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馬占山?奇怪,潼關后面,唯一姓馬且有名望的,只有馬騰,乃是東漢初年大將馬援之后,莫非,這個馬成與他馬騰有什么瓜葛不成?”
聽到報事兵言及來將之名,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這馬成之名,并不曾聽過啊!賈詡自信熟知西涼、關中各個成名之人,卻也不知道這個馬成究竟是誰!而且,也不曾聽說哪一個是使錘出名之人!
“賈先生,此人絕對不會和馬藤有任何關系!”韓遂低頭沉思了半晌,這才說道。
“哦?韓將軍原何如此篤定?”聽著韓遂口中的肯定意味,賈詡也不禁感到差異,他又是怎么這么肯定這個馬成和馬騰沒什么關系的呢?
“賈先生,韓某也是方才才想到的。昨日軍陣上,曾有一名少年將軍,連挑韓某四員大將,此子姓馬名超。”昨日馬超連挑四將,深深震撼了聯軍眾將士,甚至有人說馬超有當年黃逍的風采,聞言無不紛紛點頭。韓遂也不待賈詡發問,接著說道:“陣前韓某就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直到方才,才想將起來,涼州牧馬騰有一長子,也是姓馬名超!”
“哦?莫非,韓將軍的意思是,昨日那馬超,便是馬騰之子不成?”賈詡面色堪憂,沉聲說道:“如果,真是如此,想必馬騰與那黃逍也是交厚,這萬一我等腹背受敵,卻是大大的不妙啊!”
“正是!這也是韓某憂慮之處。同在涼州,韓某同他馬騰也是多打交道,曾于酒間提及其子嗣之事。韓某清晰記得,馬騰曾言其子馬超、侄兒馬岱皆拜了黃逍為師,細算下年齡,這個馬超也該是這般大小。這也是韓某說馬騰他不能相助于黃逍的根本緣由所在,至于說馬騰會不會挾兵來凡,暫時還沒有什么風聲。是以,以防不測,我軍還是速戰的好,如今,斗陣,已然是必行之舉!”
“千算萬算,沒想到,賈某還是算漏了!”賈詡感嘆著,轉頭問向報事兵,道:“那人可曾還說過什么?”
“回賈先生,那人卻是說過一些話,只不過,小的一時間有些記不全了。”報事兵臉現惶恐,連忙跪倒回道。
“莫要驚慌,慢慢的想想,此人,可說過他的身世沒有?”賈詡和聲寬慰道。伸手,將這名士兵自地面上拉了起來,耐心的詢問道。
“身世?”報事兵喃喃低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喜聲說道:“回賈先生,小的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快說!”賈詡面色一凝,急聲問道。有身世的人?那樣就好,如此,也能判斷出來人的意圖。
“回賈先生,眾位將軍、大人,那人說他乃是先帝光武帝手下大將馬武、馬逵之后,還說……”
“你說什么?”賈詡面色大變,上前一把抓住報事兵的雙臂,大聲問道。
休說賈詡如此,屋內之人,聞言無不色變,一時間,屋內鴉雀無聲,只剩下賈詡的喝聲回蕩。
報事兵怎么也沒想到,方才還和顏悅色的賈詡,怎么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吃得一嚇,口齒也變得不甚清晰,含糊著說道:“他……他說……說他乃……乃是先……先帝光武……武帝手下大……大將馬……馬武、馬逵…….之后。”
“你可是聽清了,并無半點的差錯?”賈詡追著問道。
“小……小的聽……聽清了,確是……是這么說的。”
“大錘?嗯……”得到了肯定,賈詡反倒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問道:“你可看清他手中的大錘,可是八卦如意紫金錖?”
“八卦如意紫金錖?”聽到賈詡口中崩出這么一個陌生的詞匯,報事兵頓時蒙了,那是什么東東?
一看報事兵的神色,賈詡頓時明白了過來,心中暗罵自己,這不是對著夏天的蟲子說冰一般么!“你不需緊張,好好想想,這個馬成手中的大錘可是八楞的,上面一共掛著十六柄小錘?”
“八楞的?這個距離有點遠,小的不曾看清,不過,那對大錘上確是有著一些小錘,開始,小的還以為那不過是裝飾品,也沒多在意。原來,這錘叫做八卦如意紫金錖啊!”報事兵也挺精明,當下就猜到了賈詡說的就是這大錘的名字。
“哈哈,若果真如此,那又何懼他黃逍、典韋、趙云!馬武之后,‘云臺二十八將’之后,來歷,比他馬騰也不差分毫!傳說馬武號稱‘快馬輕刀武瘟神’、‘花刀太歲’,武藝,鮮少能出其右者。這馬成,既然敢說大話,想必,也有十分的本事,如此,潼關無憂矣!”韓遂久居西涼,常接觸羌人,自然對馬武破羌人、陣前與馬逵父子撕殺之事,也知曉馬武的本事。這馬成既然使的是八卦如意紫金錖,那想必使得就是馬逵的錘法,而馬逵,還曾生擒過馬武,其武藝自然不消多說,馬成若得其真傳,那……
“這確實是開戰以來難得的好事,但愿,這馬成能有其先輩的風采,能助我等抵抗黃逍的兵鋒,如此,關中無恙、漢中、西涼無恙矣!”自開戰以來,張濟的臉上第一次lou出了罕見的笑容。
“正是如此!看來,必是天佑我等!”張魯也是面含笑容,不住的點著頭說道。
為什么如此?實在是“云臺二十八將”馬武的名聲太響了!“快馬輕刀武瘟神”,人稱“花刀太歲”,一馬四刀,更兼之其力大無窮,天下罕見敵手,如不是因為面貌兇惡,當年王莽的武狀元非他莫屬,又哪會便宜“三手大將”岑朋那個小白臉!
“來人,隨我列隊迎接馬成!”賈詡鄭重的吩咐道。單憑其是馬武之后,就值得如此一做!
當眾人盛情的將馬成接到城內,立刻大排宴宴,甚至,欲將首位讓與馬成,在馬成多般推拖之后,這才分了賓主落座。談話間,馬成也將來意說與了眾人。
原來,馬成的祖上,后來辭官不做,在關中一山腳下尋了一安生之地,耕田打獵,倒也落得一逍遙快活。而馬成此來,也不摻雜什么恩怨之說,只是自恃武力,不忿黃逍武藝天下第一之名,當聽到黃逍與張濟等人激戰于潼關,特意趕來會上一會。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