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想要贏就要誘
啊——啊啊——
正在花園里畫畫的云華薇語看看天空,是否有烏云飄過來。
救——救命啊——
云安日坐在廊下一角,品著咖啡,看妻子美妙的姿態,怡然自得。
疼——不要——受不了啦——
云天遠掏掏耳朵,斜靠在練功房的門外,翻一本雜志,光明正大偷聽。可是那聲音陡然轉弱,不過他耳力好得很,將門縫里傳來的嗚嗚嗯嗯聲一一接收到。挑起眉,終于認為等待值得。
翻過一頁辣妹模特,他自言自語說,“這就是給一棒子再喂糖嗎?”
天暢從走廊那頭跑來,一臉好奇加好玩,“剛才在門口,還聽到慘叫,怎么突然靜默?是不是藍斯一失手把大嫂打昏了?”
云天遠啪把雜志合上,站直了,朝天暢走去,“天氣不錯,跟我打網球吧。”
云天暢作出個搞笑表情,大聲說道,“亞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聽過癮了,我才剛到。”
云天遠猿臂一展,勾過天暢的脖子,笑瞇瞇往屋外走,“少兒禁止,你小孩子聽這些靡靡之音絕對沒有教育意義。”
天暢被他勾住倒著走,雙手呈僵尸態,雙腿故意不肯后退,“亞瑟,米飯發出的聲音,靡靡之音嗎?”
云天遠回身,敲了一記天暢的腦袋,“中文這么爛,也該讓你去中國上高中才對。”
“我現在不排斥。說不定能碰到個有趣的,直接娶回來算了。”自家老大的成功案例擺在眼前,云天暢有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云天遠也就是隨口說說,見天暢還真積極,只覺好笑,“走吧,廢話那么多。”
在門里面的水青面紅耳赤聽云天暢的大嗓門,立刻急得全身發燙,竟就此爆發出超常力,雙手從云天藍的鉗制之中脫離出來,身體拼命扭動。雖然知道動作像泥鰍那么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逃出魔掌就是勝利。
云天藍的動作卻漂亮得猶如一只白鶴,還能優雅微笑。
“你去哪兒?”看著水青要去開門,他幾乎忍不住要大笑了。
“解釋清楚。”云天遠這小子居然還在外面偷聽,有什么可聽的?“我們是在切磋,完全不是他們想的那種事。”
就在上一秒,她被他一招壓在墊子上,手扭到身后,根本動彈不得,又被墊子堵住了嘴,才發出令人誤會的聲音來。其實,那性質同之前尖叫救命是一樣的。
“他們已經走了。”云天藍好整以暇,善心告訴她,“而且,你打開這個門,就是認輸了。雖然你輸了前十招,后十招內如果能贏三招,也不是沒有機會。”
她就是沒有機會,好不好?除非他故意放水。水青哼哼,挫著酸澀的手臂,還是要去開門。人言可畏。云天遠和云天暢要是把話傳出去給長輩們知道,她的溫柔形象就破壞了。
“其實,打贏我也不是很難,特別是你。”云天藍說出這話,滿意地看到水青縮回了手。
“用什么方法?”盡管她的功夫很爛,不過但凡能施展些拳腳的人,誰不愿意贏上一次。而且,請看看她吧?練了這些年,打得過誰了?一個都沒有。安慰自己強身健體的借口也用膩了。
云天藍勾勾手指。
水青乖乖上前,奉獻一雙耳朵。
“色誘。”他說。
“色狼。”她說,不過突如其來一掌拍到他胸口,結結實實中了,“贏你第一招。”
他點點頭,大方認下,“算是。”
兩人再次打了起來。
“云天藍……”等她喘口氣,手腳生疼,這男人鋼鐵石頭做的,“你知不知道,如果這里不是練功場,你這樣的行為叫做打老婆?一般情況下,老婆們都會大叫離婚。”
“所以我最近相當慶幸我們是師兄妹。打女人,在這個場合,男人好像可以理直氣壯。”水青停手,云天藍也停手。他逗著她開心,十分舒暢。手下力道只出三分,可她叫得有趣,他聽得也有趣。“是你說的,練功場上,只有同門,沒有夫妻。”
水青心里那個后悔,她本來只是自加壓力。如今看來,壓死她,也打不過云天藍。
“你這么厲害,可還是讓鬼面跑了。”她終于找到他的痛腳,狠狠踩下去。
誰說新婚夫妻就得如膠似漆,相親相愛?取長補短,矛攻其盾,也是一種樂趣啊
“顯然,你這話我沒辦法反駁。”全部的行動都圍繞著她的安全設計,沒料到鬼面破窗而來。而鬼面的逃跑路線十分高明,他和天遠兩人之力,卻還是跟丟了。
水青得意洋洋,蹺起尾巴。
