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那黃逍真的出兵援助冀州了?”袁紹手中哆哆嗦嗦拿著一份冀州傳來的急報,怎么也不相信上面所寫的話。“怎么可能?韓馥這個沒用的東西還將冀州全送給他黃逍了?豈有此理!”
也不怪袁紹如此,換了誰處心積慮的算計一州,可是算計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哪還會有甘心之理!
“主公,可是冀州急報?并州黃逍出兵了?”逢紀看袁紹面色難看,再聽他的話,哪還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不過,此計皆是出自他一手策劃執行,跑了誰也跑不了他,挨罵受訓斥是一定的了。只好硬著頭皮問道。
屋內文武不屑的看著逢紀,不就是為主公出了一計,得了主公幾句夸獎,瞧這幾天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哼,咋樣,這回蔫了吧!
“哼,都是你出的好計策,你拿去看看吧!”袁紹見是逢紀,一看是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的那份急報砸在逢紀的身上。
逢紀苦笑一聲,哎,出頭鳥不好當啊!彎腰揀起急報,仔細的看了起來,待看完,又看了一遍。
袁紹見逢紀一遍一遍的看,甚是不耐,斥道:“喜歡看就拿回家看去,別在這煩我!”
“哈哈……”逢紀忽然大笑了起來。
屋內眾文武詫異的看著逢紀,這人不是得失心瘋了吧!怎么如此他還能笑的出來。
袁紹甚是不悅,沒怎么責備你你也別高興成這樣啊!臉色一沉,也不再稱表字了,一拍桌案,喝道:“逢紀,你因何發笑?”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逢紀聽袁紹發問,忙止住笑聲,拱手稱道。
這人一定是得失心瘋了!
“大膽逢紀,既然敢戲弄于某,冀州已被黃逍所得,某又何喜之有,今天你若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某定不輕饒!”袁紹的臉陰沉的快要滴出了水,臉色不善的看著逢紀,怒聲喝道。
“主公,黃逍得了冀州又怎樣?如今有諾大的幽州等著主公去取,可不是大喜?”逢紀似沒看到袁紹的臉色一般,興沖沖的說道。
“哦,幽州?此話怎講?”袁紹一聽事情好象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臉色稍稍緩和,急聲問道。
“主公,戰報上稱黃逍已取冀州,然那公孫瓚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必與那黃逍激戰于冀州。據急報上稱,公孫瓚在冀州戰場上足有五萬大軍,想那公孫瓚整體實力亦比此強上不多,想必其定是盡舉其治下之兵而討冀州也。如此看來,其北平定是防守空虛,如若主公出兵擊之,豈不是唾手可得?北平為主公所得,幽州劉虞乃一無能之人,取而代之豈不是輕而易舉?”逢紀唾沫橫飛,侃侃而談,越說越是興奮。
袁紹仔細的品位著逢紀的話,越想越覺得有理,撫掌大笑道:“非元圖之言,紹還在云里霧中也!此計甚妙,甚妙!顏良、文丑聽令!”
六月的天,袁本初的臉,說變就變!
“末將在!”顏良、文丑忙自座位上站起,躬身禮道。
“令你二人率本部兵馬為先鋒,直取北平!”袁紹一掃方才的郁悶之色,意氣風發的吩咐道:“元圖獻策有功,此行你為軍師,待取下北平后一并封賞!”
“喏!”
“軍師,二哥,你們來看,公孫瓚大軍下一步當會有如何行動?”大帳內,燈火輝煌,張飛、沮授等人齊聚黃逍的大帳內,商議著軍情。黃逍看了看幾人,直接問道。
“三弟,那公孫瓚被咱們打的一退再退,依俺老張之見,其必定無心再戰,狼狽的逃回北平!”張飛也不作思考,大刺刺的說道。
張頜搖搖頭,在一旁說道:“未必!”
“哎,我說張頜,你怎么就和俺老張過不去呢,戰場上搶俺老張的對手,現在又來反駁俺老張,咱不帶這樣的啊,都姓張,不幫俺老張也就算了!”張飛郁悶的看著張頜,嘴里說道。
“哈哈……”眾人被張飛逗的哈哈大笑。
“二哥,此間說正事呢,休要胡鬧!”黃逍苦笑著喝了張飛一聲,轉頭對張頜道:“儁乂,你怎么看?”
“主公,我們雖然一再挫敗公孫大軍,然算上麴將軍部所射殺的敵軍,總共也不過六七千之眾,對公孫大軍來說,并未傷其筋骨。而公孫瓚號稱‘白馬將軍’,鮮少有敗績,今如此之敗,其必不甘心。是故,頜料公孫瓚必不能退也!”張頜很是沉穩的分析道。
“恭喜主公得此良將!”沮授由衷的贊嘆道,誰能想到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張頜,居然會有如此大將之才,看來主公真有識人之明啊!呵呵,自己不也是如此么!“主公,張頜將軍所言甚是,授料那公孫瓚亦不會退!”
“嗯,和逍所想的一樣,其不但不會退,而且一等天光大亮,其必會引軍來與我等撕殺。”黃逍語氣篤定的道。
“三弟,這是為何?”張飛不解的問道。
“呵呵,二哥,想那公孫瓚必定不忿如此慘敗于我的手中,其必以為我只是徒仗計謀而已,手上并無什么軍隊,其必定不會將時間久拖,因為公孫瓚知道,若等到我大軍到來,其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主公所言甚合情理,如此看來,公孫瓚大軍必如主公所言一般,我軍當早做準備才是!”沮授連連點頭,附言道。
“嗯!”黃逍點點頭,轉頭看看諸將,口中命令道:“欒提羌渠聽令!”
