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名揚云州第360章收服
“叢局長。以市局的名義打個電話尖市委統戰部問清典”一咋小金武明在臺灣結婚了沒有?有無子女?”王學平信口下達了指令。
“是!”叢振華盡管還不太明白王學平的用意,可嘴上卻不慢,立即答應了下來,趕緊出去打電話查問金武明的老底。
“盛所長,咱們單獨聊聊,可以么?”王學平平靜地掃了眼李斌等人。
“王局,你們聊,我們先去看看那邊的進展。”李斌心里有些奇怪。堂堂市局一把手和一個小小的所長,有什么好聊的,不過,既然王學平下了逐客令,他只好領著人離開了辦公室。
房門被關上之后,王學平冷冷的盯著盛培根,右手輕輕地敲擊著桌面。良久之后,嘆息一聲,問道:“盛所長,這里沒外人,只有咱們兩個。我給你唯一的一次機會,說吧,把內情都講出來。”
盛培根心中大駭,腦子里一片混亂,張大了嘴巴,楞楞地望著王學平,仿佛見到了魔鬼似的。
“請注意,我的耐心非常有限,一次。就一次機會!”王學平淡定地豎起一根手指頭,冷酷地說,“你如果現在不想說,到時候,那就只能去局紀委把話講清楚了。”
撂下這句話后,王學平點上煙。扭過頭去,再不看已經亂了陣腳的盛培根。
“王,,王局,我盛培根滿臉的大汗,磕磕絆絆地楞是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不想說是吧?那好,你可以出去了。”王學平毫不猶豫地擺了擺手,示意盛培根趕緊滾蛋。
盛培根心里蕩起的驚濤駭浪小一浪高過一浪,不斷對沖擊著他原本比較強悍的神經中樞。畢竟是手握實權的一所之長小盛培根曉得王學平話里的沉重分量,可是。他說什么好呢?
身為所長,平日里難免干一些出格的事情,這些都還好辦,反正分局下達了罰款的任務,他不過是摟草打兔子罷了。
聯想到王學平問他關于錢西賓館的星級問題,盛培根的腦袋嗡的一下,整個地炸開了。
“王局,我說在完成分局下達的任務過程中,有些違規的行為”出于職業性習慣,盛培根還是選擇了避重就輕,試圖蒙混過關。
王學平冷冷地一笑,奚落道:“你學的反偵察手段,就是用來對付我的?”他站起身,背著手往門邊走去。
盛培根心中大急,作為市局的一把手,王學平只需要小小地一個暗示。就可以反手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王學平一開口,盛培根就準確的判斷出來,矛頭指向的并不是日常的違規問題,而是對準了抓捕金武明臺前幕后的奧妙。
眼看著王學平的左手已經摸到了門柄,盛培根把牙一咬,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秋一樣,耷拉著腦袋說:“王局,我錯了!”
王學平轉過身子,活動了下已經開始出汗的手心,冷冰冰地說:“我不想聽廢話!”他就站在原地,板著臉盯著盛培根的面部表情。
“王局,我確實犯錯誤了,不過。要殺要剮隨您的便。我只求您一件事,千萬別告訴我老婆。”盡管已經服了軟,盛培根依然存了私心。繼續想耍小心眼,企圖試探王學平對他的處理態度。
“懲前毖舟,治病救人!有則改之,無則嘉勉!”王學平不動聲色地引了一句太祖整風時候的名言。
盛培根看到了一絲脫身的希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亂之余。忽然想了起來,王學平是縣里來的“空降局長”又是網劉上任,肯定還沒來得及培植心腹。
這盛培根一有了希望,腦子立時活泛了許多。他心想,以王學平的局長身份,如果真想整治他的話,還需要花工夫和他廢話么?一句話。就可以把他打翻在地。
聯想到,當年外粗內細的許世友。數跪太祖的軼事。盛培根把心一橫。決定賭這一把,成了很可能被王學平引為心腹,從此扶搖直上。至于敗了的后果,盛培根一時間管不了那么許多了,總不至于坐牢吧?