“你看上去那么高興干什么?難道鬼面是你朋友嗎?分清楚敵我再笑比較好。他跑了,我們都還有麻煩。”云天藍更笑得不客氣。
水青就是一噎,讓他反將了軍。
說起來,這場切磋,是因為水青偷偷瞞著云天藍去見本這個家伙才引起的。雖說她帶了葉陌離,用云天藍的話來說,竹馬比老公還可靠這種想法是絕對不應該存在的。所以,以她能否在二十招內拿下三招為賭注,她勝,他就當事情沒發生過,并且以后任何事可先斬后奏。她輸,她就得答應他三個要求而不能拒絕。
這么老土的賭注,她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三個要求也沒什么,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就賴。夫妻之前,還要求來要求去,他如果很過分,她就搬救兵。而且,她勝也不吸引人,她做事,心情好就先跟他說,沒心情就事后再說,先斬后奏的情況多了去了。他也是一樣的。空心樹肚子里裝得都是發生過了的事。
所以,她答應,純粹就是想打贏他三招而已,只在于一個心理滿足。
“追不到也沒關系。”水青干笑兩聲,“他很快就會出現的。”
“依據?”云天藍上了心。他了解她,她說這種話,必定有些把握。
“進來前,看你打電話。是泰瑞?”水青沒有回答云天藍的問題,反而反問了他。
“本醒了。”云天藍則間接回答了她的問題。
“怎么樣?”水青連忙問。
“瘋了。”兩個字。
“真瘋假瘋?”本的下場,她認為玄乎得很,“這么突然,一個滿腦子歪主意的人就神經病了?他不會故意裝的,避人耳目吧?”
“初步檢查是精神崩潰。而且,也沒什么突然。他原本就走極端,心理扭曲。一個滿腦子歪主意的人,說不定精神早就有問題了。”云天藍卻不驚訝,還認為理所當然,因為在他看來,本當年為了一己利益而幾乎活活餓死他的行為,已經不正常。
“而且,徹底追求的東西已經完全無望。”水青一直沒對本濫施過同情心,“他好像沒有別的目標啊。看來,我們以后千萬要多向發展,免得奮斗幾十年卻發現前面死胡同,然后發狂發癲。”
“還不如說,生活簡單點就好。”云天藍比水青精辟。
聽得水青目光閃亮。
“我找了一個好老公呢。”雙手放上他的肩膀,甜似蜜得笑。
云天藍不過沉溺在笑容里幾秒鐘,她就從視線里消失了。準確地說,不是她消失,而是他仰天倒了下去。
“贏你第二招。”偷襲成功的水青發出歡呼。
這樣有意思的生活
“還說不用色誘?”云天藍摔得很重,卻能哈哈大笑。
“我沒說不用。”只是反唇相譏色狼。
“這招也算你贏吧。”浪里翻花,云天藍極快站起來,“還有五招,我不會再讓你,色誘也沒用。”
“你不是說可以讓我贏?”說話不算數的男人
“我想了想,實在不能抵抗三個要求的誘惑。”妖美的飛眸,似有似無的華麗唇角。然而,詠春拳的請勢,由他擺出來,仿佛大地那般遼遠敞闊,氣勢驚人。
瞬間,水青不自禁退了一步。那一步,意味著她已經輸了。
云華薇語的畫剛打完底稿,看見水青和天藍這對小夫妻走出來。兒子似乎一點事沒有,不過兒媳弓背扭肩,皺成了蝦米。
“只是練拳,怎么讓青青疼成這樣?”公公疼兒媳,比婆婆還先開口。
“天藍,你手里也沒個輕重。”云華薇語蹙眉就說兒子。
云天藍早習慣這家里兒子沒人疼的狀況,側頭在水青耳邊低語,“你現在喜歡就裝到底,晚上我一定好好的,親手關心一下老婆你的傷勢。”
水青立刻挺直了背脊,對著公公婆婆幫老公說話,“爸,媽,我沒事。好些天沒練手,所以肌肉酸痛,跟云天藍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叫見風使舵。
兩個長輩也不傻,
怎么會瞧不出來這一對的酸情甜意,只當啞巴,暗笑在心里。
“新聞”天暢跟賣報小專家似的,揮著報紙進來,“特大新聞”
水青愛八卦,忙問,“什么特大新聞?”
“羅伊和斯伯兩家聯姻了。”天暢將報紙往桌上一放,點上娛樂周刊首頁大封面。
那上面的照片一分為二,一個是羅瑪麗,一個是簡蒼梧。雖然是兩張單照故意合放在一起,不過標題帶著驚嘆號的肯定。
這條新聞,倒不真大,卻很有點倉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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