“末將在!”欒提羌渠在座位上站起,躬身應命。
“老將軍。令你率一千匈奴騎兵,盡帶引火之物,往界橋北隱蔽處埋伏。若公孫大軍不打來便罷,一旦其攻來,必定傾全軍之力,糧草必定留在大營之中,守備之人不會太多。待其來攻,讓過其大軍,偷襲其糧草所在,不必猶豫,盡燒之!”
“末將領命!”欒提羌渠領命,知道時間緊急,忙辭別眾人下去準備去了。
“張頜聽令!”
“張頜在!”
“若是老將軍得手,公孫大軍必定糧草不以為繼,最好的辦法就是奪我軍的糧草。而逍聽聞我軍最近的儲糧之地乃是內黃的糧倉,吾料其必投此處奪糧也。儁乂,我與你兩千騎兵前往內黃所在,執我手令著當地守軍運走糧草的一半左右,以焦碳等物充之,遍灑火油。若是公孫大軍前去奪糧,可盡散守備之軍,儁乂可待其深入之后,以火箭擊之!”
“啊?”張頜聞言一驚,什么?火箭擊之?張頜眼中陡然閃現出一片的火海,這…這是絕計啊,如果真如主公所言,那公孫瓚的大軍……
“儁乂?”見張頜一臉的震驚,黃逍出聲呼喚道。
“啊?是,主公!”張頜壓下心中的震驚,這是戰爭,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哪來的那么多仁慈?想到這,忙躬身領命。
“麴將軍,二哥,隨我左右,已待公孫大軍!”
“諾!”二人領命。
果然不出黃逍所料,早飯時間剛過,北面傳來陣陣馬蹄聲,不多時,公孫大軍出現在黃逍軍的視線中。
“哈哈!黃逍小兒,徒仗詭計爾!今我大軍到來,我看你還如何擋我!”公孫瓚見黃逍不過八九千的人馬,頓時放下心來。果不出我所料也!
“這不是公孫匹夫么?昨夜惶惶而竄的是你吧?休要逞口舌之利,有什么本事盡管放馬過來,我黃逍接著便是!對了,久聞你手下有精銳的騎兵,叫什么‘白馬義從’什么的,可敢與我黃逍賭上一賭?”久聞先登死士深習羌斗,乃是輕騎兵的克星,如今,我且試上一試!
“哦?怎么個賭法?”公孫瓚疑惑的問道。
“我以八百之軍對抗你三千‘白馬義從’!公孫瓚,你可敢?”黃逍歪著腦袋看著公孫瓚,一臉的不屑。
“什么?!”公孫瓚大怒,什么時候自己被人這么輕視過?“白馬義從”乃是他畢生的心血所在,乃是他的驕傲所依!黃逍居然揚言以八百戰我三千,還是“白馬義從”?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公孫瓚咬牙切齒的道:“好,黃逍,就如你愿!‘白馬義從’,隨我殺敵!”
“喏!”三千“白馬義從”夜中被斬殺不少,公孫瓚好不容易在軍隊中挑選出一些精壯,勉強湊夠了三千之數。
“麴將軍,可有把握?”黃逍看了看麴義,問道。
麴義看了看對面的“白馬義從”,輕蔑的道:“主公且放心,些許三千之眾,某還不屑之!”
“未可輕視,麴將軍且去,某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某替你壓陣!”黃逍拍拍麴義的肩膀,微笑著道。
“是!”麴義也想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渾身充滿了斗志。
“‘先登死士’,藏!”
麴義一聲喝令,只見八百死士齊步走過橋頭,背水而站,一字排開,將手中的遮箭牌緊挨著樹立在身前,單膝點地,將身體盡隱于遮箭牌之后。
真的只是八百?黃逍,你太小看我公孫瓚了!“‘白馬義從’,隨我殺!”公孫瓚一揮手中長槍,一馬趟翻,率三千“白馬義從”望麴義所列陣型沖殺了過去。居然還是步軍,哈哈,看來黃逍你不過是只會耍詭計的小兒而已,今天讓我公孫瓚教教你怎么打仗!
麴義見對方騎兵離己方只數十步,一揮手中大刀,斷喝道:“射”
只見八百死士同時俱起,揚塵大叫,直前沖突,手中并無軍刃,各擎強弩望定公孫瓚騎兵扣動扳機,頓時間,強弩雷發,所中者如遭雷噬,“白馬義從”成片成片的倒下。
公孫瓚臂上亦中一弩箭,疼的他齜牙咧嘴,見那八百人又舉起手中的強弩,臉色驟變,“退!快退!”撥馬望本陣就逃。
麴義見那發話之人,自然知道那是公孫瓚,哪里肯舍,在后面拍馬舞到就追,“公孫瓚休走,留下命來!”
眼見便要追上,不想從左側轉出一個少年將軍,飛馬挺槍,直取麴義。
黃逍在后面看的分明,只見這員小將生得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這是…腦中不由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不會真是他吧!若是此人,麴義斷不是其對手也!唯恐麴義有失,忙催嘯月趕了過去。
只見那小將槍法甚是精妙,麴義根本就不是其對手,戰不及數合,就被其逼的手忙腳亂,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一不留神,被那小將尋到一絲破綻,大槍如靈蛇一般,閃電刺向麴義的胸口。
完了!麴義暗叫一聲,心中一陣后悔,都怪自己貪功心切,方有此禍也,這小將是誰,好生的厲害!
“當!”就在麴義以為自己必死之時,自他身邊突然伸出一支大戟,替他架開了這必中的一槍。麴義忙回頭看去,見正是黃逍!
黃逍收回大戟,對麴義和聲道:“麴將軍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此人交給我來對付!”
“是,主公!”麴義心中感動,若不是主公……
“對面的小將,你是何人?”黃逍擎戟點指著那小將問道。
“某乃常山趙子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