“王局,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抓金武明,是因為我和他有仇。”盛培根既然打開了話匣子,也就再不去想別的了,竹筒倒斗豆子,一五一十地講了個清楚明白,“金武明在賓館里搞的那個女人,她叫劉玉掩,我也看中了她
提及劉玉楠二字的時候,王學平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盛培根的神態,發現他臉上滿是痛苦,隱現猙獰,王學平也就信了幾分。
根據盛培根的描述,王學平初步搞清楚了,金武明為什么恰好在歡好的時候,讓盛培根給逮了正著。
厚來,川必楠本是家招待所的服務為一次巧合。偶盅盛瞻聯六盛培根一看見嬌媚異常的劉玉楠,就動了色心。暗中打聽清楚了背景之后,盛培根就屢屢找機會接近劉玉楠。
后來,盛培根想方設法地把劉玉楠給弄進了轄區內的錢西賓館。做了一名大堂副理。
盛培根眼看著劉玉楠即將被他俘虜了,沒成想,佳人卻被財大氣粗的臺商金武明以出國的名義,給迷住了魂,不到兩天的工夫就被抱上了床。
錢西賓館畢竟是盛培根的轄區,耳目眾多,很快就知道了內情。經過調查,盛培根發覺金武明是臺商,不敢胡來,繞著彎子做了個局,想出口心頭的惡氣。
聽完了盛培根的敘說,王學平不禁啞然一笑,心說,這家伙也真夠倒霉的,費了老半天勁,卻被金武明搶在前頭把花兒給采了,難怪他懷恨在心呢!
“那個女的呢?”王學平還有一絲疑問。
盛培根老老實實地說:“一起抓來了,單獨關在看押室里,她經不起嚇,承認了姓金的是嫖娼。”這種時候再說瞎話,那就是缺心眼了。他不敢有絲毫隱瞞。
“照你這么說,只不過是滑落到了犯錯的邊緣嘛!”王學平笑著開起了玩笑。
盛培根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不由跟著松弛了下來,訕訕地一笑,涎著臉說:“老板,這個,,好色之心,男人都有啊!”
“王局,我也許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敢發誓,從今往后就跟著您了。一切行動聽您的招呼。”盛培根也是聰明人,王學平既然已經露了一絲口風,他別無選擇,只能是順著桿子往上爬,抱緊王老大的粗腿。
“培根啊,你這事通了天,居然驚動了市委馮書記,很難收場啊!”王學平不想就這么輕易地放過盛培根,再一次勒緊了韁繩。
“啊”常委馮書記?”盛培根起初有點難以置信,可是,王學平是堂堂一局之長,居然親自趕了過來,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
“一定是有人想整我,暗中通風報了信!”盛培根恨得牙根直癢。
“給你一周時間,把這個人找出來!”王學平冷冷地向盛培根下達了指令。他要想在甫局站穩腳跟。就必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系統內部錯綜復雜的人脈關系,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理清頭緒。
盛培根精神,振,不查出背后捅刀子的家伙,他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他心里非常清楚,市委書記雖然個高權重,這種屁大一點的小小事,還輪不到本市的一把手出面。
“王局,有進一步的情況么?”盛培根個心翼翼地問道。
王學平搖了搖頭,說:“沒有,只能靠你自己去查了。”
盛培根還想再問,叢振華推門進來。走到桌邊,匯報說:“王局,查到了,金武明在臺灣有老婆,還有三個兒子。而且據省委統戰部的人說。金武明的老婆出身名門,姓金的發家就是靠著岳家的支持。”
“辛苦你了,老叢!”王學平只是安排叢振華去問市委統戰部,叢振華卻從省委統戰部那邊查到了他想要的資料,確實非常上心。“
叢振華擺出低眉順目的姿態小小聲說:“只要是王局交待下來的任務。我們整個錢西分局就算是豁出命去都要完成。”
這話就顯得十分的肉麻了,王學平笑了笑,說:“走,咱們去看看那位金總!”
盛培根領著王學平和叢振華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看押室的門口。
隔著老遠,王學平就聽見一種特有的軟綿綿的臺灣普通話的口音,“今天這事一定沒完,市公安局的局長不來道歉,我絕不出去。”
“金總,您這有是何必呢?我們一定嚴肅處理這里的所長,絕不姑息!您消消氣!”王學平走到鐵柵欄旁邊,發現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一個白白凈凈的大胖子。
“王局,戴眼鏡的就是市委統戰部的黃副部長,白胖子是金武明!”盛培根湊到王學平耳旁,小聲介紹說。
王學平心里非常不爽,姓黃的鳥部長,低三下四的,和當年的漢奸翻譯官對待皇軍那種奴顏婢膝的丑態,沒什么兩樣。“黃部長吧,我是市局的王學平,你先出來下,有話和你說。”王學平忍住了心中膩味,沖著那位黃部長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