將他帶了過來。
“您好,希特勒先生,您好,哈勒先生。”
先生非常有禮貌的與對方握了握手。不過顯然,他對那位哈勒先生并不太有興趣,他的興趣主要集中在這位看上去一點也不惹眼的阿道夫希特勒的臉部,試圖想認真研究一下,為什么軍情局對這個德國6軍退役下士這么感興趣。以致于點名要先生與這個人取得直接聯系,甚至還專門為這叮,德軍下士起了一個代號“先生”。
當然,先生沒有立即找到答案,因為對方顯得非常沉默,如果他不開口說話的話,誰也不會想到這個阿道夫希特勒居然會是一個“非常天才”的演說家。
當然,所謂“非常天才的演說家”這只是德國工人黨宣傳材料上講的。先生曾經聽過這位阿道夫希特勒的啤酒館演講,在先生看來,那些演講內容不僅空洞乏味,而且充滿了對猶太人的仇視,與那些右翼分子的演講差不多,如果說非要從中找出什么不同的話,那么,或許他的演講內容中也包含了一些左翼言論。比如說關心工人階級、關心社會底層人士的福利,但是在o先生看來,這些對德國美好未來的承諾只是畫餅充饑,就以目前巴黎和會對德國的仇視立場來看,恐怕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里德國人民都將忍受饑餓與貧困,無論是右翼分子還是左翼分子,都不可能從根本上拯救這個“國際公敵”。
雖然第一印象不怎么樣,但是既然軍情局的命令是這樣,那么。先生就只能與這個“非常天才的演說家”進行正面接觸了,而現在也正是他與對方第一次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